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_扇坠子【完结+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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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舅父走到近前,长乐发觉他看起来似乎心情愉悦,眉眼舒展,唇边有淡淡温和的笑容。

  “舅父,”长乐便也被他感染了,“我过来蹭饭吃啦!”

  谢骁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长乐经常来找他说些有趣的事,看到好玩的也不忘叫他出去游玩一番。虽则他十次里有九次没有空闲,但有个人这样热热闹闹的,也叫人觉得熨帖。

  长乐粘着他,忽然就犹豫了。舅母,卷草纹,她光顾着疑惑,却一时忘了在舅父这里,舅母是个提起就要伤心的禁忌……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必说了,这事是有些古怪,但古怪得毫无道理,只能归结为巧合。

  难得舅父今天高兴,还是不说伤心的事了。

  谢骁却主动提起:“听说你刚从秦府过来?”

  长乐听到“秦府”两字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讨好道:“是啊,舅父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自己白问了句傻话。舅父关注着那边,此前还特地叫她去府里接触过,不过今天这一趟,却是她自己做主去的。

  说起这个,长乐又很是不解。秦府虽有人在朝为官,但不过是进京置产的外来户,在老世家眼中算不得什么。二品大员在州牧之地还威风,回了京也是一抓一把的等候调令的闲散官员。是以长乐还和秦府几个小娘子从没什么交际,眼高于顶的舅父却不知何时注意到了那边府上的九娘子?

  早前几个月,舅父忽然把她叫来,也不说先递个拜帖,匆忙就赶她上秦府去。她拿着紫竹笛真是茫然得紧,又觉得舅父紧张的样子十分有趣。

  再后一次,舅父来秦府接她回去,她忍不住问,为何偏偏会注意到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九娘子,舅父竟说不知道。真是莫名奇妙,她自然看出来,舅父对九娘子有些不同,可怎么个不同,她又说不出来。他们不止差了年龄,更差了身份地位,而且舅父心里一直装着舅母,她就怎么都想不出为何对旁人十分冷淡疏离的舅父,会对秦府九娘子那么上心?

  长乐今天过去一趟,添妆自然只是借口,其实是想好好看看这个人。听闻九娘子和王家定亲的事八字有了一撇,不管怎样,是该劝舅父收回目光了。却不料自己被萍儿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全忘了目的。

  也是,和舅母有关的事比起来,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在舅父这里,这条是铁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点点、水水、美壮士请谢大人吃的晚饭(虽然是简餐~,感谢C大哥远行前给剧组补贴的经费【泣泪QAQ

  谢谢我跳(+2),黎若(+1),“★iamyongrui★”(+1),“不不”(+5),“甲乙丙丁的乙”(+20),还有昨天数漏了的“赵断腿”(+30)赵大哥贡献的营养液,小树苗生长进度45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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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读者》:7,路人甲

  据说每个文下都有一个神秘莫测的路人甲,我也有个甲大哥咧!

  某天甲大哥这样给我留言:能一口气写完吗?

  虽然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我当时一字一字是这样翻译的:你想要了我的命!

  但是我不敢说_(:з」∠)_只含蓄地回复了一串省略号……然后跳跳那个不嫌事的!居然无情破译了我的省略号,原谅我当时真的笑抽了hhhhhh

  谢谢甲大哥,我会永远记得那个瞬间的【比心~

  第35章

  谢骁进了花厅落座,叫人再摆一副碗筷给长乐,“不知道你要来,你随意。”

  长乐撅了撅嘴。她知道舅父的饮食向来清简,全然不贪口腹之欲,瞧着三餐和冷冰冰的公务一般无二,便不乐意这样陪他吃饭。她小声回了先头那一问:“是去过了,也见到了九娘子。”

  “嗯,她看起来……”谢骁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词语,“她看起来精神还好吗?”

  长乐不由地讶然望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我没注意呢,应该还好吧,听说睡了一下午,我见到她时都出晚霞了。”

  睡了那么久啊……谢骁的唇角就微微翘了起来。

  他昨晚一夜辗转到天明,闭上了眼,眼前就有无数深深浅浅的黑影在跳动。他只要一想到,幼娘就在不远的地方,还能和他说话,还能对他冷眉冷眼,他就完全没有了睡意,只觉得一晚上那么长的时间用来无知无觉地沉睡,实在是虚度。但是她应该再多睡一会儿,她一个人紧张地守着秘密,松劲后反而会有堆积的疲惫倒涌回来。

  “舅父,”长乐看着他慢优雅地吃饭,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九娘子她是不是定亲了?”

  “不错,是秦家做主给她定的。”

  长乐偷看他脸色,见他不在意似的,就松了口气:“也是该定了,十八岁再不出嫁怕是没剩几户好人家了。”

  时人女子多在及笄后开始出嫁,十六岁正当时候,拖到十八也还勉强,再晚就要有闲话。不过高门世家之间,女子十八、十九倒也不愁嫁,只秦景语是个没依没靠的庶女,自然没法比。

  “再晚也不怕。”谢骁接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意思。

  长乐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听说王家挺重视这门亲事的,九娘子以后会过的顺遂幸福吧。”

  不知是什么触到了谢骁,他顿了一顿,搁下碗筷不吃了。

  “她会顺遂幸福,但不是王家给的。”

  谢骁仿佛是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说得极认真。长乐却开始不安起来,舅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反常,盯着一个小庶女不放?

  她忽然就有些恼了,忍不住顶了一句,只语气还是娇娇软软的:“我不明白,舅父这是何意呀?秦家九娘子的日子自然是她自己过的,这样说来倒的确不好说是谁能给谁顺遂。”

  我不明白,舅父你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个意思吗?在世家权贵之间,若真说起来,后宅里的年龄差距全不是问题,面对四五十的老男人,多少年轻妻妾前仆后继。更别说舅父三十出头,权势滔天,可舅父、舅父他不一样啊!长乐此前从没把他和九娘子往那处去想,因为在她心里舅父一如翩翩少君子配得最娇美的侯府嫡女,忽然间舅父却已经年过而立,看上了一个十几岁的平平庶女?这颠覆不止叫她难以接受,也让她暗恼舅父不为人知的深情,这么多年竟是说舍就舍了吗?

  到底从不曾顶撞过,长乐说完就不敢看谢骁脸色,低头盯着桌子,指甲在桌沿轻轻地划来划去。

  谢骁一时不接话,过了会儿才道:“她不一样。”

  这漫漫一生,谁也不敢说能为谁的一生做个预言。但幼娘不一样,她的从前已湮没在岁月的流逝中,她的往后,他愿穷其所有。

  这是他余生最重要的责任。

  那个王秀才又怎会知道他要呵护的是谁,他怎么负得起别人的债,挑得起别人的担。

  这些事长乐是万万不解的。她听舅父似乎一意孤行的口吻,猛地抬头道:“怎么不一样,她能和舅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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