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书]_白豆泡醋【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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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道:“也是。说不定人家出去就是会情郎去了,这情郎呀,说不好就是定国侯世子。以前定国侯世子虽当街要打杀他,可这么久不也没事儿吗?我就不信定国侯世子不知道许恪在我们府上,他不再追究肯定是余情未了!”

  这人还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只当做诨说的笑话胡乱编排。

  许恪听了这一出,暗暗皱眉,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若他把这话说出去,只怕他许恪转眼就没命了,还谈什么谋划?喜的是,正愁没理由让翟修送他上战场,这就有了送上门的好机会!

  他一脚将门踹开,阴着脸看向房间内的两人。

  第 47 章

  这晚,翟修在书房停留很久。最近朝堂多事,年节下,乱民加上太子出征就足够辛苦了,他又兼着丘民的头领一职,还要常常分心顾着那边。

  翟修已经年过五十了,今年他明显觉得自己精力不如之前旺盛,好在已经和大人商量过,等许恪能上手了,他就退下去,把丘民交给许恪,到时候也能轻松一点。

  他想到许恪,总算是松一口气,这个接任者,真是没选错。头脑灵活不说,办事还很有分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翟修把手中的信件重新装回信封,提笔打算回信,却听到书房外,稍远一点的地方有哭闹声。

  书房是相府重地,闲杂人等连靠近也不许,怎么会有哭闹声传过来?

  他将笔放下,不悦地叫人进来。

  门外候着的是个眼生的小厮,翟修却没注意到,淡淡问他:“外面吵什么?”

  小厮没这么近接触过翟修,有些战战兢兢,哆嗦地答道:“回相爷,奴才听着,是府里的赵阿宝家的,她像是在求相爷做主,只是她没说为的是哪件事。”

  翟修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翟敏呢?”

  翟敏是世仆,身份是相府大管事,也是翟修最亲近的老奴,年纪只比翟修小一点,今晚他就在外面侍奉着。

  小厮道:“回相爷,敏管事去前边处理这家子的事了。”

  他刚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翟敏的声音:“相爷容禀。”

  翟修挥挥手,让小厮退下,把翟敏叫进来。

  当下是寒冬腊月,翟敏头上却有层薄汗,似乎遇到了极难处理的事情。

  翟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翟敏喘了口气,才道:“相爷,赵阿宝家的,说您的侍卫许恪杀了她的儿子。”

  “什么?!”翟修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还失手打翻了墨盒。

  他却顾不得,忙问:“所为何事?”

  不等翟敏说话,他就又说:“算了,把人都叫到耳房,我亲自问。”

  “是。”翟敏匆匆去了。

  片刻后,许恪并那两名死者的家属都跪在翟修书房隔壁的耳房里。

  赵阿宝家的哭天抢地的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她亲儿子呢!另一个人是个沉默的男人,据说是其中一个死者的远房舅舅。

  许恪心里难受,他本意并不是想杀他们,只想狠揍一顿,把他们打怕了,不敢再乱说话,再把他们赶到某个偏远的庄子上。而自己可以用受了委屈的理由,要求翟修安排自己去外面办事。

  后来三个人动手中,那两个人一看二打一还打不过许恪,一急之下就动了武器,再然后,一左一右攻击许恪时,许恪躲闪开来,那两个人却收势不及,互相倒在对方剑下。

  这意外来的突然,让许恪心跳都静止了。他没想杀他们,可那般结局,似乎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许恪来不及多想。就听见翟敏呵斥了赵阿宝家的,然后翟修让他陈述过程。

  许恪道:“我听见他们两个在背后非议相爷,说的话不堪入耳。一时气愤,便同两人理论起来,后来言语不和,又动起手来。他们见打我不过,就拿了剑,我……躲闪时,他们互相刺中了对方。”

  翟敏插话说:“看尸体的情形,应当是这样的。”

  不是许恪动的手,让翟修多少松一口气。

  只听赵阿宝家的气愤道:“若不是你和他们打架,我儿子哪里会死!现在撇得这样清,你是不想负责不成?可怜我的儿啊……”

  “闭嘴!”翟敏一见相爷又揉起太阳穴,立刻呵斥她,“满府里,你的儿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活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待他如此亲厚?”

  赵阿宝家的没想到他如此揭老底,顿时卡壳。诚如翟敏所言,府里她认下的干儿子不少,都是些没父母的孤儿。每月的月例银子交一半给她,她时不时贴补些大灶上没有的吃食给他们,每每还咒骂他们吃的多。今天这般卖力哭嚎,也是为了那点丧葬银子。

  许恪见她安静了,又道:“他们满口污言秽语,又涉及相爷。我气不过才动手的。”虽然后来的发展,让他始料未及。

  赵阿宝家的眼神一闪,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干儿子不是头一次非议相爷,心里顿时有些怕。非议主子可是大罪,若是被逮住现行,打死也不为过。她没要到银子不要紧,别再迁怒到她身上啊!

  翟修看许恪一眼,又给了翟敏一个眼神。

  翟敏便道:“背后编排相爷论到底也是个死。不过相爷怜他们横死,便一家子出三十两丧葬费,各自拉回去埋了吧!”

  他说着,掏出两个钱袋,先递给赵阿宝家的一个。若不是实在没人替那个侍卫收尸,这银子他也不会交给这个贪婪的女人。赵阿宝家的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坠手,顿时喜不自禁。

  翟敏看不过眼,道:“丧事须办得体面,你儿子可是横死,有怨气的。你若是贪图这三十两银子,草草将人掩埋,小心他半夜来找你。”

  赵阿宝家的一僵,又忙点头,“敏管事放心,我肯定办的风风光光的。”

  翟敏便点点头。又把另一个钱袋递给了那个沉默的男人,那男人却不接,抬头看着许恪,问:“他怎么处置?”

  翟敏一愣,随即看翟修。

  翟修道:“许恪罪不至死,送到边关参军。”

  那男人满意了,这才接了钱袋,朝翟修磕了个头,退下不提。

  翟敏道:“还算有情有义。”起码不是为了丧葬银子来的。

  翟修没说话,盯着许恪看一眼,让翟敏退下。才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事,让你动上手了?”

  许恪和别的侍卫不一样,来到相府这段时日,被人排挤背后说坏话,也不是头一次,许恪从来都是懒得理会,这一次居然动了武器。

  许恪心一紧,哪里敢说,是因为对方知晓他去了云海茶楼,怕翟修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他和戚无为的把戏,才想教训他们一通,把人打怕了,再赶走了事。

  见他不吭声,翟修又问:“只怕他们说的难听话,不光有我,还有你吧?”

  这……也是个理由。许恪总算以头触地,道:“属下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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