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而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良久,我们都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人,在未知的环境里,若能遇到有着共同背景的人,往往会有亲近之意,特别是他对你还没有实质性的危害之前。
相信和信任是不同的,信任的代价太大。
人和人靠的太近,未必是件好事。距离并不能完全代表亲疏,有时隔着安全的距离,人和人之间反而更和睦。
亲密无间,本就是神话。
如此过了数日,终于等到换防的日子。我并不担心走不掉,沉玉定会助我。
我只在想,接下来我要去哪?丽国据说已今非昔比,风国我还没去过。思量再三,我决心去风国。
已行军一半,怎还不见沉玉的动静?
我现在夜岚的怀里,和他同骑一马。周身充斥着他的气息,再加上他的唇总是无意的扫过我的耳垂,令我有些难堪。我的身体僵硬的挺着,不想靠在他身上,然而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是多么痛苦啊。简直可以媲美前世的我,坐36个小时的硬座去大连!
就在我认命的要靠在他身上时,沉玉的一队随身近侍朝我们奔来。
“大胆医侍,竟然毒害军医!”一声断喝,吓了我一跳!
这是唱哪出啊?等等,我明白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真快呢!”我大笑道。
这么一来,我和沉玉这段时间的亲密,可以让旁人看来是我别有用心。因为沉玉的名声不好,他不想让我也受污。
我恐夜岚发作,我转头对他轻言:“放心,我会没事的。你这么做,怕是要着了他们的道。”趁机弹劾你,得不偿失吧,所以,不要冲动哟。
由于我转头就正好对上他,于是他借机吻了我。我募得脸红。
“拿下!”
我闻言下马,被押走。我回头看了一眼夜岚,他的嘴角居然抹过一丝笑,我心中一惊,他都知道了?
那队人马把我带离官道,于一偏僻处,牵一匹马我。见那马上背负的行囊,我心中一安,衣食一时是无忧的。
“这是大人的给公子的信,请速读。”
我拆开一扫,还给他。顷刻,那信化为粉尘,随风飘逝。
“亲爱的,有些事我是不能说的,因为我也有不想背叛的人。更重要的是,幽冥之主不会让我们的嘴吐出他的秘密。他借我们之口所述的,只能是他想我们透露的。希望你能活着,你们是第13批转世的,是我们的第7批敌人。”信上如是写道。
换言之,你们已成功灭了6批?这火热的天气,霎时让我顿觉冰寒。
谢过侍从并问了风国如何走,我骑着马朝他们告知的方向行去,整个人浑浑噩噩。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好奇,收藏我的文的亲们,【除了一个认识的外】都是多大的朋友啊?有一起写文的么?
不用现在回答我(有人想回答么?)等我文完结后再告诉我(0评的留言方式应该可以吧,不算刷分)
谢谢!
(之所以等完结,是因为不确定还有跟下去的……)
话说,文章写的是不好,可是我真的尽力了……
第39章 遂令冷看世间人
以为自己会多洒脱,终不过如此。
世界原本不属于我们,因此不用执着,要抛弃一切执著。笑话,人活着就是一种执念!已历经6代穿越人的厮杀,飞仙宫的势力怕是融入这块大陆好几百年了!难怪一直打探不出来,不是掩藏的太好,而是早已深入骨髓!
骑在马上,我一直思考这些,以至于要入城了还不自知。
“这位公子,请下马。城内街道除非朝廷人士,一律不得骑马上街。”守门城卫极有礼貌的提醒我。
“是吗,抱歉,小生初来贵宝地,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公子客气了,稍作检查,即可放行。”
“有劳了。”我等在一旁看他检查。
没有任何问题,很快就入城。沉玉准备的,怎会有纰漏?就连我身上穿的,都是风国的衣饰。
风国之所以得风之名,就在于民风的自由。当然,这种自由是建立于一定秩序基础之上的。没有约束,就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我牵着我的黑马,悠哉的在街上溜达。
行至菫星楼,我想也没想,将马交给楼里的伙计,直接上2楼找个临窗的角落坐下。对面坐在栏杆旁的那位,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孔。一头如瀑秀发,清瘦却决非女子身段的躯体,不菲的衣料加上精致的做工,将他村托的如同谪仙一般。
那双眼,包含了太多,但却仍有清澈的光。
我对他很好奇,来这个世界快11年了,我第一次对陌生人好奇。
店小二来给我端茶,我点了花粥。一边吃,一边听周围的人对他的议论。
“那不是婆裟罗的扬羽么?”
“婆裟罗的第一舞者?果然艳绝无双啊!”
“据说比当年蝶馆的第一舞姬,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么漂亮的身子,啧啧……”
“早被惜王爷上过了。”
“真的?哎呀,真不简单啊?……”
闲言碎语真是那里都有,我讥讽的笑着。无论是婆裟罗还是蝶馆,都不是那么单纯的地方。虽然我不太清楚婆裟罗的底细,不过,非敌即友。
当年蝶馆的第一舞姬,是指蝶舞么?我轻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单纯的美好时光,虽然如烟花般短暂,倒也分外璀璨。
那位叫扬羽的美人,并不在意众人的言谈,神态自若。所谓的众口铄金,在他看来,什么也不是吧。
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感情色彩,却也不是面无表情。总觉得想在传达什么……
是我多心了吧。
眼见他吃完准备走人,我也付了账。
一路尾随他,也没见他有摆脱我的意向。
在不算喧闹的街道上,我就这样跟着这样一位心仪的美人,那种心田间流过温泉般的感觉,令我沉溺。看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有股想哭的冲动。好奇怪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平静,而我则因为看着前面出神,没有发现自己站在路中央。就在千钧一发间,我被人拦腰抱起,迅速拖离危险。
“扬羽!”我惊呼。
“你没事吧。”那声音像清泉流过山涧,清悦。
“我想跟你一起去婆裟罗。”我很诚恳地说。
“跟着我。”
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幢雅致的楼宇前停下,招牌上书“婆裟罗”。
我随着他走向庭院深处的堂屋。
“扬羽,这个孩子是?”珠玉般圆润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不免一阵悸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算起来,当年尚未及笄的蝶舞,已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了。可是,看起来,竟还像不到三十的美貌青年。岁月,对美人还真是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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