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车,厨娘倒是沉得住气,这些日子的打打杀杀倒没教她变了颜色,依然下得马车道:“夫人,且让我与我家老头子先去府里,好帮着收拾一番。”
沈风裳一愣,本来想让人活得平静一些,结果这一路来,倒像是她连累了人家,现在自己带她们两人去外祖那里,倒也不太合适,主要大叔那情况,她也不好叫舅母他们帮着照顾,只道:“府里许久未住人,可是不太方便入住。”
厨娘姓方,这一路上沈风裳他们都喊她方大娘,只听方大娘笑意吟吟:“只是久未住人而已,我俩连草铺的床都住得,一些灰又有何防,且收拾一番不得比家里净透。”
沈风裳本也无意带人去太傅府,自是应下:“那烦随风送方大娘去将军府了。”
随风应下:“夫人且放心,我定平安带他们去将军府,只是这去了府里后,我等便要先回宫里,向皇上复命,就此便跟夫人先别过。”
沈风裳未做挽留,只客气一声:“如此,我也不送。”
随风架车而去,那随云也漠不作声把人送到太傅府,便闪身离去,直到沈风裳敲开太傅府大门,管家出来看到无人驾驶的马车,以及许久未见的孙小姐,愣住了。
沈风裳见人半天未有反应,心下好笑道:“管家,怎的不认识我了?”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是孙小姐回来了,瞧老奴这德性,人老了,反应都迟顿了。”然后喊着门童:“去,将孙小姐的马车停好。”
方才迎着沈风裳进府里,一进府便高声喊着:“孙小姐回来了,孙小姐回来了。”
那喜悦的样子,让沈风裳觉得她是受欢迎的家人,让她由心散发着温暖。
听到管家的喊声,府里的人都匆匆赶了出来,每回都是这样,一旦回了这个家,便有一堆的家人来迎接,让人很是安慰。
慕容四娘看到她,眼泪就止不住:“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害娘好一阵担心。”
沈风裳淡笑一声:“娘,这不是回来了,您这些日子可还好。”
“好,娘什么都好,除了那个,哎还是算了,你回来了还未用过饭吧?”慕容四娘说话说到一半,便改了话题,这让沈风裳觉得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娘,你方才说除了哪个?谁不好了?”沈风裳追问道。
慕容四娘说不出口,倒是一旁的大舅母忍不住道:“还不是沈府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你那祖母,自你离开后,三天两头到府上闹,让你娘把那些铺子收回来还给他们沈府,后来京兆府尹大人来了,点明了那些东西不归沈府所有,她才歇了心思。”
第一百五十三章太傅府
沈风裳听罢,觉得事情应该还不止这些:“还有其它事吧!”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来的时候就装着笑脸,要你娘跟沈天枫复合,说是夫妻几十年了,有些事情过了便好,我们不答应,她便说你娘不要脸,想要改嫁,每天大吵大闹的不可开交,最后你大舅实在受不了,去官府告她,才被官府拉走,这两天才清静些。”大舅母一边说,心里也是气愤到不行。
慕容四娘听她说完,低着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们受累了。”
大舅母这才白她一眼:“都跟你说了,这事怪不得你,遇人不淑又不是你的错,别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这些日子我跟你说的你都当我放屁呢!”
“噗”!她这一句放屁,惹得沈风裳喷笑出声:“大舅母说的对,娘你别什么事情都怪自己头上,下回那家人再来,你让他们到将军府来找我,我看他们敢如何。”
慕容四娘低着头,似有些怨念道:“他们又不是没去找你,差点就去你将军府的库房搬东西了,幸好有时初留下的几个护卫,说那些东西都是御赐之物,都是登记造册的,没有将军的印鉴,谁拿出去就是要以偷盗论罪,他们才罢的手。”
沈风裳倒没想到点,当初离府时,那些御赐的东西不好带,便没有带上,锁在库房里,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无耻到,明目张胆去库房搬东西,好在时初有先见之明,留了护卫,不然这东西到了他们手,只怕没剩的。
“娘,无事,我现如今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作出何妖来。”沈风裳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慕容四娘见状:“都说不跟你说这些的,看你定是赶路赶的累了吧,先去休息,有事待你精神好些再说。”
然后把她推着去了后院,沈风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其他人,直到他们都让她先回屋休息再说,她才顺着她娘,回屋休息。
她这一歇息,直接上床连衣服都未换,睡了整整三个时辰,醒来已是天黑透。待收拾妥当,便被丫环迎至膳堂,发现满满一桌子的人,还未开动,只等着她一人,这让她有些尴尬:“你们,这是在等我?”
“坐吧!”慕容太傅指着一个空位,让她坐下。
沈风裳依言坐下,她外祖才出声让大家开饭,果然是在等着自己啊,她想道歉却被太傅大人一句:“食不言,寝不语给打发了,只得低头闷声吃起。”
这次用饭似乎每个人速度颇快了些,只看她用完,他们便统一地放下碗筷,沈风裳便莫名其妙地被请到了前厅,一大家子认真且严肃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实在忍不住才问道:“外祖父,你们可是有事要问?”
慕容太傅淡声吩咐:“你先坐。”
沈风裳莫名地看着他们,依言坐到位置上,便听他老人家问道:“说说吧,为何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了京,还大半年未回,连封信件都未曾寄来。”
直到听完他的提问,沈风裳才想起,自己确实未曾第一时间给他们说明,只是她记得跟哥哥说过,难道哥哥未帮她说明:“哥哥是否未曾回来过。”
说起这个老太傅更生气了:“哼!一个两个的不知道给家里人写封平安信,劳你娘在府里日夜为你们伤神,可曾觉得不孝。”
沈风裳低头,呐呐地道:“是裳儿思虑不周,害你们担心了。”
老太傅见她已然知错,自然也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听说你们中间回来过,又去了边城,可是看到言儿。”
“嗯,言表哥跟时初正在边城,计划防御之法。”沈风裳乖巧回应。
“防御?可是又要打仗?”大舅母一听,还得了,他的言儿可是行动不便之人,要是打起仗来,伤着了如何是好。
“大舅母且宽心,时初定不会让言表哥涉险,且此次战争未来,他们只是做未雨绸缪之计。”沈风裳安慰道。
“未雨绸缪,那便是有这个可能,不行,爹你明日便跟皇上说说,快让言儿回来。”大舅母着急,他言儿不同于安儿,这一个儿子打小就聪明,却身体不好,她可是最舍不得他再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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