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把药喝了。”
“不喝!”凤清一扬手,哪想直接就把白玄手里药碗掀飞了,一劳永逸。
白玄没想到他会这样坚持,就这样反应不及,叫一碗药全洒在床上。
他总算认识到,凤清不喝药的决心。
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为的什么。
凤清却一脸无所谓,背靠床头,眼无所谓地觑着他,气焰可谓非常之嚣张,若非这缠了满身的链子,还真叫人看不出他其实就是个被囚禁的。
白玄将他看了一会,终于妥协。
“来人”
只待喊了一声,便有人推门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白玄将床上薄被卷了下抱着交给来人,“去另取一床被子。”
来人迅速便退了出去。
凤清坐得无聊,便试着转转头,轻轻动动手,觉得小范围动作并不扯动伤口。
许是觉得好玩儿,他故意喊了声:“陛下”,他神色懒懒瞧着白玄,“若我没猜错,你是人族玄帝吧?”
那声“陛下”出口时,白玄正好转过身来。一下就愣住了。
这一声不一样的“陛下”,距离上一次听时,真的太久了。虽只是一瞬,白玄感觉回到了从前。
回到床边时,唇角不自觉携了抹笑意。
“若孤皇说,你猜错了呢?”
“不会的,你肯定是。”凤清半点犹豫都没有。
“你倒自信。”
床上的人懒懒一哼,“那是。九澜诸国中谁能是你这样,应该也只有人族之尊了,你又自称孤皇,他们唤你陛下,我该猜得八九不离十才对。”
白玄更想知道,“孤皇什么样?”
“……”
凤清肯定不会说。于是胡扯,“既然你是人尊,又抓我想干嘛?”
白玄不答,只笑,“知道孤皇乃人尊,又知道孤皇抓你,你不怕?”
“不怕,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而且你根本拦不住。”
凤清说得信誓旦旦。
他不知道人族有多强,但他们都说凤族比之人族,强得过分。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一直怀着攻打凤岭凤族的想法,为了这个,早已翻遍史册,熟知凤族的弱点。
外面传来敲门声,而后有人送了新被子进来,那人之后还有一人,手上托盘里放了一只碗。待走近,才知道是吃的。
将薄被换上,白玄又将食物取来。
这次凤清没拒绝,粘稠的粥含进嘴里,软滑软滑的。
白玄亲手喂的他。
凤清被照顾得心情很微妙。
要说这个人对他好吧,废了他的法力不说,还这么锁着他,说他对他不好,他如此尊贵的身份,却亲力亲为照顾他。
凤清瞅他一眼,“你这么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玄脸色微变,他可不是有目的么?
他的夫人,该回家了!
“你失忆了?”他忽然道。
凤清看着他,有些犹豫,他怎会知道?
白玄又问:“好好的怎么会失忆?”
凤清在凤岭的那一段时间全部是谜,当初方临三人回来,知道的也就这么几件事。若是能知晓他失忆的原因,白玄总能帮他恢复。
那时,他是这样想的。
……
说到失忆,凤清也有些迷糊了。其实,若非有池宵,如今不管凤族或是白玄,在他心中都是一回事。
“我……不知道……嗯,但阿池说我是不小心伤了脑袋,才失的忆。”凤清自己也说不清怎的就开口了。
白玄在一旁皱了眉,伤到脑袋?他让人查过,凤清脑袋上并无受伤痕迹。
这件事情,只要不是凤清,都能看得出这件事的蹊跷。
可凤清如今信任凤族,他不能这么直说。
他只问:“你信他的话?”
凤清反应极自然,“我自然信他。”
“为何?”
“我爱他。”没有矫情,没有掩饰,连犹豫一下都没有,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直击人心!
第105章 第105章
凤清想了想又说了一句,“虽然他从未和我说过,但我觉得自己一定从以前就喜欢他了。”
……
“呲咔”一声,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清儿,你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他!”白玄的声音压得有些低,与其说是否认,不如说是警告。
凤清还有些遗憾地看着流了他一手的粥,一边毫无所觉反驳,“我爱的是他!”
白玄恨恨看着他,好容易憋住那胸口闷气,“为什么这么肯定?”
凤清点点头,“嗯,我醒来时谁也不认识,可在看见阿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喜欢他,好像……从前世就喜欢了。”
旁边,白玄脸都白了一层。
若池宵真的只是池宵,他还不至于这样,可他知道,池宵不仅是池宵,他还是洛阳,是陪了这个人十七年,照顾了他十七年的人。
白玄从未怀疑过凤清对他的情感。
可当他忘尽前尘所有,却唯独还能将一人留在心间,能如此肯定地说爱他!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寻找仿佛成了笑话!
在这个人心里,他是不是和他从来没有关联?
“把这些话收回去!”他再警告。
凤清不觉问题之大,更觉几多荒唐,“不收!”直接了当二字,他毫不避视白玄。
白玄冷冷看着他,却是半晌,也等不来他丝毫的退让或者否认,甚至不确定!
“呵!”气到极致,却是失笑。
白玄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不可能对自己生情,可自己怎么就只因为那么一眼,就爱惨了他,而且就这么越陷越深?
黑色的眸子越发漆黑,甚至有种黑得发亮的错觉。
凤清终于不由轻咽了口口水。
眸子渐渐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一指芊白指着那站起来的人,要说什么,却被一把抓住手腕,到了唇边一句“你想干什么?”还未出口,就被狠狠吻住了。
然而这一次并不只是吻,“撕拉”
的一声声音响起,凤清不可置信瞪着眼前的人,一边挣扎得更加激烈。
可他终究没挣开。没有法力的他,根本不是白玄的对手。
白玄进入得很强硬,像是惩罚般,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润滑扩张,紧闭的地方被生生撑开,毫无缓和的钝痛生生袭来,凤清疼得立时软了半截身子。
他两眼发花地靠在白玄怀中,再不记得不能让他碰的事,无力地接受强力的顶撞,肩上剜骨而入的长链有时被扯动,便是两处疼。
冷汗如雨淋下,直将头顶的发濡湿,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眼角有泪水沁出,一缕发落在侧脸,黑发贴在脸上,更衬得脸纸一样的白。
可就是这样也晕不过去,拥有比常人更敏感的神经,却有和常人一样的神经处承受力其实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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