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自然是无力回答,周勇此意明显,他家人被害,仇是想报,可是一旦复了仇,他是一国将领,必定会引起战乱,这一点皇上不允许,百姓也定会不愿意,这仇是可报却不能报,家国大义一比,家已没有了,国却不能让他给误了,所以这仇他只有忍,可心里这道坎怕是一辈子都过不了,如此郁结,也难为于他了。
“周将军且好生歇息,这仇,言相信,过不了多久,必定能报之。”慕容言想了想,还是这么劝慰道。
而京都城街道,报信官骑着千里马,一边奔走一边喊道:“边疆八百里加急。”一路无阻地送报进了皇宫。
皇帝此时正仔细研读着成叔所递上来的东西,以及他所报告的一些其它事情,越听心情越佳,不由得大笑出声,直夸道:“果然不同凡响,不同凡响!阮墨,快给朕研墨,朕要亲自提笔册封,沈风裳为一品诰命!”
阮公公也在旁边听了成叔所报告的事情,那章夫人,果不是个简单人物。
听成叔之言,她竟然在一天内,便以听闻与图编写出花黎要塞之处。
这几个月还以各种名义收拢了不少人,安排到了花黎各个要塞,更奇的是,她要求那些人不准争做高位,而是在一群新兵蛋子中,传播一些对花黎君主不利的传闻,这些人不有来仪派去的,更多的是花黎人,因为被花黎官员迫害,尤其是被皇室之人迫害到无路可走之人,他们的话比一些无力的说书式传播更具传染力,四五个月并不是很久,却已经开始激起了不少兵士的不满之意。
还听说有不少花黎军队的士兵已经开始请辞退伍,整得一些军队将领头疼不已。却找不出原因来,更有甚者一些派出的人,未听她之言,而在军中表现突出取得高位的,直接就被她给撤掉,甚至于灭了口,这等有勇有谋,又杀伐果决之势,当真是男子都要自愧不如。
阮公公甚至怀疑,这不是将军夫人所做之事,而是将军代而为之,只是这姓成的说话之时那眼带骄傲的样子,又让人不得不信,这确实是那女子所为。
待成叔拿着册封圣旨离开,阮公公终是忍不住问皇帝:“皇上,你真信那人所说,他所述之事乃出自将军夫人之手?”
皇帝拿着纸卷,笑道:“这上面的字迹与文路,无不显示,这不是出自时初之手。那沈氏朕瞧着就是个厉害的,当是有作为之人,可惜了身为女子。且,阮墨,这等对我国体有利之事,又无需动用到国库,朕去计较出自谁手有何意义,只要它是事实,又能成事,那便是大功一件。”
阮公公无话可说,就着当下,门外侍卫喊道:“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那定不是小事,皇帝身子一凛,冲外面喊道:“宣!”
送信官进门就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接话:“速速把急报呈上来。”那报信官双手拖着信物把它交由阮公公,阮公公接下转身又递到皇帝之手。皇帝翻开卷子,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脸上倒是平静。
那嘴角似笑非笑问道:“信上的内容,你可知晓?”
报信官低头,顿了一顿后:“卑职不知!”
皇帝冷笑,突然把信件丢到他脸上:“好一个不知,那朕就告诉你,这上面什么内容,东临郡郡守(就是边城的名字,郡守是当地的最大文官)跟朕报告,慕容言因周勇将军不听他阻拦,硬是给朕上请战折子,逐起了杀心,杀害周府满门。”
那传信官料想不到,皇帝会因为此之事,而对他发怒,便不敢再按郡守之前所言,为这事件添油加醋以述,他怕这么做后,会走不出这道门,只得把头低得一低再低,来去便吸只一句话:“卑职确实不知。”
皇帝却大怒道:“慕容言起了杀心,他是朕特意派去的人,这分明不是说他对周将军起的杀心,而是朕,是派他去的的主子起的杀心。”
皇帝之所以如此大怒,一时为周勇一家被杀之事,二是慕容言被诬告之事,这二者看起来只是明面上,官员不合而起的谋杀案,实帽在暗示他这个皇帝因一言不合就开杀戒,那是要寒了将军与百姓的心的,如果诛心之事,怎能叫他不怒。
只是皇帝虽怒,却不能怪罪何人,因着信中明言,此乃他等猜测之事,并无实据,自然慕容言也完好地呆着他的住处,最后皇帝改口:“阮墨,送这位报信官离去,朕想一人静静。”
“是!”阮公公低声应是,走向报信官:“这位差使大人,随咱家出去吧!”
报信官伏首向皇帝道声:“卑职告退。”后便随阮公公出了书房门,在房门前才敢喘气,还用袖子擦了擦身上的虚汗,阮公公对此景见得多了,也未曾多理会一眼,目不斜视地领人出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夫妇二夫赶赴东临
待门外人走远,皇帝才宣暗卫:“去,追上方才给将军送信之人,让他务必把章将军给我请回京来。”
暗卫刚想领命而去,窗口便啪了一声,又再次打开,皇帝皱眉,这一次二次的都悄无声息的让人闯进御书房,他这皇宫何时到了让这些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看来暗卫的训练还得加强。
皇帝抬头望向窗口进来的人,这一看不是别人,而是他正要找的章将军,而且还有他的夫人。
章时初冲皇帝行了礼道:“皇上,别来无恙!”
皇帝瞧他,虽然时初这几个月已经长回不少肉,但对较离京之前,确是瘦弱许多,皇帝一开口便是:“怎的成副模样?”
时初淡笑不语,沈风裳上前伏了伏身子:“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这才细打量沈风裳,较之于前,发现其身姿挺拔不少,眼神也带着凌厉,那份闺阁小女柔弱之气竟然找不出一点,着实有些好奇,却又不好问出口,毕竟他一个皇上,问臣妇之事还是有些奇怪的。只道了声“免礼。”
沈风裳依言起身,退到了时初的身后。
时初上前,举起手上的黄卷,这是他从成叔手上拿来的册封圣旨:“臣携妻前来,谢皇上恩典。”
看到这个,皇帝才眯起眼道:“你小子,可当真是算计得刚好,前脚圣旨刚下,你就拿着它来谢恩,倒真是谋划好的一丝不差。”
皇帝这狠样,时初可是一点不怕,只看他厚着脸皮,向皇上作了个揖:“皇上过奖!”
皇帝哼了一声后,便把事情转回了正事上去,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随之便向他道:“你此次回来,应也无惊动其它人等,你们且速去边疆,帮朕把周勇之案彻查清楚,之后如何定案,你可自行处理。”
这相当于给他很大的权利了,一将领满门之案随他处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钦差大臣都没有的待遇,若是常人,那定是欣喜应下,只前面这人乃是章时初,只听他淡淡回道:“这事,你还是交于慕容言,我一武官,插身查案之事,着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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