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孟言觉得偶像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有种我的打开方式错了感觉。
顾棠川才发现直播上贴心的有一个关闭声音触摸，她点了一下，才淡淡的道：“现在很多明星看起来是在卖才华，其实是包装自己卖人设，傻瓜。”
不过是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卖人设罢了。
这个年代，卖人设的概念还没有被完全提出来，许多人包装自己，以为只是为了留个好形象，主打还是才华和作品。
“那女的是谁？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孟言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夜观星象掐指一算。”顾棠川开玩笑道。
孟言信以为真，她现在对人可是真的心服口服。
夏思涵刚刚毕业就拿到了繁星娱乐周刊的上岗工位，与同届毕业的比起来，她具有足够的优势，小号粉丝已经涨到了三千，最近她又把名字改成了思涵，又放了一张自己和顾棠川的合影，表示两人关系很好。
因此又收获了一波不小的热度，靠着这波热度，她很快就得到了关注。
“这次的周刊你编辑一下，下一期的八卦题材想好了吗”主编邓凯躺在椅子上，敲着桌子上的一沓杂志策划方案说道。
“想好了。”夏思涵露出得意的笑容，停顿了一下，她道：“我已经掌握了一手消息，歌王董凡您知道吗？我会先在小号上发一波蹭热度，真相在杂志里爆料，这期销售一定会增长的。”
“董凡？”邓凯楞了一下，不确信的道：“你确定能挖到他的料吗？歌王成名五年，一直没有什么负面消息出来，你刚毕业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就不用总编您担心了，我的人脉还是靠谱的。”夏思涵声音透着几分高傲，孤芳自赏道：“到时候您就准备收获杂志大卖的好消息吧，您能赚钱，我也能火，一举两得的好事，只是我的微博官方认证……”
邓凯反感她这一副模样，又拿人没办法，想到对方的家庭条件，想必从人脉那收割消息不成问题。
他淡淡的开口道：“回头我和行政说一下，帮你的微博号加一个咱们娱乐周刊的认证。”
“好的，谢谢主编！”
夏思涵笑容洋溢，走出总裁办公室时带着愉悦，这次的资料可是她花十万块钱买的一手消息。
歌王董凡嫖J，出柜。圈子里谁不知道歌王是一个爱老婆顾家好男人，消息要是暴出来，必火无疑。
与此同时，她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歌王的助理。
邮件内容是歌王接下来一周的行踪，她只要算好时间到商业街偷拍，再添油加醋爆料出来就好了！
“你放心，十万块钱一分不少打给你，事成后，回头我再给你五万块。”
夏思涵编辑好邮件，敲了一下回车键。
她靠在椅子上，脑海中开始幻想出消息散播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到时候她会出名，微博会立即涨粉，夏思涵的名字会一传十，十传百……
网友们会叫她消息小灵通，八卦快手，还会得到一大批粉丝的用户。
就像圈子里的第一狗仔方浩臣那样，随随便便一个爆料就是几十万人的关注，出手一条消息，行业内就会开出几百万的价格。
甚至她还能超越方浩臣……
签合同日期约在了周末，地点定在了上岛咖啡。
顾棠川到时候，珈璃已经到了，桌子上摆了四份合同，一式两份。
为了公证合同的法律效力，珈璃还带来了一名律师。
“我说你，至于这么正式？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珈璃见人来了，扁扁嘴吐槽道。
“嗯哼，我当然是认真的。”顾棠川在对面坐了下来。
“小川川，我又不会骗你，不过你是第一个提出这样要求的人。”珈璃递过来饮品单，又道：“你确定不签保底吗，或者可以按照你直播的时间支付出场费，这种流量分成，弄不好你一分钱都得不到的。”
“当然确定。”
顾棠川放下饮品单，倒不是很想喝东西，合同随便看了一眼就痛快签了字，旁边的律师掏出公章盖了起来。
“一式两份，合作愉快顾小姐。”律师是个刚毕业的硕士，说话时彬彬有礼，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顾棠川注意到，他在看向珈璃时候眼睛里多了柔软的星光。
“直播已经开始了，有时间可以留意一下，刚开始流量应该不会很多。”顾棠川装好合同，拎包要走，珈璃站起来拉住她。
“不一起吃个饭吗？下午想买鞋，陪我好不好？”
女子脸蛋水嫩，撒娇时候透着一股机灵劲，十分讨喜。顾棠川怔住，在面对珈璃的时候总有种强烈的保护欲望，表面上看起来珈璃比自己大几岁，可实际上顾棠川要比人大很多，处事更多了稳重，老成。
她的头发很顺很软，透着淡淡的光泽，顾棠川忍不住伸手去摸，哑然失笑道：“受不了你，就答应你吧。”
“好哦”珈璃眨了眨眼，笑起来。
最近有一部戏要演，珈璃不太满意剧组准备的鞋子，想自己挑一双，又不太相信自己的眼光，想请顾棠川帮忙参考。
两人绕着百货公司从A座逛到了Ｃ座，最后累得脚都酸了，才敲定下来。
付款时，顾棠川接到了欧森的电话：“在哪里？”
“在西街百货楼。”顾棠川如实回答。
两人不冷不热也算是交往了一段时间，对她来说，更多的像是朋友，从寒暄到嘘寒问暖，偶尔对方打来电话也会让她小小的心动，倒是欧森一直主动的多，事事过问和关心。
“抽屉里的文件帮我找一下，嗯，科通公司的合同……”欧森的语气温柔，透着浓浓的依恋。
“在你家里？”顾棠川征询到道。
“你不给我你家要是，当然只能放在我房间里了。”欧森闷哼了一声，语气有点冷。
顾棠川听出了他责怪的意思，装作没听见的道：“哦，晚点回去帮你拿一下。”
从三月份开始，两人的默契已经成为习惯，欧森回来早会经常先去敲她的门，给她做饭倒垃圾，然后坐在沙发上批改文件。
日子顺水推舟，竟然一过就是四个月。
珈璃拿着发票走过来，顾棠川刚好撂下电话。
“新交了男朋友？”珈璃笑吟吟的问，语气带着八卦的味道。
顾棠川没有否认，淡淡的应了一声。
珈璃大惊小怪的说：“你和沈枭交往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沈枭。”
顾棠川笑了一下，想到欧森深邃的眼睛，轮廓分明的五官，还有注视自己时深情的目光，忽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一直以来的抵触，好像都是梦一场，连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让她有种如在云雾的缥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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