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还想挣扎一下。
不驾驶机甲,他的精神力根本不会对生活造成任何问题,而且解决掉这个人面兽心的元帅才更重要。
齐琛一看自家少年面露急色,上前走了几步握住对方的手,沉声道:“我送你们过去。”
“我的精神力没问题。”埃尔顿脸上的铁青色更深了,他瞪着两人交缠的那双手,一时间还没想到怎么分开,兰斯已经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把萧梧桐带走了。
“不必麻烦元帅了,我们送埃尔顿过去就好。”
他不过是拒绝对方的帮助,但齐琛却很认真的回答:“我的车比较快。”
萧梧桐在一旁飞快的点头:“对对对!”
系统啐了一口。
对个头啊对,你见过人家的车吗,张嘴就说快!
兰斯仍然笑的得体:“梧桐,元帅很忙的,不要耽误元帅的时间了。”
“我不忙。”齐琛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口气。
萧梧桐继续点头:“对对对!”
兰斯嘴角一抽:“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不着急的。”
“不可讳疾忌医。”齐琛严肃说道,“你是精神力受损,应该即使就医。”
萧梧桐满脸赞同:“对对对!”
兰斯猛地扭过头看向萧梧桐,脸上突然拉出一个极大极假的笑来:“梧桐,你饿了吗?”
“没啊。”萧梧桐疑惑的歪歪头。
“那你为什么说个不停。”
萧梧桐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兰斯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到齐琛身上,他冷声道:“齐大元帅,我们只是普通学生去医院看个病,真的不需要麻烦您。”
齐琛停下了脚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忽然意识到对方似乎只是不想让他跟过去。
为什么?
齐琛调查过萧梧桐,他知道对方身边发生的每件事,自然也对他的室友很是了解。
他的室友是真的一心一意的为少年着想。
所以当发现兰斯排斥自己的时候,齐琛第一反应便是寻找。
寻找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做错了,从而使得对方如此排斥。
然后他想到了,上一次就因为自己鲁莽的想要送给少年机甲,使得对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得不偷偷摸摸的出门。
他险些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原来如此,他真的太大意了!
“谢谢!”齐琛严肃的看着兰斯,言语里充满了感激,然后又转向萧梧桐,“梧桐,你先跟室友们一起走。”
兰斯:???
萧梧桐蔫嗒嗒道:“好。”
齐琛又继续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接你。”
萧梧桐的眼睛又亮晶晶的了:“好!”
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脸色铁青的埃尔顿,直到被拉进医院都没能解释清楚自己压根没犯病。
精神力受损虽然是永久性损伤,但根本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好嘛!
它只会影响到机甲战士战斗!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塞进检测舱,没有办法再去解释了。
萧其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他的弟弟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那眼神无比冰冷。
萧其旻是苍霜星萧家家主的次子,是萧家顺位第二的继承人,永远都保持优雅贵气的外表。
因此,当自己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之时,可想而知得到的不会是萧其旻的关心,只能是对方眼底掩都掩饰不住的厌恶。
萧家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亲密,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种本就不深的亲情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在萧其树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继承权被弟弟悄无声息的夺走之后,着本就浅薄的手足之情立刻化为仇恨。
但与对萧梧桐的仇恨不同,萧其树只敢暗暗嫉妒着弟弟,却不敢真的动手去陷害他。
正如父母抛弃他而选择萧其旻作为继承人的原因一样,萧其旻太优秀了。
他洞察人心,手段狠辣,似乎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只要有人敢对他下手,他就敢十倍换之。
萧其树怕他。
这种夹杂着嫉妒的惧怕一直持续到今日,所以当他坐在地上,地面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透进肌肤之时,萧其树忽然冷静下来。
“你就算现在给萧梧桐送符箓也来不及了。”
萧其旻松开手,衣领间荡起岩浆般火红的光芒,萧其树的目光忍不住被那光芒吸引,但当那吊坠没入衣领深处后,他便再也看不到了。
“来不来得及我说了算。”萧其旻嗤笑道,他俯下身揪起兄长的衣领,“你只需要告诉我梧桐在哪里。”
“他在机甲演练场!”萧其旻将衣领捏的很紧,逼得萧其树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只好匆忙回答,“今天是星茫选拔赛的开幕式,他的团队是开幕式上的第一场资格赛,但是现在开幕式应该都结束了!”
“今天?”萧其旻有点惊讶。
“就是今天,就在刚刚。”萧其树垂着头捂住脖子咳了两声,掩藏在阴影中的脸上是满满的怨愤,“但你还是可以去演练场看看!说不定能看到那个小杂种输了比赛哭哭啼啼的样子!”
他话音未落,头发忽的被人向后揪起,头颅被强迫着抬了起来。
“兄长,我希望你能谨言慎行。”萧其旻冰冷的看着他,“我现在是苍霜星萧家家主,我说要把你赶出萧家,你就别想再进萧家门一步。”
“你做不到!”萧其树大叫,“萧墨息不会让你把我赶走的!父亲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那你就看看我做不做得到。”萧其旻松开了他的头发,站起身便往外走,“父亲希望我在中央星的这段时间里能和你住一起。”
“我已经找好住处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把东西收拾好,我们立刻就搬进去。”
“凭什么!”萧其树叫了起来。
他一个人住的逍遥,凭什么为了一个萧其旻搬家!更别说还要整天看着他的好弟弟的脸色!
萧其旻冷淡的看他:“就凭我想。”
言罢,他转身离开,房间里顿时空荡荡的。
萧其树大口的喘息几声,将自己挪进了沙发里,镇定片刻便大声的叫起外面的保镖。
喊了许久,外面也没有回应,他只要咬牙切齿的走了出去。
外面没人。
即使讨厌萧墨息,但萧其树必须承认萧家的保镖都是专业的,他们绝不可能出现把雇主放在一旁,自己擅自离开的做法。
萧其树抹了把汗。
他的身体其实什么毛病都没有,可就是止不住的流汗。
萧墨息把他最后的安全保障也收回去了,甚至把他扔给了萧其旻。
他怎么可能落到这个地步!
萧其树咬着牙想,他汗流不止,心中隐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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