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公子_于耳【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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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阿易问他。

  韩炜挑眉嘲笑:“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杀了他,不好么?”

  “替我杀了他?为什么要替我杀了他?”他眉头紧紧的拧起来:“他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疑惑更重,面前的人是赵国皇帝,会和自己这个高阙战将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从一月前这赵国皇帝来参战,韩炜就再没让自己上过战场?

  韩炜脸色微变,只是不言,眸光寒厉之气一闪,一剑急速飞快的朝华延心口刺去!

  一声“呯”的响亮,兵刃交接的声音格外刺耳。

  韩炜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出手居然如此之快,是了,他的枪法的确很快,只是从未见过如此时这般的快。

  韩炜冷眼看过去,却见那人此时横枪立马挡在华延面前。

  “你可知自己现在有投敌的嫌疑么?”韩炜眼中再无笑意:“你帮敌人挡本太子的剑!你护着敌国的皇帝!”

  他却不做任何申辩和解释,自己不是要叛国护敌,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挑开了韩炜那一剑。自己刚才只是看到了这个赵国皇帝身上,挂了半块和自己腰间玉佩有些契合的碎玉。

  “这玉你哪来的?”他转身,盯着华延腰间的玉问。

  华延自始至终不动,伤口的血不停的外流,此时终于又有了些苦笑道:“朕的凉渊,原来在战场上是如此的骁勇……朕都没有见识过呢……”

  “我问你,你的玉是哪来的?这玉是谁的?”

  “凉渊,海棠开了,朕陪你看可好?”

  “回答我,你,你……”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是句莫名其妙答非所问的话,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有了隐隐的酸楚……

  华延看着他,只是笑而不答。

  他急了,没来由的有些发慌,从来不想去威逼别人的自己,开始拿枪抵在他喉咙上:“我在问你,这玉你怎么会有?”

  华延一步步的向他走去,慢慢的,举步艰难的向他走去,而他,只能步步后退。

  “凉渊,朕许你偃兵卸甲,你可愿与我,共看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故事之间的人物都是有联系的,看到后面大家就会知道。喜欢的亲,请收了本文哦。么么哒~~

  ☆、第45章 犹记公子之琥珀

  麒麟庄主花尽,前世为江令侯世子,因对前世的遗憾念念不忘,今生执愿要复活前世的爱人,然而他今生病弱,凭借神医南寻才多活了三年,复活的执念,南寻的甘之如饴,不知庄主这颗冰霜冷意的心,能否被捂暖……真相你是料不到的。

  【阴阳深浅镜,麒麟温凉血。

  凭风无常事,红梅白雪知。】

  ☆、第46章 花尽

  寺里响起了恢宏的钟声,山林中的一群灰椋鸟簌簌的飞向天空。

  花尽随主持出了殿门,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字“佛曰重旭”,眼眸中掠过一丝阅尽繁华的淡漠,可那一份执着,却藏在了皱起的眉头间。

  白眉长须的主持随他一起回身抬头,慈和的一笑,问道:“花施主,相信前世今生么?”

  花尽点点头。

  主持又笑了笑,缓缓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花尽跟着他走,主持又说:“佛门,是求今生,修来世的地方。”

  “我不求来世,只想求今生。”

  “所以老衲认为,你现在还无法皈依我佛,心念深执,红尘万仞,你仍在其中。”

  花尽静默着看天地一片苍白,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一个青灰袍的小和尚跑过来,怀里抱着两把黄布伞,昂起头稚声稚气道:“主持,施主,要下雪啦!师叔让我来送伞啦!”

  主持笑着接过伞,花尽问:“三日后是万法会吧?听说各寺的高僧都会来。”

  主持笑道:“花施主筹修塔林,功德无量,可是你的身子虚弱,时逢冬寒,近日多有冷风夹雪,依老衲看,你还是以休养为要。”

  时间已经过了晌午,麒麟庄的内院里,下人们忙的心慌意乱,人人都挂着一张担忧的皱巴脸。

  廊庑下,正站着一个皱眉的男人,披风下的衣角被风吹起来,高高的一竖长影,身形雍雅。他带着清冽的眼神看着来人。管家赫中拢着袖子一脸担忧的跑过来:“南大夫!庄主没找到,这寒天里的又快下雪了,这可怎么办?”

  “让人去找宋熙明了没有?”

  “去了,说宋公子不在府上。”

  南寻阖上了眼帘,深邃的眉宇间透着愠恼。再次睁开眼,说道:“没事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先把炉子生起来。厨房的膳食准备了么?”

  “准备了!午膳按您的日常单子做的,粥品今日还照常吗?”

  “庄主出去一趟定是受寒了。”南寻抬头看了看檐外飘下来的细雪,无奈道:“今晚的粥品换成粳米,放上红枣和山药,莲子,杏仁,银耳,黄芪,丁香,生薏苡仁,记得先将黄芪放入砂锅内煎煮取汁去渣,再加入生薏苡仁煮一炷香的时间。”

  管家点点头。又说:“今日饭后的果品仍旧是温霞庄温窖里的龙眼,苹果,凤梨,葡萄……”

  “寒气未退,在立夏前这些都免了吧。你去药庐,让人将金桔和茱萸水煎出一服来。”

  管家点点头,按吩咐全数记下了,拽过一个仆人差去厨房催午膳,自己就往药庐去了。

  南寻深长的呼出一口气,继续看着渐渐大起来的雪花,忧绪万千。

  副管家陈安提着袍前裾跑过来,对南寻说道:“南大夫,庄主回来了!”

  “和宋熙明么。”

  “是是是,还好是宋公子将庄主带出去的,小的们可是担心了好半天呐!”

  南寻的脸色却撂了下来,刚要抬腿下台阶,花尽已经转过内院的月门进来了。

  如絮的细雪随风斜斜的吹下来,花尽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系带暖袍,袖口絮扬金丝,滚着精致的云纹,有几片细雪落入他的领口,在白皙脖颈间融化,他腰间仍挂着一个装着药草的软绸香囊,一肩厚厚的紫绸披风对襟系着,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打着一把梅花疏离枝的纸伞,伞沿抬起来,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细长的眉眼中透着与生俱来,又对谁也不例外的清冷。

  南寻常觉得,花尽的美跟女人不一样,女人的美尚可用花来形容,她们带着温和,轻柔,还有些善解人意。

  而花尽不同,他的美是凛然的,有拒绝的意思,还有着毫不掩饰的冷情,遗世独立的淡漠。就像寒雪下的一株青竹,也不在意别人的欣赏,只冰霜自意的活着自己的。

  面对花尽,南寻还是笑了,笑容像润玉一般的温和。

  “我去了宏光寺。”花尽简单丢了一句,就往南寻身后的屋里走。

  “你昨夜刚犯过病,以后可不能这么出去了。”南寻也简单洁的叮嘱了一句,又说:“寺中的膳食你不适合用,让厨房给你做了午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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