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_当归陈皮【完结】(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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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东方祉笑道,“师妹门下既无男弟子,多他一人多有不便,不如就让我带他回去,入我白虎门也是一样。”

  “我不去。”凌冽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我既已磕了头,拜了师,便只认一个师父。”

  东方祉愣了愣,倒是多年不曾有弟子敢这样对他说话了。他倒也不恼,只是说了句:“此子倒是有些意思。”

  就这样,凌冽跟着芮央回了青龙门。

  数年光阴弹指即过,凌冽始终是那样寂寞冷淡的一个人,让芮央常常想不起他。只不过,每每在门中弟子比试之后,她总能从十九的口中听到凌冽的名字,因为,他永远都是最后一名。

  芮央暗暗叹气,瞧这样子,莫说什么根骨不俗,只怕终究是个恬淡无为之人。迫于做师父的责任感,芮央总是会在他得了最后一名的时候来亲自督促他练练功,听他背一背心法。

  这日,凌冽刚背了一半便突然走了神,直到芮央手中的戒尺快到敲到他的手板时,他突然说出一句话来:“颜姐姐,我听说,你以后是会嫁给东方祉的,你真的喜欢他吗?”

  芮央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扯得这样远。

  从易洪死的那天起,芮央便默默地接受了一个现实——东方祉会是她命定的夫君。没有喜不喜欢,也没有选不选择,一切以服从为先,以大局为重,这是打她进入云华宫便在潜移默化中认了的命。

  她故意虎着脸反问:“小孩子不学好,懂什么嫁不嫁的?”

  他没作声,隔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快十八岁了。”

  ☆、第一百一十章随君入魔

  五年后, 云华宫掌门君山雪猝然离世, 被人发现时死在他自己的练功房内,气血淤滞,逆行而亡。

  为了师父的死, 芮央已经伤心了半个月, 她自幼生长于云华宫,君山雪于她而言,亦师亦父。她终日里郁郁寡欢,每日间愿意说的话, 就更少了,多亏了还有阮秋雨常来陪陪她,不然, 当真要与石像没多大区别。

  芮央穿着一身素缟,茫然地看着窗外的落花,五年了,这五年中, 有许多事, 都已变得不似她想像中的样子。

  例如,一直得她另眼相看的弟子凌冽, 竟然会是魔教中人,并且,他的武功原来并不差,甚至于,很强。

  那年, 中原地带再现魔教之人的踪迹,师父命四门下抽调弟子一同下山,打探魔教意图,若有不轨之心,则除魔卫道,那下山弟子的名单中,便有凌冽。

  芮央一直担心他学艺不精会出什么意外,本是不欲放他下山,谁知他自己却说想要下山历练。结果,凌冽一去不返,直至失踪数月后,才又回了云山之巅。

  芮央疑心顿起,出其不意地拔剑试探,不想,一试之下大惊失色。他内力精纯,绝非一日之功,最重要的是,他运气法门并非正道,他竟然,一直修的是魔道之功。

  芮央寒剑一指,将他逼在墙边:“你自封内力,多年潜伏于云华宫,究竟有何意图?”

  凌冽未躲,却像是看着她银光闪闪的剑锋出神,良久,他抬眸看她,那目光中潜藏的深重却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沉:“姐姐,你真的想杀我吗?”

  “我若有意要害姐姐,为何多年隐忍不发,又为何已经走了却还要回来?我在青龙门下数年,有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师门和姐姐的事,姐姐难道不知?”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师父,你这是欺师!”芮央语气中带着怒火。

  “我的确来自于地狱之火,但我的身份,我现在还不能说。”凌冽倔强地垂眸,忽视她剑锋上的威胁,他语气低沉,“姐姐对我,真的只有师徒的情分么?”

  芮央将剑又向前送了两寸,几乎就快到抵住他的前胸:“若是我非要你说呢?”

  “那就用你自己来换,可以吗?”他忽然加重了语气,带着他少年时便从未更改的执拗,“你不要嫁给东方祉,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你!”芮央气结,胀红脸嚷道,“我是你的师父,你可知欺师灭祖会遭天打雷劈的吗……”

  “会吗?会你就杀了我吧。”说完,他真的上前半步,迎上了她冰冷的长剑。

  “你是不是疯了?”芮央一惊,下意识地撤手,右手飞快地将剑锋自他胸前移开,谁知他却忽地一把扯住了她左手的手腕,用力一带,他后背靠着墙,而她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干什么你!”芮央微微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是何时,这个曾经被她牵着的少年,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他挺拔的身躯和有力的手臂霸道地圈禁着她,对她仍未松手的长剑视而不见。今日,他要说的话,便是豁出命去也要说,这本就是修罗教人的本色。

  他低头看着她,黑瞳幽深,其中的光辉宛如遥不可及的星辰。平常,他总是这样,清俊无双,却冷得格格不入,而此刻,他的目光清冽,却又像带着一团火。

  脸离得那样近,连呼吸都一时胶着,芮央的心中突然就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下去,狂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悸动,随即,一股热意涌上脸颊,连耳尖也觉得发烫。

  这样的姐姐,他只在梦中曾见过,娇羞温柔,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让他欲罢不能。这多么年来,无论他的目光多少次为她流连,无论他的心多少次为她牵绊,为何在她的眼中,却始终只当他是个孩子。

  他冰山似的脸上宛如春风解冻的轻柔,他不自觉地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在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两人均是触电般地颤了颤,他已低头,顺着那奇妙感觉的牵引,探了下去,压上了她晶莹的粉唇。

  芮央如梦初醒,奋力地推开了凌冽,转身便走,他却再一次从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声音沉闷却令人动容:“别嫁他。”

  芮央的身子一时僵直,她突然觉得凌冽只是帮她说出了她一直不敢说出的话,可她从未想过要忤逆师门,忤逆师父。

  “别嫁他,”他从身后再一次圈紧双臂,环住了她,“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你走。”

  芮央不肯跟他走,也并没有真的因为他是魔教中人便杀了他,其实芮央一直不信,所谓的魔教之人便个个该死,名门正派中又何尝个个都是好人。何况,凌冽是她带回来的,是她看着长大的。

  那之后半年,便发生了这五年中的另一件大事,——凌冽离开了云华宫。

  那日大殿之上,四门皆有弟子在场,东方祉突然向师父提出要与芮央早日完婚。君山雪询问芮央的意思,芮央一时踌躇,凌冽竟然当场大闹云华殿,反对这门亲事。

  这样的大事,岂容得一个小弟子异议,凌冽自然被当成闹事之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自此,他的武功路数也再掩饰不住。

  那日,凌冽被当成魔教奸细,成为众矢之的,云华弟子蜂拥而上,个个不敌,一场血战中,凌冽以一敌百,也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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