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戎一听说是兰场,赶紧问:“做什么?”
“皇上要侯爷陪着练剑。”
兰场是先皇专门给自己的诸位皇子们建的习武之处。
华戎记得自己小时候在那儿受了不少罪,尤其是他的大皇兄华延,每回对练时,对自己下手也不留情。这些年皇兄依旧是乐此不疲的在那儿练身手。
兰场上
华延穿着一身冰凛凛的铠甲,高冠束起长发。本就严酷的神情,现在被一身玄甲收的更加冷肃。
靶心又一次被射穿。
看着沈凉渊的身影出现在兰场入口,慢慢走近。华延脸上不露一丝情绪。
“臣参见皇上。”沈凉渊近前行礼。
华延继续着拉弓的动作,然后慢慢的将箭指向他,目露寒光。
沈凉渊目无慌措,沉静的迎目看他。
华延冷笑一声,扔了箭弓。几步朝他去,在他身前半步停住,又看他一身轻袍缓带,便道:“去换了战甲再来。”
等沈凉渊换了衣服再出来,第一眼没看见华延。
身后无声,但听耳侧一阵疾风杀来!沈凉渊本能的避开,转身就见华延已经一剑扫过,立身指剑的对着自己。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已是不同,冷意已至眼角。
他将一旁的长。枪挑落在自己面前:“让朕看看如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此话有些别有深意的口气。
沈凉渊捡起枪,不等华延出招,就像他们第一次比试那样,他依旧是主动出手。一枪挑向前去,华延侧身躲过旋即就回了一横剑给他。
沈凉渊接了,险些接不住。华延此回动了真格,手上的力气重的发狠,只震的沈凉渊虎口发麻。
此招过后,华延招招发难,大有像华戎说的那样,想要杀人的架势。
自从十一年前那次初识比试,他们此后再未动过手,原以为这些年他忙于政务,身手有些怠慢,却不料是越发的精进。
沈凉渊本料到华延不会轻饶自己,所以出招也未虚让,他与他全力相击,只是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竟是无暇出招,只余腾手接招的地步。
沈凉渊手中的长。枪被挑落,旋翻两声后,堪堪扎入了身边的地面。这情景,多像是十一年前。
“十一年至今,你还是这么没用!”华延看着出神的他,一如当年那般随意的嘲讽着。
可是他显然是没了当年的那份兴致,此时眼中怒意升腾,像是在刚才那一招一招中被完全激发出来。
这两次见面,他们似乎再也不能平静的面对彼此。
沈凉渊道:“臣输了。”
“输?你这回是赢了!你成功的惹怒了朕!”华延冷声诘问:“是你请旨要娶锦安?你好大的胆子!”
“是。”沈凉渊显得异常平静,他早能想到他听后的情绪有多大。只回道:“如今臣已领旨,已无反悔的余地。”
“你尽可反悔,朕替你担着便是!”
沈凉渊低头,显得十分恭敬:“抗旨便是大罪,臣犯错却要君受,是为不忠不义,大过。臣做不到。”
话中拒绝之意已表,华延拿着最后的理智问他:“你决意娶她?”
“是。”
华延拳头攥紧,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你忘了自己的承诺,没有朕的允许,敢娶旁人?”
“是臣食言。”沈凉渊跪下,却仍是不看他:“皇上若要治罪,臣无怨言,甘愿承受。”
甘愿承受?他当他不敢杀他!不忍心拿他处置!华延怒的一脚踹在沈凉渊肩上,沈凉渊倒在地上,却仍然是不看他。
华延怒道:“看着朕说话!”
沈凉渊无动于衷,任他发火也不愿再看着他。
华延冷哼一句:“你就是在怪朕上次对你质问?你委屈了?你好大的脾气!”
沈凉渊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爬起来重新跪好,看的华延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在这里失态发作,他却一副平静无动于衷。
他以剑相抵:“告诉朕,为什么!”
“为什么?”沈凉渊抬起头看他,眉心微微收紧:“臣若说了,皇上又能让臣成婚么?”
“你没有娶任何人的资格。朕不同意,你永远没有反抗朕的机会!”
沈凉渊听了心里直发笑,眉却松开了:“臣为皇上打江山,死而后已也是甘愿。只是臣竭力征战,将生死置之度外是忠,但身为人子孙,为沈家留后亦是责。臣已是婚娶之年,如今受旨成婚,不为过吧?”
华延听的一怔身,心里怒念参杂。
他再也忍不住,一剑呼啸,深深擦过沈凉渊脖侧,扎入他身后的地上,飞过时仅有险离皮肉半寸的距离。他突然出手,猛地抓住沈凉渊胸口的衣襟,目光冷冽一收,眼中已经冰冻三尺。
“朕不管你的子孙后代!若你敢与别人成婚育后,朕可以保证,绝对会让你断子绝孙!朕只再问你最后一遍——”华延的眼神变得凶狠,似乎所有的怒火已经极度积压,只等着他的一句话就会瞬间爆发。他的声音咬的发沉,几乎是吼出来,问他:“你决心要娶她?”
沈凉渊就是再坚定再平静,面对此时的华延,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吓人,他似乎已经看见他身后弓伏着一头猛兽。
沈凉渊却只能保持坚持,低头避开他的眼神,给出一个让怒火一触即发的字:“是。”
“你敢!”华延使了巨大的力气,说时就把沈凉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沈凉渊猝不及防,华延的力气太狠,他几乎是要把自己摔进地里面去。
沈凉渊被摔的天旋地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骨头可能碎了。浑身麻木还意识不到挣扎或者爬起来,就被华延压在身下,按在了地上。
“皇上……”沈凉渊惊恐的看着他,手上立刻开始推脱反抗,华延按住他肩膀,他拼命的挣脱,一只手刚挣脱开,腰带就被华延扯断,他推开身上的人,刚翻身要爬起来,肩膀上的衣服就被华延撕开,稍一用力,拽着他脚腕就将人拖了回来!
“皇上!你怎么可以在这里……”
“朕愿意,在哪儿都可以!”
“皇上!臣已是有婚约之人,你不能……”
“闭嘴!”华延怒喝一声,将沈凉渊固在地上,力道太大,沈凉渊闷哼一声,话连同嘴唇都被对方咬的死死的,那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
华延随手拆了他头上发簪,扯了他的发带将他双手绑了按在头顶。
头发散在地上,铺开一片。沈凉渊见已无反抗余地,遂他无力的闭上双眼,蹙眉道:“皇上,这就当是臣最后一次侍候您……”
“哼!”华延捏住他下巴:“最后一次?那要看你能侍候到什么程度了!待会儿可别求着朕饶你!堂堂沈将军,可别让朕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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