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衍却只淡淡看着她,似乎没打算动一下嘴。
许久,苏伊有点手酸,放下酒杯,“你自己不喝的。”
“我说你喂我。”行衍加重语气,眼神沉沉地看她,深邃的眼里藏着难以捉摸的锐利星芒。
“就是啊,美女,喂是用嘴巴的。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秦凯被人架在远处硬是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还默默祈祷,伊莲女王可别发威啊!
他可真是小天使。
璀璨以迷黄色灯光为主的灯光色调打在中间俩人身上,为他们渡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苏伊看了一圈周围起哄的人打算借着最稀薄的人群走出去,但他们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围得更紧密了。
她只好走回原位,走到行衍面前,扶住他颈项,踮起脚尖,碰一下。
“可以了吗?”
他没说话就有人为他打抱不平,“切,也太敷衍了事了,我们都没看到,你到底亲到没啊?”
“就是啊,看都没看到。你真的亲到了吗?”
苏伊有点捉摸清了这里的调调,也深知他们是故意的,反正不管人高不高兴,怎么热闹怎么来。
行衍语气淡淡,“亲一下吧,不然可能又会让你喂了。”
苏伊看他,“你弯下腰。”
行衍很听话,笑着俯身凑近她。
苏伊捧住他的脸,慢吞吞地亲上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两双柔软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
她似乎还闻到了淡淡的但很好闻的烟草味。
许久,才缓缓松开,身旁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行衍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完了,困死了,两天睡了五个多小时。新文百鬼夜行求大家支持收藏,如果看了不喜欢,也可惜取消收藏。
说不定收藏了,会发现还不错呢。嘻嘻~
☆、狂欢日4
“怪不得呢。”
苏伊抬头,陈光正阴阳怪气地靠在沙发边,嘴角含着讽意。
苏伊低下头懒得理他。
陈光不悦地皱了下眉,又径自在她身边坐下,“原来傍上了这么个高富帅,怪不得这么傲。”
苏伊侧头看他,须臾端起一杯红酒,凝着血红的液体淡淡地笑,“是啊,难道你有美女会要丑女吗?”
陈光一顿,须臾脸上蕴着淡淡的怒气,良久又不屑地一笑,“我陈公子的名字,你出去打听打听。不是第一帅,那至少也是第二帅。”
苏伊放下高脚杯,视线在人群里扫一圈,示意他看秦凯的方向。
陈光不明所以地看她。
“这叫第二帅。”
陈光脸色不善。
苏伊如法炮制,“第三帅。”
“第四帅。”
……
眼见陈光脸色越来越差,苏伊心情蓦地好了不少。
她悠闲地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眼神淡漠地看他,随口扯家常,“你和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陈光楞了一下,半晌灌了一口酒,“一年多了吧。”
“那你和你老婆结婚多久了?”
“……三年。”
“爱她吗?”
陈光瞥她一眼,放下酒杯,朝后靠,疲惫地揉揉眉心。
爱不爱这种笼统的概念谁知道呢!
“开始大概是爱的吧,只是后来时间久了,她的管束和平庸,让我觉得乏味又烦躁,就越来越不爱了。”
苏伊低声一笑,“那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开始出去交际,开始约会别的男人呢?”
陈光闻言一愣,须臾低下头思考她的问题,如果他老婆约会别的男人,他会怎么办?
他似乎从没想过,总觉得她像是附属自己的一样,不会出现那么一天。
但真的出现呢?
……愤怒、不甘?暴躁地发火?
好像哪一种都有,但又好像哪一种都不足以形容那种心情。
苏伊看着他神情变了又变,端起一杯酒,敬他。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出轨吗?”
“为什么?”陈光接过酒杯看她。
苏伊晃了晃酒杯,盯着里面透光的液体,“如果把女人比作一杯红酒,那婚前,她一定是被刚醒过的酒,让你充满好奇、新鲜和满足。而婚后,这杯酒一直在你身边,你品尝过她太多遍,而她也过了最新鲜的保质期,你便会觉得索然无味,想去尝一杯新鲜的酒。但其实,每杯酒都会过那样一个保质期,也都会让你觉得无趣。”
陈光皱着眉看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出轨的人始终会出轨,其实问题不在于对方,而是在自己身上。或许有人会说,那你女人婚后可以自强独立,多保持点新鲜感。但是你要知道,新鲜感维持的是一时,如果男人仅靠新鲜感来爱自己的老婆,那他总会迷上别的新鲜感。”苏伊顿了顿,嘴角带着嘲意地笑,“况且,女人从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凭什么要让女人来委曲求全呢?”
陈光盯着她半晌,皱眉不悦,“你在教训我?”
苏伊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说,你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发情的味道。走到哪里都散发着寻爱的荷尔蒙,希望这样的你早日离婚,省得祸害你的贤妻。”说完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身子,扭头朝他笑,“哦,当然,也顺便祝你和小三天长地久。”
陈光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她这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是认识他还是认识他老婆?
***
“喂——”
苏伊刚走出酒吧门,便被喊住了脚步。
行衍叼着烟点燃,走到她身边,“你倒是挺能聊啊!”
“有事吗?”
行衍把夹烟的手垂在腰侧,微眯着眼透着朦胧的烟雾看前方,“聊什么呢?”
“我先走了。”苏伊瞥她一眼朝前走。
真是聊不到一个频道。行衍空闲的手从兜里抽出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对别的男人笑得像朵花,对我就板着张脸,是不是上过床的待遇要差点?”
苏伊侧头瞪他,脑子突然一阵发晕,闪过一片白光。
这个人对她来说,真的有毒。
那种甜美的血腥味又瞬间充斥了她的感官,令她不能自拔。
最近她越来越觉得伊莲这具身体像一道深渊,把她吞噬的越来越深,还挣扎不出去。
“你快走开。”苏伊撇开脑袋,嗓音沙哑。
行衍看出了她的异样,顿了顿,眉毛蹙起,拉过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靠,“怎么了?”
苏伊淡淡拂开他的手,“没事,我先走了。”
行衍紧紧攥着她,眉毛深深地拧着,眼神深邃,“呵,你这人还真奇怪,是真在跟我玩欲情故纵的把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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