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公子_于耳【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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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尽一听,猛地转过身来,又正对上了南寻的鼻尖,他明显是生气了,刚伸手要推对方滚下去,南寻直接将他手腕握住,猛一朝自己怀里拉入。

  花尽在他怀里挣扎,却闹得他心里一痒。

  “谁给你权利封密室的!”花尽吼道。他真是很少歇斯底里,除了那晚醒来那一次。

  “那晚你似乎很伤心,背着我喝了酒,是想起他了。”南寻忽然说道。

  “放开我!”花尽瞪着他。

  南寻蹭着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相触,轻声说道:“那晚可不怪我,是你把我错认成了他,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说起来,我从未见过你那般温和……”

  他还记得那晚,他一直唤着那人的名字,哭泣的嗓子,听着自己心如刀绞。

  “你住口!你住口!你不配,你不……”花尽恼悔的声音有了些哽咽。

  南寻吻堵了他后面的话,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不管对方的挣扎,将被子一扯,盖住两人。

  “我想让你这次看清楚了,和你温情的人不是他。”

  “你敢?你混账……你放开我!”

  被子下的衣物摩擦着,南寻已经解了花尽的腰带,随手几下便拨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子轻轻的,肌肤凉凉的,似乎不管多少暖被都捂不热。

  南寻抱着他,将人拥进怀里,沉沉的闭上双眼。

  花尽仰着头吼道:“你混账!南寻,我要杀了你……来人!”

  “我让人都退了。”南寻给了他答案。

  花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他更加奋力的挣扎着,却毫无效果,只沁了一身的汗。

  “南寻,你不准再碰我,你不准碰我……”

  南寻淡淡的笑着,问道:“那你以后还听不听话?”

  花尽仍有倔强,直视着他,一言不发。下一刻就被南寻咬住了脖子,任由他挣扎也无能为力,吻迹一直蔓延到喉结,轻轻一吮,花尽一个激灵,等到锁骨处传来湿润,那双灼热的手已经向腰下走去。

  “你住手!我会遵守约定……”他终于说道,微乱的呼吸让声音有些发颤。

  “那我就放心了。”

  南寻终于有些留恋的收了动作,可是手还放在原处未动,他提醒道:“我们的约定是,你要全全配合治疗,以身体为要,以后你身体好些了,我会陪你去看他的。”

  “你给我滚下去!”花尽一副忍辱负重的仇视着他。

  他是堂堂的麒麟庄主人,有多少人要看他脸色,他什么时候屈身人下,被这么耻辱的威胁过?

  南寻只是抱以淡淡一笑,像是聊天一般的口吻,又问:“你能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吗?”

  “这与你无关,请你出去!否……”他觉得腰上的手一动,挑向了自己的亵裤。

  南寻看着他的眼睛:“否则怎么样?你知道我此刻……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他对着花尽,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口气,温柔的让花尽觉得他可怕。

  “你就这么想知道?”花尽说。

  “不想,可是想解开你的心结。”

  “他是我的恋人,他给我豁出了性命!他是我可以苟且偷生,想忘不能忘,想死又死不得,万千可弃,唯要他存在的恋人!”花尽咬紧了牙关,用决绝的目光直视他,几乎是嘲讽的口气:“你想做就做吧,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趁势纵欲的无耻之徒罢了。”

  南寻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将手缓缓的收了回来,在被子里给花尽轻轻的整理着衣服,系好了衣带。

  “阿尽,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人,你应该爱自己。”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出了被子。

  下了床,依旧细心的给床上的人掖好了被子。用火筷子拨醒了炉子里的火星后,他没再说什么,出去了。

  南寻回了药庐,站在院门前却咳嗽起来,眼前一阵眩晕。

  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雪后的夜风里,脖子上的伤口处凉飕飕的,刺骨的凉意仿佛从伤口没入,灌透了全身。

  花尽的讽刺,他表面上不以为意的一笑了之,可心里却也一颤,颤栗不源于他骂自己是无耻之徒,因为他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最痛的是他说,想死不能死,只愿意留住那个人,原来他厌倦活着,却依旧活在世上的唯一挂念,只是想再见那人一面。

  若是自己能得到他这般,即使是死作一具枯骨,也是殊荣。

  如此想来,他定是恨透了自己。

  也不怪他,他心里一直守着一个人,是自己夺了他保守的忠贞,他该恨自己的。

  ☆、第50章 秋暝赏雪

  秋暝山下,细雪如幕。

  高个儿少年撑伞立着,挺拔的身材像旗杆一样笔直,他想起阿术那比自己矮了整整一个头的个头,不禁悄悄笑了起来。

  侍卫尹川问道:“世子爷,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怕是不会来了吧?”

  高个儿少年抬起伞沿,仰头看着漫天的小雪,和山头上的一片红色梅林,无奈笑道:“没办法,得等,我可没那个胆量溜啊。”

  又等了一会儿,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马车,车窗上包裹着厚厚的狐裘,车帘也是厚实实的,整个车内都被炭火蒸出暖融融的松枝清气。

  车帘掀开一条细缝,一双清波流转的眸子露出来,看向高个儿少年:“还不快进来?”

  高个少年无奈的笑了笑,赶紧收了伞,钻进了车里。

  进了车里,在阿术身边坐下,高个儿少年搓手呵了口热气,烤着火问他:“这么久才来,家中有事?”

  “我睡了一觉。就这点时间你就嫌久了?我那日等了你三个时辰。”阿术回他一句。

  高个儿少年这才明白,哑然失笑道:“原来是故意报仇来的?”

  “看你以后还敢失约!”阿术轻轻踢他一脚。

  高个儿少年赶紧求饶:“小的以后可不敢了,世子爷可赶紧饶命。”

  “求人饶命还有催赶紧的?”阿术笑着又是一脚踢过去:“还不赶紧下车,要在车里过冬吗?”

  两人又在车里捂了一会儿,便出了车往山上走。

  待登上不高不矮的山顶,雪也渐渐小了。

  站在山上纵目,一片银装茫茫,山上的红梅开的正是繁华,枝头压着白雪,声势浩大。

  高个儿少年伸展手臂将阿术圈进披风里,说道:“梅雪真美!听说这场雪后,黎国的宏光寺有万法会。你这次就陪我去一次吧?”

  “我懒得跑那么远去。”阿术缩在他披风里动也不动:“你这个人平时舞刀弄剑的,又研习佛法?岂不是矛盾?”

  “佛是包容的,你我父亲都是将侯,校场练兵还要我们督促,不学武艺哪行啊?好在我连只鸡都没杀过,于佛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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