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清妍勉强念头答应,又添了一句,“一会儿你们就去买材料去吧,趁着下午有空做于你们吃了。提前说好,我只管你们尝到味道,不管饱的。”要是管饱,不得累死自己啊!
立春忙道,“我们省的,能尝到郡主亲手做的菜,已经是我等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不敢奢求太多。”
郦清妍觉得和小暑一比,这些人实在太好说话了。
立冬端着杌子坐在郦清妍面前,收起刚才的不正经,“那么,请郡主将要偷谁,怎么偷,何时偷细细说来,我们好着手准备。”
郦清妍没有告诉他们救的人是温漠,不过想来他们要想知道事情实在轻而易举。将情况大致交代了一番,已经吞下一整匣子芙蓉糕的寒露打着饱咯说,“这个太简单了,康郡王府守备本就不严,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足够。”
“把人带出来后,直接送到郡主府来关着,我还有话要和他说,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将人送到江南去。”郦清妍想起一个细节,“对了,他总是被庄希南用链子拴着,我看那链子很细,若是金的,一个男人再怎么也有些力气,不可能扯不断。我在想你们要不要带上什么工具,万一到时弄不断链子,可就糟了。”
立冬问小寒,“金色的细链子,很结实扯不断,你常年痴迷于兵刃锻造,见过这种材质么?”
小寒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吐蕃那边的精铁,这种材料做成的东西向来以坚韧著称。至于郡主说的颜色,可能庄希南为了好看,镀了一层金子?”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
“可有破解之法?”
小寒道,“这个没有什么难的,既然是链子,每一环必有开口,往那处使力,不费多少功夫就能弄断。”
“如此甚好。这件事不能为旁人知晓,还望各位行事谨慎,务必为我保密,多谢了。”
事情敲定,立冬从杌子上跳起来,斗志昂扬地对身后或站或坐的人道,“走,买菜去!”
寒露还在吃,肚子都已经鼓起了一块。“王府今儿有新鲜的羊排,我看见了,那个就不用买了。其他东西需要再去厨房瞧一瞧,指不定也有。霜降的雪貂昨天陪焚禅练武被弄死了,要不要拿过来一起炖了?听说雪貂味道很不错的。”
“你炖了霜儿的貂,霜儿会把你炖了,以后得点心也就别想了。”春分颇为嫌弃地看了寒露一眼。“还不论那只貂身上有多少毒,一边吃饭一边吃解药真的不好玩。”
“哦。”寒露放弃雪貂,又往嘴里塞东西。芒种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差点把他的头拍得飞出去,“少吃点,小心变成立秋那样。”
寒露被一口糕噎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灌茶水咽了下去,气呼呼瞪了芒种一眼,“要你管!你打飞了夏部老大,你就等着小暑发火抽你吧!”
“他打得过我再说。”芒种不屑地甩头哼了一声,眼珠子转到郦清妍这边来,立马走变成娇羞模样,表情变换比翻书还快。
郦清妍托着腮帮看这群人,觉得吃的在他们眼中,要远远重于自己嘱咐他们的事。第一次借栖月的人,也不知好不好用,能在宁王手中做事,应该不会太差吧。栖月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听这群人的形容,宁王生起气来似乎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郦清妍想了一回又一回,得出的结论是:管他的,反正他不会杀了自己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妍妍召集各种帮手干坏事ing……
第48章
郦家大公子郦清琅一大早接到好友的帖子, 邀他去聚贤楼吃酒,骑马到了那里等了半晌,才得到对方的消息, 说是有事耽搁来不成了,清琅觉得一个人坐着也无趣,正出了雅间准备去郊外走马, 一扭头便看见独自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的鄞炘。
清琅与鄞炘关系不错, 知道这个人最是正经,除了做事应酬, 鲜少来这种喧闹场所, 就朝着他走了过去,在桌子对面坐下。“这是怎么了, 怎的一个人喝闷酒?”
鄞炘已喝到微醺, 抬起头来看见是清琅,伸手又去取酒壶, “心情不畅快, 一醉解千愁。”
清琅压住他的手,劝道, “伤才好些, 少喝点。”
鄞炘痛苦道, “心中苦闷无法疏解, 我现在除了醉,还有什么法子?”
“这究竟是怎么了?被陛下训斥了?陛下信任你,自然要求高些, 你以前也经历过不少次了,怎么还像初出茅庐那般脆弱?”
酒气上脑,鄞炘有些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若真是陛下的缘故倒也好了。”过了一会儿又抬起来头看清琅,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问,“若你心悦一个人,对方却不理睬你,你该如何?”
原来这小子是为情所困啊!清琅顿时来了精神,不顾对方满身酒气,凑过去问,“是哪家姑娘?”
“哪家姑娘又有什么要紧,她不中意我,与家族门楣无关的。”
清琅给他出主意,“近来不是有本书?上头写了好些个法子,你怎么不弄一本来学着试一试?”
“能试的全都试过一遍了,送礼物,送花,设计偶遇,英雄救美,全都不起作用,反而适得其反,现在她看见我掉头就走,还不如一开始那样,虽然冷冰冰的,至少还能说得上几句话。”鄞炘把脸埋进胳膊里,“现在我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要不然直接上门提亲吧,只要她父母答应,想来她不想嫁也是得嫁的。”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实在是下下之策,一来她的家人从来惯着她只听她的意愿,二来,就算我强娶了,她越发恨我,不想见我,于她于我,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清琅拍拍他的肩膀,“感情之事急不得,想要得到一颗心需得慢慢来,从长计议。你得弄清她的喜好,脾性,各种各样的习惯,顺着她的心意,慢慢让她记住你,心悦你才行。”
鄞炘听了这话,恢复了一些清醒,“你怎么说的如此头头是道?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也是深谙此道的人。”
清琅叹了口气,“我与你可谓同病相怜,你喜欢的人这辈子还有在一起的可能,而我却是如何也不行的。”
“怎么?”鄞炘打起精神,“难不成你喜欢上了长公主?”
清琅语噎,“你在想什么呐!”
“也对,长公主才八岁。”鄞炘点头,“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人。”
清琅没好气回了一句,“不用看也知道不是。”
“那你怎么说什么没有机会在一起?瞒的好紧,我们一个也不知道。”
“我的事说起来复杂,不提也罢,且先好好想想你的事。你们是怎么认识,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鄞炘斜觑清琅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知道了起因经过,我也好给你出主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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