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处理账本,一坐便是半夜。
月沧雪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门外候着的霜儿和司徒玉两个人见月沧雪忙完了,端着粥食和温水进入了书房。
“大小姐,刚才月府门外来了一个女子,似乎是有事儿求见大小姐,不过那女子停留了片刻便不见踪影。”
霜儿也是听守门的侍卫说的,那女子身着怪异的服饰,并非是姜国人士。
“无碍,若是真心想寻我的话,定然还会再来府上的。”
月沧雪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吃了一碗粥,简单的洗了个澡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等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了。
翌日,青园。
今日是第十日,也是夏侯逸最为艰难的一天,月沧雪明了,此时此刻的夏侯逸即便是呼吸一下都会疼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
“逸公子,最后一日。”
“多谢沧雪姑娘关系。”
夏侯逸苍白的脸色让人十分担忧,夏侯雄和夏侯无双站在一旁急的额头汗水不断的滴落下来。
侯爷府的侍卫将青园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就怕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沧雪,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二哥的疼痛。”
夏侯无双担忧的看着夏侯逸,琥珀色的眸子满眼都是心疼之色,可月沧雪摇了摇头,现在的夏侯逸只有靠自己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夏侯逸
就像月沧雪说的一样,此时此刻的夏侯逸就连呼吸都是痛到生不如死。
可一切,就只能看夏侯逸自己了,别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沧雪。”
多日不见的夏侯无双消瘦几分,而且眉宇间似乎隐隐了成熟了不少。
看着面前心爱的女子,夏侯无双咧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如阳光一般温暖。
“这么长时间没见小爷,有没有想小爷呢,小爷可是想你呢。”
一如既往的笑意,一如往常的关切。
夏侯无双大手一挥将月沧雪拥在怀中,毫无保留的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即便他心中明了沧雪和帝玄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自己根本无法插足的地步了,可那又如何,月沧雪是他夏侯无双看上女人。
他喜欢月沧雪,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么久不见了,你就没想小爷么,小爷可是天天被老头子困在书房中,饭都不给我吃上一口。”
说着,夏侯无双可怜吧唧的睁大眼睛看着月沧雪。
“等明儿小爷做东,在聚福楼摆设筵席,一来庆祝二哥身体康复,二来咱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聚一聚了,如何?‘
“可以,不过先说好了,必须给钱,别像你爹一样。”
这边,夏侯无双和月沧雪说着明儿为了庆祝夏侯逸康复开设筵席,还不忘挖苦一下站在一旁的夏侯雄。
眉头一皱,夏侯雄白了俩人一眼,他看起来就像是那么穷的人么。
答案是当然。
自从聚福楼和聚宝楼开张之后,试问老侯爷孔夫子和三长老这三个祖宗白吃白喝多久,可曾给过钱。
还真别说,一开始的时候孔夫子确实是给钱了,可慢慢的,酒杯三长老和夏侯侯爷给带坏了, 也加入了白吃白喝大军之中,以至于一直吃到了现在。
月沧雪还是那句话,三人不仅白吃白喝还外带,聚福楼和聚宝楼简直就是三个人的移动食堂。
“嗯……”
“把逸公子抬进去。”
为了避免夏侯逸因为太过疼痛而产生种种不良反应,月昂学特意准备了药浴来减缓夏侯逸的疼痛,但效果甚微。
苍白如纸的面色让人心疼不已,可外人根本无法插手,是成是败就看今天的了。
从白天一直到了黑夜,月沧雪,夏侯无双和夏侯雄等人守在门外,听着门内传来那隐忍着疼痛的闷吭声,即便不知道夏侯逸身体里有多么的疼痛,可能让他如此的,那疼痛怕是早已经超乎常人所承受的范围。
夏侯雄在门前来回踱步,双手不安的攥着拳头,仿佛在一天的时间便老了十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沧雪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了看天色,示意侍卫侍卫换药。
浸入在药浴中的夏侯逸早已经疼痛的麻木不堪,此时只是靠着意识强忍着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夫人,夏侯逸如何。”
处理完宫事的帝玄先行来到青园,听着门内那道隐忍着剧痛的吭声,心中也明白几分。
他清楚夏侯逸的性子,此时必定隐忍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
“只要在挨过两个时辰便可,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会更痛。”
如果挨过两个时辰,即便夏侯逸昏过去也无妨,但是这两个时辰之中,夏侯逸不可入睡也不可昏迷,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沧雪姑娘。’
此时,门内响起夏侯逸虚弱的声音,月沧雪站在门外应着夏侯逸。
“逸公子,我在。”
“我……有个请求,可否……请……沧雪姑娘唱……一首歌。”
一句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夏侯逸强忍着昏迷的意识循着月光看着门外那道身影。
他还记得在聚福楼的时候,月沧雪和孔夫子唱的那首歌。
“好。”
月沧雪点着头,开始哼唱起二十一世纪的歌曲。
她会的歌曲不多,而且曲目也很老,可正是因为那些年代的歌曲有着自己的韵味和意境,也是月沧雪最钟爱的歌曲。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一首歌曲一首歌曲的唱着,从敖包相会唱到了驼铃,从喀秋莎唱到了乌兰巴托之夜。
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歌,可从月沧雪口中,却是别有一番情境。
月色下,女子口中吟唱着怪异却动听的曲子,众人的面前似乎也回荡着歌谣中所唱到的场景。
从一望无际的草原,到广漠无垠的边疆,又到了异国的塞外,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让人身临其金。
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月沧雪一首接着一首的唱着,只为让夏侯逸能保持清醒。
终了,最后一秒钟消失在时间的海洋之中,夏侯逸的目光始终盯着拿到月色下的身影,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沧雪姑娘,我有些累了。”
“睡吧,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们一直在逸公子身边。”
月沧雪的话缓缓流入夏侯逸的耳中,强撑着的最后一丝终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崩溃,夏侯逸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翌日,月府。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淅淅沥沥的洒在地面上。
吱嘎一声,青园的木门开启,站在门外一夜未睡的众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木门。
当青园的木门全开之时,一道鸦青色长衫身材修长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那人一拢长衫如青竹一般温文尔雅,如玉的眸子含着柔和的光芒,眉宇之间的俊朗更是貌比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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