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靠近田埂的高粱后面,一大片都被压得倒伏了下来,红透了的穗子垂在地上,沉甸甸的。
这对小情人就在这高粱杆子上纠缠,也不嫌扎得慌。
他们身下铺着衣服,用的是女上位,两具躯体跟红色的高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充满了视觉冲击,只让观者的心更加躁动起来。
她一手揪着高粱的秆子,把周围的穗子都揪了下来,紧闭着双眼,声音听起来既痛苦又快乐。
萧律别开了目光,看到身旁的少年依然在看着,于是一把遮住了他的眼睛,沉声道:“不要看了。”
楚云非的视野变得一片黑暗,剩余的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清晰。
萧律的手罩在他的眼睛上,他感觉到了从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
两人同时想道,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近了。
萧律意识到华衡就靠在自己身前,这小子刚洗完澡,头发上跟肌肤上都还带着一些水汽。
两人贴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少年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有些躁动的心跳。
片刻之后,萧律听到身前的人叫了自己一声:“主公。”
“嗯?”他听见自己开口时声音比平时暗哑一些。
他的国舅平静地道:“你顶到我了。”
“抱歉。”萧律后退了一些,耳边仍旧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那一对大概又换了一个姿势,显然正渐入佳境。
里面的情形如此火热,外面他们两个却要陷入这种境地,萧律只觉得这发展实在是莫名其妙,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楚云非听他低声道:“一年多来光行军打仗,没顾得上其他,太久没有……了。”
楚云非:“哦。”
气氛有点尴尬。
隔了片刻,萧律听他说道:“行军打仗,怎么也不带个妃子在身旁?”
“胡闹!”萧律压低了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主公就只带过你一个,打仗的时候有家小在身边分散注意力,像什么样子?”
两人又在田埂上站了片刻,都以为里面那对已经偃旗息鼓了,没想到安静了几刻竟又折腾了起来!
禁欲已久的君王:“……”
血气方刚的大佬:“……”
而且这两人的声音还比之前更放得开,简直了!
萧律感到身前的少年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听他说道:“主公不是攻下了新的地方,就没有再聘当地的世家女为妃?”
萧律道:“就算聘了也不可能带在身旁,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他的国舅安静了片刻,萧律感到怀中人好像一下子变得烦躁起来。
萧律听到他“啧”了一声,然后一把自己罩在他眼上的手给拉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进了另一侧的高粱地里。
夜幕终于彻底降临,空气中的燥热随着这最后一抹霞光的黯淡而散去了。
两人走过的地方,高粱被纷纷压得倒伏下来,全然看不出白天还是被精心照料着的样子。
这英俊的君王被一把推到了地上,他的国舅拉着他走得足够深,足够远,离田边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头顶是深红色的高粱穗子,他们两个像是被完全淹没在了这片红色的海洋里。
萧律在昏暗的天光中看着面前的人,看到他的面孔在这诡异又带着异样情热的场景中,变得熟悉又陌生起来。
他的心脏在一瞬间急剧地紧缩,然后又跳动了起来,比刚才在第一眼看到那对男女的时候还要用力地在胸膛里冲撞。
片刻之后,萧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道:“阿衡你做什么?”
楚云非看他一眼,简单粗暴地压了上来。
两人的身体一正面接触,萧律就发现他的国舅也兴奋了。
他的目光微沉,心中生出了一点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发现这从仙山上来的少年也不是全然的超凡脱俗一样。
楚云非直截了当地表示完自己上膛的状态,就翻身到了一旁,说道:“草屋太远了,就地解决一下。”
萧律反应过来,发现事情发展跟自己预想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可是想到刚刚在一瞬间想到的画面,又觉得不是那样就太好了,只是不知为何又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
他从倒成一片的高粱秆子上坐起来,皱眉道:“就地解决一下?”
在他身旁,他的国舅已经把衣服解开了,闻言抬眼看向他,说道:“不然呢,难道你想硬着走出去?”
他显然是不记得刚刚还说要把在高粱地里乱来的人揪出来抽了,眼下他自己都乱来了起来。
萧律在旁听到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微微闭着眼睛,神情有些焦躁,显然不太擅长解决这个问题。
人间的帝王心道,仙山上大概不会教到他这些东西。
楚云非不得章法地纾解了片刻,发现没用,怎么也找不到在三百多年后的狄琰床上的那种感觉。
他自暴自弃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萧律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作,只是在旁似笑非笑地看自己。
楚云非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想着就这么硬到自动下去算了,只是心里这团突如其来的火实在烧得难受,平添暴躁。
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看我做什么?不抓紧时间解决,难道也打算这么硬着?”
没想到身旁的人却说道:“过来,主公教你。”
楚云非望进他的眼睛里,萧律的重瞳向来充满让人迷失其中的力量,此刻更是勾魂摄魄。他伸出了手,等到少年一把手搭上去,就发力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上,恢复到了刚才他压在自己身上的位置。
只不过这一次是由这英俊的君王主导,他修长的手指轻易就寻到了地方,然后握住。
楚云非忍不住发出了声音,然后又忍住,在这高粱地深处遥遥的仍听到对面那对发出的声音。
萧律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令他的背脊颤抖,萧律伸手在他的背上轻抚两下,低沉地道:“主公甚至都没想过要教我的儿子这种事。”
少年因为他的动作,像只猫一样瑟瑟地发着抖,即使咬住了布料也仍然会从嘴角泄露出一点声音。
这样触碰到跟自己一样的地方,感觉实在是太古怪了。
萧律的动作停了片刻,把少年的手拉了下来,让他自己握住了自己,然后才带着他继续动作,说道:“好好记住,别让主公白教你了。”
楚云非忍不住喘息的声音,他的克制跟另一边的放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都是一样的手,为什么偏偏感觉就不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萧律也有些忍不住了,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他抵住少年的额头,开口问道:“学会了没有?剩下的自己解决了?”
没想到身下的人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直接地道:“你帮我,我学以致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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