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 一行人走了过去。
“大哥。”赵长歌与赵长荇先行唤道。
“坐吧。”赵长英示意着两人, 随后看向裴宴, “闲王殿下,你也请。”
裴宴微微颔首,同坐在一桌。
而四个人围坐在一块, 好巧不巧的,裴宴正与赵长歌面对面的坐着。
赵长歌一抬头, 就能看到裴宴那张俊脸。
不自在只是一瞬, 很快赵长歌就变得坦然。
这时, 赵长英看着赵长荇面前的盒子道, “买了些什么?”
“这是我挑的,大哥你觉得怎么样?”赵长歌回道,拿过盒子, 然后将里头的东西一个一个的给拿了出来。
“雕得挺生动的。”赵长英看着栩栩动人的木雕,给了比较高的评价,有时候民间的小玩意也不差,只不过不值钱罢了。
“我让那个人给我弄竹牌, 到时候用来作画。”赵长歌继续交代道。
“嗯。”赵长英听着,微微点头。
赵长荇眼珠子一转,随后道,“我也买了。”
赵长英闻言,微微抬眸,“你买了什么?”
“买了一个人……”赵长荇赶紧将实情给交代了,“一个叫做张天的傻大个,才十六岁就高高壮壮的……”
“张天?”赵长英听着这个名字,挑了挑眉。
“嗯,有什么问题吗?”赵长荇反问。
“没问题,到时候人带过来的时候,我看看。”赵长英扫了赵长荇一眼,再看了看裴宴,随意道。
“哦。”赵长荇没有多想,直接应道。
倒是一旁的赵长歌,注意到了刚刚赵长英一瞬间的意外。
意外二哥买的是张天。
哥哥也认识张天吗?
可是现在的张天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大哥怎么会认识,而且说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裴宴。
赵长歌的心顿时如鼓在捣。
能解释这个的原因只有一个——大哥知道张天未来的身份,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很快的,赵长歌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大哥也知道未来发生的事!
这个可能吗?
赵长歌在心里想着,神色也未免带上了异样。
看着赵长歌沉思的模样,赵长英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道流光,稍纵即逝。
裴宴坐在一侧,将所有人的动静尽收眼底,端着茶水,慢悠悠地喝着。
赵家人的身上,秘密似乎有点多啊!
*************
晚上。
赵长歌在用过晚膳之后,纠结了许久之后,还是来到了赵长英的房门前。
站在门口,一直没下定决心敲开门。
就在赵长歌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咔地一声开了,露出了赵长英清俊如画的脸。
“大哥。”赵长歌干巴巴的喊了一句。
“在门外站了这么久,进来吧!”赵长英直接道。
赵长歌对着赵长英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屋内。
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赵长英看着赵长歌,“在我门外纠结了这么久,进来的话,怎么不说话了?”
“大哥,你……”赵长歌轻呼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赵长英的眼睛缓缓地问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张天以后的身份?”
赵长歌问完之后,心里顿时松懈了下来,反正话都问出口了,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你知道?”赵长英没有正面回答赵长歌的话,却是直接反问道。
“嗯,我知道。”赵长歌点头承认了,“我知道他上辈子最后被封为威勇将军了。”
赵长歌还是直接说了出来,不管大哥是不是知道未来的事,她说了之后,也许大哥他们以后还能有所准备。
“所以,你知道闲王是未来的皇帝,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像平日里的你而显得怪怪的。”
赵长歌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瞪圆了眼睛看着赵长英。
大哥果然知道未来的事!
“大哥,你也是重生的吗?”赵长歌开口道。
“重生?倒是贴切。”赵长英点头道,神色没有多大的起伏,倒是看着赵长歌的目光趣味多了一些,“若不是从爹爹的传书中知道了你的变化,我还不一定会回来。”
“大哥原本没打算回来吗?”赵长歌疑惑道。
“嗯。”赵长英点头,点了点赵长歌的额头,“你突然之间多了空间,看到消息的我能不多想吗?”
“那大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比你早上两年。”赵长英回道。
“那我的画,还有宁先生……”赵长歌突然之间想起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了。
若是大哥是重生的,一切都是大哥安排的,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我安排的。”
“荣王与贤王提前被封王。”
“我做的。”
“那荣王是重生的吗?”赵长歌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才是一直挂在自己心里的结。
看着赵长歌的神色,赵长英的眼眸幽深了几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荣王,但是荣王一派,一定有个人是重生的。”
赵长歌听到这话,脑袋都有些炸了,什么叫做荣王一派有个人是重生的?
“大哥的腿伤不是荣王干的吗?若不是他重生,他如何会对付你。”赵长歌说着,眼神中难掩埋怨。
“大哥的腿伤是大哥故意借荣王的手伤的,只是原先只是想要受轻伤,却不知为何变了重伤。”说到这个,赵长英的眼眸暗了暗,是从这件事当中,他看出了荣王一派有与上辈子不一样的地方。
正好那个时候,父亲送来了长歌有了空间的消息,他这才顺势回去准备治治腿伤,否则他会留在京城继续他的计划。
而且,一年多快过去,两个皇子在朝中的势力恐怕更为稳固了,也不枉费他让人暗中扶持贤王,让贤王对上未卜先知的荣王时不落下风。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赵长英故意弄伤之后,赵长歌的眼神带上了谴责。
“长歌,你自尽之后,我们一家人没睡过好觉,都觉得是我们的冷漠害了你,若是荣王因为我们不帮他而冷待你,我们倒是宁愿壮大自己让他不敢冷待,而不是选择退出这个漩涡,让你一个人面对,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赵长英说着的时候,语气微沉。
“大哥,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看错了人,误信了他的话,说什么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可他还是一个一个的往家里抬,在他眼中,只有权势。”赵长歌冷淡的说道。
她心里对荣王或许没了当初的恨,但心里依旧有厌。
闻言,赵长英没说话,只是用手揉揉赵长歌的脑袋。
因为赵长英温柔的举动,赵长歌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随后继续道,“那大哥,在我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死后还在世间飘荡了几年,但我只能留在皇宫,所以并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可是我记得裴宴他并没有因为我是荣王妃的缘故对我们的家族下手,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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