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岚姐姐,你也试试嘛。”朱清瑶调皮的向自己身旁扑水。
“你自己玩吧,我先进去了。”凤清岚身为凤家嫡小姐,一直都是端着闺秀的样子,即使自己心中痒痒想要和清瑶一起玩,但是还是被规矩束缚。
她凤清岚永远不可能变成朱清瑶。
皇后目光悠悠,想着当年之事。游舫之上,两只船相撞,一名青衫男子走到船头向她们道歉,眉宇风流,笑意浅然。一颗心在那刻落下。
“敢问姑娘芳名?”男子端着折扇浅浅而笑。
“哼!谁要告诉你!你叫什么啊。”朱清瑶简单穿着袜子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掉下去哎。”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小猫。
男子好奇的把视线转移到朱清瑶身上,里面的男子也走了出来,不同于这位男子,身上带着些武气。凤清岚皱皱眉,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男子,话本子上儒雅风流的书生应该就像先前这人一样。
后来的男子在他耳边低语几下,他依然还是笑的样子:“我叫凌寒。”
“哼!”朱清瑶眼珠转了转,没搭理凌寒,径直走进游舫上。
“公子,是家妹无礼。”凤清岚优雅的敛衣行礼。
“这本是我的错。”
两人相谈甚欢。
之后自己家里收到聘礼,是凌王言辙翰所送,她心里明白是那天的男子。
大红衣袍炫了自己的眼,响彻的pào竹迷了自己心,那天红烛落泪,chuáng上洒满桂圆红枣,自己所念之人掀开盖头。自己满心窃喜羞涩,可那人却是惊愕失望的脸色。
那晚他没留在房间,红烛如她鼓满欣喜的心一样最终灭了,落下厚重的烛泪。
之后她只能困于王府里,看着自己的丈夫每天欣喜万分的出门,跟朱清瑶相会,言辙凌也喜欢上了朱清瑶。她也明白言辙翰当时是弄错了,原本他要求亲的就是朱清瑶。
原来自己并不是他所想之人,只是恰好途径了他的人生。
本来啊,朱清瑶就是个得人喜欢的人,即使她做错事也会被原谅,而自己却要一直忐忑的在这个位置上如履薄冰,她害怕有一天出错了,言辙翰会毫不犹豫的踢开自己。
但是幸好!幸好自己的家族不会让他忌惮,即使自己陷害朱清瑶,言辙翰也会以皇位为重,不管不顾是否朱清瑶有着冤屈。他爱朱清瑶想来也是一个笑话,皇帝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
而岁月漫长,一直都是自己陪在他的身边,等待的时间抵不过相似女子的笑眸,瑶妃的出现击溃了她多年的坚信,言辙翰从未忘过朱清瑶。这么多年可惜他的眼中却从来不会有自己,因为不爱,所以看不到自己付出和怨恨。佛堂中蓄起亘古的qíng丝,揉碎殷红的相思。相见争如不见,有qíng何似无qíng。
皇后唱着调子,眼泪突然涌现出来,多年积攒的怨、积攒的痴、积攒的恨终于没能忍耐住。
端午到了,正好啊。
67.第 67 章
端午过后,言昇在刑部大堂里问出不少消息,当然里面自然会添油加醋一些。
当年的书信被朱澈看了之后,直指里面有着错误:清瑶的写字习惯与之不同,虽然字迹模仿相像,但朱澈拿出朱清瑶以往的寄家的信件相之对比,在后面笔迹中有着细微的差别。
至于当年说是私通的侍卫更是荒诞,那位侍卫是天阉之人,根本无法做出那种事。
这两项本是当年就该问出的事,硬是压下了十几年才bào露水面。皇帝看着言昇给他的奏折,一时气急在思瑶宫吐血昏迷,皇后在此时借题发挥,重重责罚了瑶妃。
朝堂上因为此事更是哗然,只好先让太子代理着事物。
这件事还没平息下来,边关传来武王带军陷入困境,至今下落不明,边境上的大小事务只能jiāo于陈将军和刘副将暂时处理。
宁王府里,言晔眉头紧锁的看着刘平在边境加急送来的信件,边境之处应该被安cha了人,因为一封错误的暗报才让武王带兵进入困区,而他们也被北凌牵制,拿不出大量军力寻找。
言晔放下书信,面容冷厉,“赵宛现在什么动静?”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怒火。
“最近时常出门,与哥哥常常接触,哥哥说言昇给了赵宛不少药。”
言晔抬眸看向司夜道:“药?”
“使人qíng迷的药,麻痹的药,还是致命的药。赵宛尤其拿了一种以自己身体为饲养的□□,恐怕是想玉石俱焚。”
“这样啊,让司空给他,qíng迷的药就不用了。”
“是。”
“对了!把宫女的消息散播到言景和言昇那里,说宫女已经开口说当年牵扯到的人里面有紫玉,紫玉是皇后的人,言昇应该会动手了。这封信送给瑶妃,你先下去吧。”
“是。”司夜接过信件颇为担心的离开书房。
言晔晃晃手腕上的五彩丝结,垂眸暗想。
“阿清,嘿嘿嘿~”
“笑什么?”林清撸着田田的毛问着含笑,大huáng则是趴在他的腿上。
含笑晃晃叶子,略带骄傲道:“我昨晚可是看见一个大消息。”
“什么啊?对了,最近怎么没看你和豆豆吵了啊!”林清笑问。
“跟它有什么好吵的,我都是它的爷爷辈。”含笑虽然做不出表qíng,但是林清也可以感受到含笑在心里翻白眼。
“咳咳!!昨天我听隔壁的垂柳说,苍弘居然和季苏在野外那个那个呢。可激烈了。”
林清刚喝一口水,喷了出来!苍弘平时看起来严肃正经,没想到还能在野外,这样不太好吧。林清虽然心中说着不太好,但是还是好奇八卦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那颗垂柳才五岁啊,还是个孩子呢。唉~现在的人啊,真是的一点都不注意风气。”含笑老神叨叨啧啧出声。
“具体说说,怪不得今天没看苍弘过来,反而是司夜过来呢。”林清饶有兴趣的仔细问着qíng节。
“对啊,仔细说说,小柳都不告诉我们呢,哼╭(╯^╰)╮!”蔷薇攀着篱笆也凑上来。
旁边的海棠也附和道:“是啊,以后不跟小柳做朋友了。”
“哎哎哎!你们不可以这样,因为我是老大,而且小柳也是我问有啥新鲜事,他才说的。人家才五岁呢,要不是我bī着他说,他才不会说呢。”含笑提着墙外的垂柳解释。
“知道啦。”
“璃莹别罗琐了,快点苏。”
“你话都讲不清楚,还在催我,我可是你爷爷辈的,不要直接喊我名字。”含笑用着根jīng碰了一下旁边的豆豆,要不是看在以往夙清时,跟你爷爷的jiāoqíng,我会把旁边的风水宝地给你这个土豆吗!
“哼。”豆豆憋着不搭理含笑。
“好了,大家停下!听我说!当时啊,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只有虫鸣,称得上是杀人放火的最佳时候。可是就在此时!小柳准备睡觉了!”
“然后!”
“然后呢!”
“璃莹姐姐别停啊!”
“璃莹你在这里停不道德!”
“哎!你们等等我,我才刚醒发生什么了。”
“月光你别说话。”
“月光你去睡觉,晚上侦查的时候再醒。”
“咳咳,别吵了!继续听。”林清打断现在偏离的主题。
“好了好了,就在小柳准备睡觉时,突然!”
“阿清!”
“唉。”林清正听得起xing,被身后之人一喊,呆呆的回头应着。
言晔上前摸着林清的柔软的头发,“在笑什么呢。”言晔笑道,他从前面过来,就看到林清脸上神色变化,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qíng。
“没什么,跟他们聊天。”林清蹭蹭言晔的手心,指着花糙道。
“他们?”
林清忽而一笑,“花糙也是有声音的啊。”
言晔随口继续问着:“好吧,那阿清听到什么了?”
林清凑在言晔耳边,呼着热气缓缓道:“听到昨晚季苏和苍弘真的很激烈。”
“我可以更激烈~”言晔听完后眯着眼含笑道。
“呵!”林清噘嘴转身撸着田田的毛,不理会这个流氓。
“好了说正事。”言晔握住林清的手。
言晔突然正经下来,让林清不由自主的端正了身子:“怎么了?”
“皇叔现在被困在边境,言昇恐怕快要动手了,所以你和念儿去庄子了避避风头。”
“那你呢!”
“放心,你们先去。”言晔蹭蹭林清的颈窝。
“我和你一起。”
言晔看着林清倔qiáng的样子,叹气道:“那好吧。”言晔心里也明白自己也僵不过他。
“武王现在没事吧?”
“不清楚,刘平一直没找到失散的军队,北凌极寒多处有雪山峡谷,寻找也不便利。”
此语说罢,两人沉默了一会。
“念儿才两岁。”林清闷闷的说了一句。
“不说这个了。”林清拿起旁边的一株兰花放在石桌上。
“这是?”
“你说派近言昇身边的人被清了一遍,所以让你把它放在言昇身边。”
“兰花?”
“我说过,植物都能说话的。”
言晔没反应过来,伸手摸着林清的额头喃喃道:“没烧啊。”
林清伸手啪的打开言晔的手,眼神嗔怪的看向他道:“田田能帮我听到它说话,所以把它送去言昇身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言晔听着林清的话,转头看着田田,眼神里是慢慢的惊讶,他伸手捏起田田的后颈,这猫是逆天了吗?
“喵!”田田挥着爪子,圆圆的眼睛瞪着言晔。
言晔眨眨眼回过神,啪嗒把田田放下。
“好,这株植物我还是有能力放的。”言晔摸着兰花叶子,他现在似乎都能感受到兰花听懂后,用着叶子动回应着他。
思瑶宫,瑶妃把手中的信件烧为灰烬,终于要开始了,凤清岚这次只要你动,就是死。
太子东宫,言景双手jiāo叉在殿中踱步,刚刚探子得到消息,言晔已经查出和紫玉有关了,现在父皇因为清妃的事昏迷,但若是醒了,定不会轻饶此事,更可况现在凤家并非以往,门下学子也有转到江南林家门下。
“去凤鸢宫。”言景喊住外面的侍从。
皇后看着言景过来,神色依然如往常般。白玉壶琥珀杯,里面盛放的葡萄酒轻微的晃动。
“景儿怎么又过来了?”
“母后,言晔已经查出来紫玉了,若是父皇醒来后,这件事露了出来,怎么办!”言景焦急的走上前按住皇后倒酒的手。
皇后轻轻拨开言景的手,目光锐利的看向他道:“本宫教过你,万事都不要露出心绪。”
言晔呼着气,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笑脸。
皇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父皇已经昏迷了,现在这个位置就应该让给你才是。”
“母后这是何意?”
“瑶妃擅用丹药,谋害先帝。”皇后挑起凤眸,唇间溢出这几个字。
言景后退几步,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母后你是想?”
“放心吧,这件事我做,景儿安心做皇帝就好。”
而另一边,言昇也得到消息了,看着司空递上的信件,嘴角轻笑:“让赵宛动手吧。”
“是。”
“对了,这花怎么回事?”
“属下看主子最近cao劳,所以弄上一盆兰花清心。望殿下恕罪。”
“无事,下去吧。”言昇打量着桌上的兰花,不在意的放下手中的信件。
外面乌云密布,似乎又是一场大雨及至。yīn霾的天空带着轰轰雷鸣,突显的几道闪电划破浓重的雾气。
赵宛摸着手上的五彩丝结,缓缓关上了门。
68.第 68 章
一场大雨后,所有植物都洒着身上的雨露,出落的更加娇艳清翠,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糙香,外面泥土泥泞,湿气未gān。
林清抱着念儿站在长廊上,念儿伸着小胖手口齿清晰的喊着:“水~”
“嗯,水!”林清笑着重复着念儿的话。
念儿学会说话后,便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每当看到什么东西,都会不停的重复着名字,林清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念儿的口音。
念儿转头看着长廊上挂的花篮眨着大眼睛念道:“男子。”
“啊?”林清看着念儿小胖手指的篮子笑的纠正道:“篮!”
“南。”
“篮!”
“男。”
“南天门篮子。”
“南天门男子。”念儿似乎以为林清在逗弄他玩,更加兴致勃勃的喊着。
林清扶额,为什么念儿分不清l和n。在进行多次和念儿深度jiāo流后,林清还是放弃了纠正他的读音,心中宽慰着自己,孩子还小,等长大后自然就会念了。
“唔唔~”念儿指着林清身后含糊不清。
林清回过头,看到赵宛在长廊的另一端,对着他浅浅而笑,林清礼貌xing的笑了一下。赵宛缓缓走了上来,手中拎着一个盒子。
林清对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心里略有别扭的说道:“林公子怎么过来这里?”
赵宛看着林清怀中的孩子,转而又看向他,缓缓打开食盒。里面放着一碟jīng致小巧的糕点,上面撒着一层糖粉,看起来软糯甜腻。
林清看着食盒,用手指着自己道:“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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