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你在一处,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我欢喜你,欢喜地不得了。从前不懂,等我懂了之后,已经欢喜的不得了。喜欢到甚至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不想去计较。”
莲卿的声音缓缓在寂夜里流淌,听在风陌湮耳中,宛如天籁。仿佛一束束花在他眼前不停地绽放,姹紫嫣红,摄人心神。
风陌湮终于再也不再克制自己,单手掐住莲卿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上去,屋内一室莲香。
“想好了,同我在一起可就只能成魔了。”风陌湮将莲卿压在床上,脸色潮红,神色隐忍,却还是不忍不顾她的意愿。人同魔纵欲,便只能修成魔体。
“成魔成仙,不及你万分之一。”莲卿伸出玉藕般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语调深情婉转。
从前她执着于修仙,却终究为他修成了魔。
红烛泣血,莲香盎然。墙壁上是两道缠绵的黑影,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啦~~~么么哒祝大家除夕快乐,新春快乐啦么么哒
☆、番外:有关仙帝
番外神子降临:
“帝君,此番下界历劫,是否需要知会旁位仙君?”年轻的神官微微伏着身子,言语间颇为忧虑。
“宣离,你当知我此去历劫凶多吉少。越小心越好。”
“是。宣离在此恭候帝君安然归来。”
人间最是繁荣处,莫过于天子脚下京都城。人声鼎沸,管弦呕哑,那一年,安定而又喧哗。
十里桃林,繁花盛满枝头。
花灼灼叶蓁蓁。
“小姐,我们回城吧。不然老爷要等急了。”扎着两个髻的小丫鬟语气有点焦急,哎呀,天都要晚了,再不回去,老爷该要责备了。
“也好。”若空谷幽兰的声音响起,无形之间就有着平复心境的魔力。
年轻的皇子,刚刚平复南下的叛乱,归心似箭,日夜赶路,本就疲惫不堪。
途经京郊桃林,见着景致正好,便和随行的侍卫想歇息喝口水。
或许就是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就遇见了此生的劫数,从此甘溺一生。
清风拂面。粉色的花瓣簌簌而落。那一袭背影就那样毫无预期地撞入裴镜的眼帘。
所谓邂逅,不过如此,合适的世界,合适的人。
纵然风尘仆仆,白衣少年亦是风流倜傥,蓦然回首,粉裳少女颜如花。
淡粉的花瓣轻盈旋舞,悄然落地。
那一年,她堪堪及笄,他已然弱冠。
要问京城花何处,花家小女最倾城。
裴镜坐在书房,手里举着一册兵书,思维却渐渐抽空。
那一日,她低头浅笑,向他致意,未曾有只言片语,却是给人印象深刻。
气质佳人,举世无双。她,他要了。
裴镜缓缓放下书册,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及笄之年,家中媒人快要踏破了门槛,人人皆知,花家小女,眼光高着哟。
花瞳只是笑着摇头,不语。
花父甚是急切,媒婆也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小姐哟~女子最是胜在芳龄美貌了,待到红颜旧,可怎么了得?”
“是的啊!”花父急忙附和,这女儿向来用不着自己操心,怎么到了原本轻而易举的婚事上,让自己操心白了头发。
“父亲,我,”似是难以启齿,花瞳咬着唇,红了脸颊,“父亲,女儿有意中人了。”
花父先是一睁愣,复又欣喜若狂:“哪家的小公子?”
轻轻蹙起了眉头,摇摇头:“不知。”
花瞳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调转了头,向厅外走去:“父亲莫急,再给女儿一些时间吧。”
“哎!”花父深深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小姐,为何要挑在今日出门,小姐不是最喜安静的吗,而且……还办做男子的样子?”小丫鬟甚是不解:“就算要出门,也应该是女子的装扮啊?今日上元节,求姻缘的好日子呢?”
“小缘,你不懂,你家小姐就是要这样去找姻缘。”男子手持折扇敲了敲丫鬟的脑袋,一袭青衣,唇红齿白,除了个子娇小了点,倒也算得是翩翩佳公子一位。
济安寺,百年古树前,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信男信女。虔诚的焚香朝拜,小心翼翼地绑上自己的红绸带。
花瞳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根大红的绸带,脸上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怎么自己也开始相信起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了呢?终是转身,抬起手将绸带挽起,利落地打了个结,随意往身后抛去。
“皇兄,都说了要多逛逛这些地方,未许配的姑娘今个儿都是要来求姻缘的,万一就碰上自己中意的了呢?”紫衣的小皇子还未长开,却已是一副浪子的形象。
裴镜不说话,未必。就没见着花瞳。听说近几日一直有人上门提亲,也不知如何了。
忽然,空中有一物体袭来,裴镜下意识伸手接过,竟是团成一团的红绸。
“哟!不公平,这姻缘还会自己找上门,不定是哪家嫁不出的丑姑娘哈哈!”五皇子大笑。
裴镜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径自打开了红绸,内心一动,是她。
花瞳。
字体娟秀,云淡风轻,倒像是她的风格。
再往前却不见踪影,暗叹,晚了一步。
“小姐,要回了吗?人都散尽了。”小缘轻声询问,小姐今日竟一反常态,游玩了这么久,一直到灯火快散尽了还不回去。倒是那一波波姑娘都可劲儿往小姐怀里塞花朵。可惜了,终究要一腔情义错付啦!
“回去吧。”呼,竟然没遇见,也是,他也不像是热衷这些事的男子。
花瞳悠悠地转身,原本热闹喧哗的街市已经沉寂下来,高悬的彩色灯笼也只剩下朴素的几个。灯火渐渐黯淡下来,然而,远处却有一袭白衣提着一盏水墨素净的灯笼。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漫天墨色为影,他携着一盏灯火向她缓缓走来,那一盏时光,让她忘却了一切。
“给你。”
“为什么。”花瞳缓过神来,假意调戏:“公子莫非是龙阳癖?”
“呵,为了你,有何不可?”裴泽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
“那,花瞳恭敬不如从命了。”
裴泽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渐渐幽深,仿若黑色的漩涡:“从了就不许走了。”
“嘭!”茶杯被猛地投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两瓣。
花父重重地将手搁在桌子上,“你可知他是谁!为什么要去招惹皇室的人!爹爹怎么告诉你的,要远离皇室中人!”
话至此,似乎是恨到了极致,猛地又拍了拍桌子,“为什么不听呢!我不会同意的!”
“老爷息怒。”老管家安安心惊,从来没见过老爷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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