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宝树_顾苏安谢席【完结+番外】(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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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头男,“……”

  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个姑娘为何要苦心孤诣地扮成男人,还不准他拆穿了。

  这看着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差个性别的地步了。

  也难怪人家姑娘这般不淡定。

  赌输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要演,正好他不放心让这个很可能知道他们秘密的姑娘,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出了山,干脆就陪着他们这些个游山玩水的娇贵人演个够。

  于是斧头男将斧头平稳地放在了傅挽的脖子上,看向谢宁池,“想我放过她,就先去我们村里待两日,等我们弄清楚了你们的来路,再决定要不要放你们走。”

  这个提议和傅挽一开始想达成的目的不谋而合。

  她正要提醒谢宁池先进村才能后议,就听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

  答应完,抬头看见傅挽怔愣的神色,大眼睛瞧着他还有几分迷茫,谢宁池就感觉心尖子被针尖戳了一下,柔声安慰她,“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终于露了一面……

  以及,明天是封闭训练的最后一天半,后天中午过后,我就能被放出来了……

  终于不用半夜躲在被窝码字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38章 接二连三

  苍狼帮的人刚在光树村驻扎了不到三个月。

  三月前一次突如其来的围剿, 将他们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人折损了近半,剩余一部分人拼了命才甩开追击,在帮主的指挥下, 逃到了这个有些怪异的山里。

  他们好不容易才喘回气来, 却在几日前发现山中来了一伙人。

  那些人赶着几家老小,在山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就要举起屠刀,且听他们对话的口吻, 似乎还都是州府任职的人。

  苍狼帮想出手的人都立即就退了回来。

  他们不但在江湖上树敌不少, 以致于如此躲藏还有人穷追不舍,而且和朝廷的关系也不好, 帮里几位做主的人都是朝廷榜上有名的通缉犯。

  他们刚藏回树林中,就看见有个姑娘带着□□个人, 将那几家人都给救走了。

  随后,又来了一批武功颇高的人, 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踪迹,吓得他们立即销毁痕迹, 在丛林深处的树上躲了好几天。

  昨日才重回村落,就发现发现又有两队人马前后脚进了山,除了有个不懂武, 其余的都是个中高手。山上突降暴雪, 却仍旧没挡住他们的步伐, 在有个能在雪林中认路的小厮的带领下,朝着他们藏身的光树村越来越近。

  几次三番被人打搅,苍狼帮的人也不是没脾气的, 立即就行动起来,打算杀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左右要先弄清楚他们来光树村的意图。

  斧头男原先是苍狼帮的副帮主,也是所有人中最支持帮主解散苍狼帮的人。只是他三月前膝盖受了重伤,雪地里行进时就没其他人快。

  却没想留在树后还逮到了个最重要的。

  来的两伙人里,一伙明显以他手中挟制着的这个扮成小爷的姑娘为首,而另一伙因着那好男风的郎君的顾忌,也不敢贸然行动。

  雪地行路,又是抓着个“人质”,斧头男也不得不慎重。

  他怕放走了傅挽,让更多人知道帮主未死的消息,又怕真伤了她,惹得晏神医动怒,更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还有……身侧盯着他的手的森然目光。

  斧头男不着痕迹地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头。

  他受过伤的右腿疼得钻心痛骨,让他有些头脑发昏。

  若不是身侧有个一不对劲就要冲上来的厉害角色,他真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撑完着一条归路。

  而偏偏,他又不放心将傅挽交给其他人。

  等将傅挽与谢宁池关到了同一个茅屋里,安排着人好生守着,转头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竟是旧伤复发,人事不知了。

  趴在茅草屋前的傅挽听见外面“扑通”一声之后就是一叠声紧张无序的脚步声和叫嚷声,然后踏着极快的节奏飞快远去,门口也就留了三五个人的样子,得意得嘴角都往上翘,转过身去就像嘚瑟一下,“衣兄……”

  后半句没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这间茅屋似乎是专门用来关押人的,外面罩了一层东西,透进来的光有限,昏暗得只能大致看清人的轮廓。

  谢宁池不知何时站在了傅挽身后,只差了半步的距离。

  她一转身,正好将自个稳稳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傅挽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她出门前束了胸。

  于是她脸上瞬间闪过的慌乱飞快消逝,扬着笑脸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上身后的破木门,抬头向谢宁池邀功,“衣兄,方才那个斧头男可是被我放倒的……”

  暴露“金宝”的身份是不想被当着谢宁池的面揭穿女儿身的无奈,走过来的一路,那斧头男明显呼吸不稳,手都用力地发白了,还是不肯将她交给旁人看管,傅挽就察觉到了他的慎重。

  他或许心有忌惮,但权衡之下,不一定会留着她的小命。

  毕竟在深山里干掉她,只要扫好尾巴,不一定就会被人发现。

  让斧头男更忌惮的,应该是跟在他身侧的谢宁池,一路上,傅挽感觉到的,他不自觉转头去看谢宁池的动作,就不下七八次。

  所以刚才在被推进门前,她捏开了藏在身上的药丸,借着站立不稳时的扑腾,成功将那一捏即散的药粉洒向了那个斧头男。

  小耳朵给的保命药,让个壮男昏迷三五天都不是问题。

  这样一来,他们既深入了光树村的腹地,又避开了小命难保的劫难。

  傅挽弥补了自个差点做下的蠢事,得意的小尾巴就又要翘起来了,眼睛里闪亮亮的,就等着谢宁池来夸她。

  谁知她邀功的话又被堵在了半路上。

  谢宁池越过那半步的距离,伸手抚着她颈上的伤口,低头精准地在满室昏暗里对上了傅挽的眼睛,“疼得厉害吗?”

  这伤若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谢宁池都会觉得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伤口,就算是小皇帝练剑时在自个身上划了口子,他也不准他因着这种小伤口而懈怠。

  位置越高,需要忍受的越多。

  但看金宝,想到她平日里比姑娘家还娇气,他就觉得这个伤口有些碍眼了。

  偏生他不问还好,一问,傅挽就觉得原本不疼的伤口都疼起来了,转动脖子时都感觉分外不自在,还得考虑留不留疤。

  只想保持美美的模样过一辈子的傅挽觉得心都为自个疼了,“疼,疼死了。”

  她等着谢宁池来安慰两句。

  谁知谢宁池听见这话还撂开了手,格外认真地告诉她,“疼就忍着。”

  傅挽,“……”

  所以,他问那一句的意义,就是表达一下关心?

  手有点痒,有些想打人怎么办?

  谢宁池丝毫不知两人间友谊的小船在他两句话之间已经翻了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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