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赵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为了避免这种尴尬,赵长歌立即开口道:“你在太祖的眼睛上动了手脚?”
“嗯。”裴宴应道,随后也走到了桌边,赵长歌的身边,低声道:“太后她看画,看得从来都不是她自己。”
她看得是太祖,他自然就在太祖身上动手脚。
“太祖他很无情吗?”赵长歌继续问道。
听到赵长歌的话,裴宴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太祖,只是对某些人无情而已。”
听着这话,赵长歌有一种直觉,裴宴口中的某些人指得就是太后。
也只有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的人,才会被这样的眼神所伤。
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情无疑是最伤人的。
赵长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她曾经就是被爱情所伤的人,此时看到裴宴用这种方式,心里突地觉得有些难受。
她虽然已经彻底地将裴安这个人抛到了脑后。
但并不是说,抛到了脑后这段经历就不存在了,它依旧停留在她记忆的最深刻,偶尔想起这段记忆,总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此时赵长歌眼里涌动的那么悲哀被裴宴看在了眼里,突然之间觉得,他眼前的赵长歌身上,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在可怜太后?”裴宴对着赵长歌,意味深长的问道。
听到裴宴的话,赵长歌立即回神,看着裴宴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太后跟她的情况又怎么会一样,她哪里会去同情太后这样的人,默默地呼了一口气,赵长歌知道自己又不经意之间在裴宴面前走神了。
裴宴看着赵长歌,手在赵长歌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你年纪轻轻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
赵长歌被裴宴这么一敲,顿时愣住了。
这个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
第125章
看着赵长歌呆愣的样子, 裴宴挑了挑眉, “怎么了?一副愣愣的样子。”
闻言, 赵长歌顿时回神, 然后道:“没事。”
难道她能说被裴宴的动作吓到了吗?她敢说的话, 等会的气氛一定会变得十分的尴尬,所以只能当作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随后继续道:“你这幅画临摹的很完美,基本上不会出问题了。”
“既然你这个原作者都觉得没问题了,那么时候该到了。”裴宴深深地看了赵长歌一眼后点头轻应道,语气意味深长, 可是赵长歌却还是从中听出了一抹嗜杀之意。
好危险!
此时此刻, 裴宴给赵长歌的感觉就是这样。
仿佛一把开刃的利剑。
现在身在女学, 赵长歌对外面的局势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但是看着现在的裴宴, 她突然之间觉得, 外面的天, 似乎要变了。
裴宴这辈子做事的进程, 跟上辈子一定不一样了。
不过, 在这样特殊的时刻, 赵长歌也没想表现出自己的已知来, 只能对着裴宴道:“师兄还是要小心点, 想要从太后的身边换掉画,也很艰难。”
听着赵长歌的话, 裴宴看着赵长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风轻云淡道, “忘了跟你说,太后身边信任的人中,有我的人!”
赵长歌一听,顿时愣了,太后身边有裴宴的人?
难怪了!
不过,什么叫做“忘了跟你说”,这是她本来该知道的吗?
赵长歌突然之间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跟裴宴的相处,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两个人之间,多了很多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然后关系也亲昵了很多。
这种改变,有点在赵长歌的预料之外啊!
看着赵长歌的眼神,裴宴挑了挑眉,“怎么这么看我?”
裴宴的这句话顿时让赵长歌反应了过来,然后道:“就是觉得师兄你挺厉害的。”
能不厉害吗?在太后身边都能安插得了人。
此时此刻,赵长歌是由衷的说道。
裴宴看着赵长歌,眼睛微眯,目光落在了赵长歌的脸上。
赵长歌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颤了颤,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吗?
在赵长歌觉得自己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的时候,裴宴收回了眼神,轻笑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怕我了,没想到,还是有点怕的。”
赵长歌:“……”他一直危险地盯着她,她能不呆住吗?
很快地,裴宴走到了桌旁,将两幅画都给收了起来道:“接下来我应该都不会来找你了,你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到永和巷3号找我,那里是我的私宅,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
听到这四个字,赵长歌的心不由地跳了跳。
对方的信任感对于她而言还真的是“重于泰山”,她有些承受不住啊!
不过面上,赵长歌还是点了点头。
等裴宴离开之后,赵长歌顿时觉得泄了气,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得之间被绑上了对方的贼船。
不过,她能庆幸一下,裴宴算是这场争斗中最先开始的胜利者吗?
还有,之前大哥告诉自己的事……她真的疯了,又想到这事了。
轻咳了一声,思绪拉回,看着裴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走了。”裴宴看着赵长歌继续道。
赵长歌点了点头。
随后,在赵长歌的视线中,裴宴带着画离开了。
突然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的异样,她其实有点习惯教画的感觉与对方的神出鬼没了。
就在赵长歌发愣的时候,裴宴突然之间回了头,看着神色莫名的赵长歌,微一挑眉,“舍不得我?”
闻言,赵长歌差点被呛到了。
看着赵长歌的反应,裴宴笑了笑,这才离开。
而裴宴真正地离开后,赵长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怎么办?突然之间觉得有点热。
拿着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打算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些。
此时,离开的裴宴,在走到一半的路上,回头看了一眼赵长歌的宿舍。
小阁楼中,隐隐地透出了几缕灯光,在这夜色之下也显得十分的明亮,就像是一盏灯一般。
随后,裴宴看了看自己拿着画的手,想到了自己刚刚对赵长歌抚摸的那么一下。
那个动作,对于他而言,只有熟悉到一定程度才会做。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赵长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亲近的人了?
可是,发现这一点的他,并没有觉得这个结果让他无法接受。
赵长歌。
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在这一刻起,裴宴将赵长歌当成是自己人来看待。
这个自己人,对于裴宴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奢侈了。
至于此时此刻内心深刻那微不可见的悸动,已经被此时的裴宴忽略了过去,就等着来日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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