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纵身一闪,张龙朝着月沧雪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月沧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霜儿给‘卖’了。
一辆前往秦国都城的马车上,直到月沧雪远远的离开了港口城市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
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她连夜离开,何必弄得如此惊心动魄、。
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月沧雪靠在大白的身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觉从早晨睡到了下午,醒来之时马车停在了路中央,前路被暴雪阻碍无法前行。
赶车的伙计拽着马缰,很是不耐烦的吐槽了一下暴雪的天气。
“这位公子,您看前路被雪堵住了,要不我带您先去旁边儿的县城休息一个晚上,等路通了再走可好。”
“也好。”
马车中传来月沧雪的声音,车夫得到了回应,拽着马车掉了一个方向前往临近的县城。
秦国正值隆冬,严寒的天气再加上暴雪的肆虐,使得许多道路受阻,不少往来的商队停在了县城中躲避风雪,等到暴风雪过去之后在行进。
但也正因为暴风雪的关系,本就不大的县城客栈爆满一房难求,月沧雪只好带着大白和雪貂和众人挤在了客栈的大厅中。
客栈大堂内挤满了人,月沧雪靠在大白的身上坐在角落中,一旁的商人看着大白皱起了眉头满眼恐慌。
“这是狼么?”
“狗。”
靠在大白身上的月沧雪并未睁开双眼,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个字,而大白也十分应景儿的叫了一声。、
“嗷呜!”
“这狗长得跟狼似的,看着可真壮啊,不知可否问一问公子,这狗是什么品种。“
那商人一听这形似银狼的动物竟然是狗,不进来了兴趣,想要问一问大白是什么品种,在什么地方抓到的,能否卖给他,他可以出双倍的价格。
月沧雪懒得理会商人转了个身继续睡着,倒是大白睁开了蓝色的狼眸,眼神霸气十足的蔑视了商人一眼。
放佛在警告着商人,若再说它是狗,下一刻就将商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显然,商人被大白的目光震慑住了,吞咽着口水向后挪了几步不再招惹月沧雪。
按照常理来说,暴风雪来的也快去得也快,可这一次暴风雪却足足肆虐了两天之久。
前路被风雪堵住无法通行,众人只好继续挤在客栈中。
此时,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门打开,风雪不断的灌了进来。
随着门外之人的进入,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边。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你是不是傻,没看这些人腰间的令牌么,这些人可都是秦国的暗军。“
“哦,怪不得一个个身上都挂着暗字的令牌,不过那女人犯了什么事儿?”
“我特娘的怎么知道,被暗军抓了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估计没做啥好事儿吧。”
暗军侍卫拖着一道铁链,而铁链的另一边扣着一个女子。
寒风冷冽的天气,那身怀六甲的女子身着单薄脸色苍白,双手双脚都扣着枷锁一步步艰难的前行着。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司徒玉之殇
暗军,秦国一个严密的部队,在秦国的地位就相当于姜国大理寺,专门处理一些重案要案。
暗军的侍卫都是精挑细选经历过严格培训的侍卫,直接受命于秦国皇帝。
不过,月沧雪瞧着那女子有些眼熟,仔细的搜寻着前世的记忆,总算是想起了眼前面善的女子究竟姓甚名谁 。
司徒家大小姐,司徒玉。
“哦!,我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玉么。”
“司徒玉?你说的难道就是毒杀夫家全族,又妄想毒害司徒全族司徒玉?”
提起司徒玉,众人脑海中第一个阴险便是恶毒。
一个女子竟然毒杀了夫家全族百余人,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而后又回到司徒家妄想以同样的手段毒杀司徒全族。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若不处之而后快,必定是危害一方的毒妇。
“不过话说回来,司徒玉为何要毒杀夫家?”
“我听说王家好像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惹得司徒玉心灰意冷,这才会下杀手毒杀王家全族,但和司徒家族有啥关系?”
人们纷纷谈论着关于司徒玉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情,可更深的事儿却不知道,更是不知道司徒玉为何在毒杀王家之后又折回司徒家下毒。
但好在发现的及时,这才没让司徒玉的阴谋得逞,否则司徒家也和王家一样灭族了。
“一个妇人不能这般狠毒吧,能不能是被冤枉了?”
有谴责的声音就有同情的声音,不远处的商人看了一眼司徒玉眼中几分怜悯。
“你瞧那女子面善,并不像心狠手辣之人,而且我听闻司徒家大小姐能歌善舞更是煜王爷的未婚妻,虽然不知怎么嫁给了王家,但也不可能杀了王家满族吧。”
“我也觉得不会,我曾经去都城和司徒家接触过,司徒大小姐待人和善根本不像是能下毒手的人,定然是被人冤枉了。”
“切!你们莫不是看司徒玉有几分姿色动了凡心吧,没听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么,蛇蝎美人说的就是司徒玉这种女人。”
“就是,暗军都出手了,还能冤枉了司徒玉不成。”
众人再一次将司徒玉推上了话题的风口处,不过不知何时转变了话风,谈论起了煜王爷。
“我听说司徒玉以前是煜王爷的未婚妻,可煜王爷喜欢的只有云家大小姐,后来云家大小姐成为了皇后,煜王爷伤心欲绝这才罢手。”
“哎,要是当初云后能嫁给煜王爷的话,云家怕是也不会有这样下场了。”
云沧雪在秦国来说是一个禁忌,自从云家被灭门,云沧雪死于相思崖上之后,云沧雪三个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当然,秦国大多数人都认为云家反叛,云沧雪自缢与相思崖上。
仅有少数人才知道其中真是的内情如何,可那又能怎么样,当今皇帝亲自下手斩杀云后,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而已,怎敢违逆皇命,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月沧雪靠在大白的身上,唇角浮现出一抹弱于若无的笑意,似乎听着有趣的故事一样听着关于自己的事情。
无论是秦宗延,还是煜王爷,秦家的每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绝对不会!
“疼……!好疼!!”
此时,被铁链靠着的司徒玉蹲下身,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羊水染湿了客栈的地板。
司徒玉紧紧的抓住衣服,青筋暴起的额头上冷汗直流。
暗军侍卫冷眼的看着司徒玉,眼中的冷漠根本不关心面前的女子是否要生产,他们只要将人带到都城就好,无论是活人还是一具尸体。
“好疼……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一旁的小二哥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总不能让人死在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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