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寝殿外的宫女听见熟悉的撞击声,黏腻浑浊,夹着泣不成声的呜咽。宫女们面露惊骇,令妃娘娘都伤成了那个样子,皇上居然还下得了手!
庄梦玲的身子从里疼到外,眼睛上勒了一条白绫,双手束起来捆在床头的柱子上,整个人趴伏着,承受慕容曒狂暴到灭绝人性的掠夺和伤害。
明明正做着最让人面红耳赤热血沸腾的事,身下的人却一点热度也没有。慕容曒伸手拢起她散乱在脊背与床榻上的发丝,手指触到背部肌肤,皆是冰冷,却浮着一层薄薄的湿滑的汗,完全是被痛出来的。手指收紧,抓着头发把庄梦玲埋在臂弯里的头拉得扬起来,身体折弯成更深的幅度,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承受不住这般拉扯,纷纷裂开,渗出血珠来。
疼痛剧烈到难以忍受,庄梦玲不自主地收紧身体,连脚趾都蜷起来,挤压身体里的异物,想要把它赶出去,没想到那物被这样一绞,变得越发大了。
眼前的身体细滑若凝脂,上面留着无数施暴的痕迹,鲜红的血与雪白的肌肤呈现艳丽到极致的风景,刺激人越发想要摧残的欲念,加上销魂彻骨的滋味,慕容曒头皮发麻,差点没忍得住。
慕容曒喘着粗气凑到庄梦玲耳边,“不得不说,你容貌不及皇后,身子可……比她诱人得多。”
庄梦玲能感觉到的除了痛还是痛,如刀的眼神被白绫遮挡,只听得见啜泣之中饱含冷冽的反抗,可是连这份反抗都是破碎的。“就算你……呃……把我折磨致死,我,不会……绝不会,唔……如你所愿!”
“如朕的什么愿,嗯?”慕容曒促声笑起来,“你存在的意义,本就是用来折磨的。”
庄梦玲不住蜷缩的身子有短暂的凝滞,蓦地挣动起来。慕容曒触不及防,浑身酥麻,扣在对方腰上的手死死将人钳制,几乎把胯骨捏碎。
庄梦玲直接痛晕过去。
第二日,慕容曒下旨,傅皇后因娇纵擅妒禁足福宁宫两个月,福宁宫众宫人罚俸一年;另晋令妃为令贵妃,摄六宫事宜,位同副后。不过因为令贵妃刚为傅皇后毒害,身子尚未恢复,养病期间,后宫诸事由德妃从旁帮助,这些在两道重磅消息之下,就不那么引人关注了。
消息传到郡主府时,郦清妍正在射击场练箭,听完焕逐的话,神思动摇,手指一颤,箭镞越过靶子顶端,扎进场外一棵树的树干里,又射偏了。
郡主府里原本没有射击场练武场,府中男人增多,又分属不同组织,都是名头响当当的高手,平日里难免会手痒想要切磋一二。张岱是个心思活络又会来事儿的,当即新辟了块地出来,不仅加了练武场,听说即曳要教郦清妍学箭,连夜把练箭的场地也倒腾出来。
即曳倒也没有要把郦清妍教成绝世高手的意思,他只觉得这小姑娘身子委实太差,动不动就头疼脑热多灾多病,在学其他的之前把体格教练好才是要紧。有众多的好师傅教导,就算郦清妍是快朽木,也能被刻出个形状来。果不其然,她已由最初的扔个暗器能在半途落下来,进步到现在的射箭十支,命中三四支了。
被衱袶强行捉来同即曳一起监督郦清妍学箭的夬看着她的成绩,掩面而泣不忍直视,他就没见过比少阁主更笨的学生,完全没有半点天分,还不如让他去教朽木。
练了小半个时辰,郦清妍出了一层薄汗,鬓发贴在湿漉漉的额头上,束了袖口的手去箭篓里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再次瞄准。
“福宁宫里的人怎么说?”
焕逐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润润的侧脸,“的确是令妃娘娘自己喝下去的,皇后没有逼迫。”
“璧罗宫里的人怎么说?”
“喝的是少阁主给的东西,不会有错。”
瞄了一会儿,肩膀有点酸,郦清妍撤回手扭了扭,然后叹了口气,“多送些祛疤消炎的膏药进去吧,让宫里的人护好她,其他她想要做的事都别干涉,每日向我汇报即可。”
焕逐答了是,却没有走开。
郦清妍重新搭箭上弓,想要找回一点感觉。弓是冬至在宁王府兵器库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最适合初学者用的宝物,真的是宝物,弓柄上镶嵌着一块湛蓝的宝石,一看就价值连城,也不知是谁送来孝敬栖月的。
远处磕着瓜子调戏丫鬟的即曳盯着焕逐和郦清妍看了一会儿,微微眯了眼睛,把手中瓜子往后一扔,胡乱抹了抹手。被即曳的各种笑话逗得花枝乱颤的丫鬟只觉眼前一花,即曳已不见踪影,四处找了找,才发现那人已经贴身站在了郦清妍身后。
贴的很紧,快要直接抱上去,即曳一手托住郦清妍挽弓的手臂,一手去握勾着箭羽的手指,远处看去,根本就是从后搂住的姿势,看得人眼睛能喷出火来。
“射箭讲究连贯,执弓,取箭,拉弦,瞄准,放箭,一气呵成。”带着郦清妍的手指一松,箭镞嗡地一声飞出去,正中靶心。“你瞄一会儿歇一会儿又瞄一会儿,能射中就怪了。”
郦清妍向前躲了躲,“你教就教嘛,做什么靠的这么近。”
弓是好弓,人是美人,即曳的视线里恰好可见玉白的脖颈,有汗珠慢慢滑到衣襟下深色的阴影里,旁人的汗都是难闻的,这人却通体清香,泛着冷冽的气味,如同细雨中的玉兰花。即曳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马。
眼见着即曳的嘴就要落在毫无察觉的郦清妍的耳垂上,斜刺里飞来一个拳头,让他后退一步躲闪开来。收心抬眼一看,快要出离愤怒的焕逐正双眼喷火地瞪着他,“不得对少阁主无礼!”
同是男人,这个并不怎么会掩饰的人的愤怒究竟是因为护主还是别的,即曳再清楚不过,他就是喜欢逗这些人,以报怅亓虐待自己的仇。反正在他眼里,其他宿主和怅亓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收拾一个是一个。
于是露出一个颇有优越感的笑来,“我是她师傅,手把手教她不是应该?你反应这么激烈做甚?”扭头向郦清妍,意味不明道,“一个女人住的地方聚集这么多男人,宁王殿下的心可真是宽。”后者又抽一支箭出来,根本不理会两人。
即曳这句话得罪的人可不少,外围几个镇日轮流长驻郡主府的二十四暗卫磨刀霍霍,已经有人去叫焚禅雨水和立冬了,上次居然和这人打成平手,这回定要凑齐了高手,收拾即曳到亲娘都不认识。
即曳和焕逐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炸出噼里啪啦的雷电声。
不知郦清妍是闻到了硝烟味还是累了,将弓递给侍童,从菱歌端着的托盘里拿了帕子擦汗,往场外走了几步,叫了同样没事干站在廊下看她练箭的衱袶,“到书房,我有事同先生说。”
焕逐抢先一步抓住衱袶的肩膀,“是兄弟就留下来同仇敌忾。”用下巴指了指即曳,“我俩联手,肯定能收拾他一顿好的。”
衱袶挣开他,“你谁?不认识。”
郦清妍在一旁扶着柱子,差点笑到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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