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想用什么换?”就算想要秦朝的刀币他也给他找来。
“你胸前的木牌如何?”
刘金川立即像个被侵、犯的大姑娘一样,退后几步捂住胸口,面色大变。
第10章 小浪湾的怪事
这木牌约两指宽,薄薄的一片,纹理清晰,多为不规则的大花纹,花纹围着红色的节疤晕染开来。
晏安认不出木头的种类,之所以提出用木牌交换,只因男人全身上下就这块木牌最亮。像一个发光的小灯泡一样,即使在白天也特别显眼。
除了木牌,对方手上的念珠也是一件法器,只是没有木牌亮眼而已。
晏安明白,他这是遇上同行了。
“不换!”刘金川这一声喊得尤其大,周围几个客人听见声音的都下意识好奇看了过来,一见到刘金川的动作表情,登时面色古怪。
刚刚这人喊的是不换还是不卖来着?
再一看这人对面,一个隽秀清俊的大男孩,想想男人微胖的中等身材,立刻在心里摇起了头。
是不换吧。
立刻没了兴趣。
晏安换上一副亲近的口吻,“大哥别急,我就是开个玩笑。”只是配上他那不是摇头叹气的动作,怎么都像一脸遗憾、心里另有打算的样子。
刘金川心脏一跳,“小兄弟,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然后脚底生烟溜得飞快。没想到他终日打雁,还有被雁啄了眼的一天。
他本打算如果对方是个不识货的,那么五帝钱留在对方手里也是明珠暗投,他出价五万对方也不亏。
可是没想到对方不仅识货,眼光还老辣的很,一眼就看中了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这雷击枣木他可是连那几位都婉拒过的。
年纪轻轻就有这份眼力,也不知是哪位教出来的。
刘金川一边心念电转,脚下速度丝毫不慢。
这是把人吓跑了?晏安摸了摸鼻子,他没这么可怕吧。
幸好没等他尴尬多久,蒋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晏师父,我们已经到汲古斋了,您在哪个位置?”
“我到门口来找你们。”
跟蒋姐一起来的还有乐乐,经过这次变故后他似乎变得有些怕人,怯怯的躲在母亲背后。
蒋文文蹲下身耐心哄着,“乐乐,叫哥哥。”
乐乐看看妈妈,又看看对面笑的很好看的大哥哥,小小声的,“大哥哥。”
“乐乐真乖。”晏安听得浑身舒坦。
他将人领去刚才看中的手圈那里,然后趁着蒋姐跟店主谈价钱的时候,打算开溜。
乐乐抱着妈妈的大腿,歪着头看他。
晏安挥了挥手,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小手挥了挥。
果然听话的孩子都是小天使。
离开汲古斋,晏安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走进了一家之前看过的法器铺。
“老板,有朱砂符纸卖么?”
老板懒洋洋的在收银台后打量了他几眼,并不显得十分热情,“要哪种。”
晏安仔细问过区别,符纸一百张为一沓,有十块的、一百块的、一千块的,更离谱的一万一张的也有。
他挑了几沓最便宜的,然后一百和一千的也分别要了一沓,算起来差不多将近千张符纸,要画完估计得很久之后了。
安先生那里其实有未用过的符纸,只是晏安舍不得拿来练手。
他买完东西出来,好巧不巧,正好看见刚才问他买手串的中年男人。
那人背对着他站在斜对面的街道边,手里拿着手机,晏安挑了挑眉梢,目不斜视的从对方身旁路过。
“方助理,我到市里了。”
“什么?你说顾总让我解决这次小浪湾的事?”男人的语气中有着止不住的惊讶。
小浪湾?错身而过的晏安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通往珠水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随着车流缓缓行驶着。
副驾位上,方以关了手机,侧首朝后说,“顾总,已经跟刘大师说好了。”
“嗯。”
方以犹豫了一会,“顾总,小浪湾的事,真的要让一个风水师解决吗?”
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睛,“小浪湾出事到现在多久了?”
“半个月。”
“你们查出原因了吗。”
“……没有。”方以回答的有些尴尬。实在是小浪湾的事太诡异,顾氏拍下小浪湾的地皮也有两年了,一直到动工前都是好好的,可开工后不到十天,工地上就出了事。
先是有工人被掉下的转头砸破了脑袋,再是摔断腿。
如果这还能称之为正常事故的话,接下来的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得不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建筑需要,工地上堆了许多砖头,都是杂乱无章的。
然而不知不觉中,工人却发现空地上突然多了一座砖头垒成的坟,整整齐齐。
谁也说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开始工头以为是有人捣乱,但即使当天把它推了,再派人看着,第二天又会有一座一模一样的坟出现在原地。
而看守的人却对此毫无察觉。
这也就算了,但自从发现这座坟后,一件怪事就发生了。
有工人跑去躺在坟上,并且用砖头把自己埋了起来。
幸亏被人发现的早只是内脏出血,否则那工人得把自己活活压死。
方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才不信这是什么工人口中的有脏东西作怪。
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会不会是敌对公司弄出来的?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
花钱把事情闹大,工人拿钱弄出些灵异事件,工地无法开工。
他们广告已经打出去了,到时小浪湾别墅区却无法按时交房,这对顾氏的声誉会造成极大影响。
所以他才不明白,一向不关注风水的顾总怎么会突然想到刘大师?
“那我们这边要停下吗?”
“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方以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干练,“小浪湾属于郊区,基本没住人,唯有的几家农户拿了拆迁费也搬走了。那些出事的工人里也很正常,没有私下的交易行为。”
“还有就是附近开工前死过一个人,是个酒鬼,半夜撞到石头上摔死了。”
说完后方以就觉得自己想太多,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的话,从古至今几千年,估计每个地方都染过血。
“顾总?”久久没有听到回复,他不由疑惑的叫了一声。
“嗯。”顾学琛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透明的车窗上映出他冷硬的侧脸,“继续查。究竟是灵异事件还是人为,总会有一个结果。”也省得刘金川老是打电话给爷爷告他的状。
说完顾学琛闭上眼睛,显然不打算再谈。
晏安早上去的市区,回来时正好是下午最热的时候。他拎着一大口袋朱砂符纸,顶着烈日,身上却半滴汗没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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