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很快被他锐利的眼神镇住,快速别过目光,步履匆匆的离开。
“饿不饿?”
等她走近了,听见对方冷着嗓音道。
“……”
“带你去吃川菜,喜不喜欢?”男人依旧不带一丝温度,语气生硬的询问道。
顾棠川摸不准对方什么路数,也不回答,面无表情的等待对方下文。
“那个……”欧森开始口干舌燥,第一次品尝到语无伦次是什么感觉,他最不擅长主动约女孩子,网上学来的那些撩妹宝典,这会全都派不上用场,他咬咬牙,强作镇定的道:“上车。”
两个人之前一直不冷不热,打六十万的事情结束后,关系变得生硬,可自从上次他当众在导演面前替自己说话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发酵,想到对方平日里的嘘寒问暖,她原本一颗沉稳决绝的心,不知何时开始摇晃起来。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欧森移开视线,余光偷偷瞥着女子,暗暗期待她的回答。
顾棠川正要开口拒绝,忽然被一个男人喊住。
“顾大师,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武州气喘吁吁的在她面前站住,追的满头是汗汗。
几日不见,他整个人变得颓废许多,下巴还有胡茬没刮干净。
“你怎么来这了?”顾棠川一愣,虽然与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可对方上辈子是网文圈爆红大神,她记忆犹新。
“我问了珈璃……她给了我一个地址……告诉我你在这里拍戏,这个地方太偏了……真是让我一顿好找!”武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拧开手里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下去,一口气喝下半瓶,擦了嘴角水渍道:“晚上方便吗,我这段时间遇见了很多事情,想请大师您开解一下。”
话音刚落,感觉浑身冰寒,才注意到大师旁边有一个男人冷冷注视着自己,这个男人很奇怪,总让他心底阵阵发寒,于是他心虚的道:“大师,我不知道您这有事情,不如改时间吧。”
他说的客套,可语气里却显得十分着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人难以承受,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
“不用了,这就去吧,我这没什么重要的事。”顾棠川立即答应,正愁找不到借口拒绝呢,机会这就来了。
她扭头看向欧森,道:“我今晚有事,抱歉改日吧。”
“嗯。”詹尼斯·欧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待到两人走远,他脸色沉下来,这个男人是谁啊?凭什么抢走他的小猫!!
掏出手机,打给助理道:“琳达,查一查……厄……”
突然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男人,又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欧森顿了一下,又冷冷道:“没事,算了。”
琳达:“……”她们家boss怎么了?
第四十章 失败的作家
武州是个不得志的作家,他一直不相信亲近的人会害自己。
自从求助大学同学,请了一位年轻的大师后,他的生活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改变。头昏脑涨没有丝毫减少,眼前影影绰绰,耳边总一个女声在念叨什么。
他回了一句,那女声就不再说话了。
来来回回斗争了自己,总觉得声音像自己的老婆。事实上,偶尔老婆不在家,他还是会听见这样的声音。
这日傍晚,窗外黄昏斜阳落,暮气沉沉。他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浑身疲软的厉害。
厨房传来女人洗菜切菜的声音,想到最近身体原因冷落了老婆,就想去说一些暖心的话,缓和关系。
武州揉着太阳穴,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厨房水池边一个人女人的背影站在那里,映衬在玻璃拉门上影影绰绰。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要从后面拦腰抱住女人,忽然动作僵住,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龟裂。
他看到女人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将一粒白色的药片碾碎了撒在腌制的肉里。
“你在做什么?”
一道冷厉的呵斥,女人吓得手一抖,药瓶吧嗒一声摔在地上,滚落出无数白药片。
“雪儿,这是什么?”武州蹙起眉,蹲下身,弯腰捡起药瓶,手臂忽然被女人一把抱住,目光哀求的道:“不要看,求你了。”
太阳穴跳动,心头隐隐不安的预感越发严重。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天顾大师对自己说的话:“你双颧高耸,山根蒙灰,要提防被亲近的人暗害。”
怎么可能呢,自己三年的结发妻子要暗害自己?
武州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扯开女人,去仔细看药瓶上的字——二甲基色。
这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目光移到下面主治功能时,他的脸色逐渐开始难看,越来越黑。
“老公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王雪越发慌张,眼泪控制不住夺眶涌出,心里后悔万分。
“为什么要这么做?”武州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明白这段时间自己的反应根本不是倒霉,而是食用了二甲基色这种精神致幻剂所导致。
虽然没听过二甲基色,可关于致幻药的效用也知晓一二,和夜店里“晃头丸”、“吸粉”的作用大致相同,属于国家管制的精神性药物。
证据分明摆在眼前,他仍旧不敢相信事实的真相。
见女人紧咬着唇,脸色惨白着不说话,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出声低吼:“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到这段时间一次次的事故差点丧命,身体与精神饱受双重折磨,就觉得窝火,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写作生涯也因此即开始倒退,他双眼死死盯住女人,恨不得将她直接掐死。
“我恨你。”纸包不住火,实在瞒不下去了,王雪只好破罐子破摔,忽然变了脸色,漠然的道。
泪花闪动的眸子里写满清晰的恨意,武州忽然打了个寒战,心底腾腾的怒气“哗”的被浇灭了,他冷静下来,沉着脸道:“出什么事了?雪儿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
“有误会?”王雪冷笑一声,一把抹干净眼泪,倚在冰冷的墙壁上,语气疏远的道:“一点误会都没有,我每天给你下药,就是希望你去死!”
此刻的歹毒模样,与方才的温柔贤惠判若两人。
“为什么?”
武州从来没见过妻子露出这种眼神,他的心尖一颤,那是一种充满怨恨的目光,口气中带着恨之入骨的厌恶:“我与家人断绝关系嫁给你,你给了我什么?”
“三年来,除了一个流掉的孩子和吃不起穿不好的穷日子,你还给了我什么?”
“你当初不是承诺过要让我过好日子吗?原来全是狗屁!”
王雪一字一句的低吼,语气透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
“雪,雪儿?”武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的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与深深地不安,他惶恐无比的望着这个谈了五年的发妻,两个人已经逐渐融为一体,根本不敢相信妻子为了钱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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