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飞身下了擂台,往将军他们的位置跑去,台上老刘头看了一会儿,才转身,正对着台下众人:“诸位,今日之事,是我老刘头思虑不周,这招亲,怕是要就此罢了,还望诸位见谅。”
台下众人见小媳妇没被人娶走,确有些小失望,不过原来,他们也就是冲着看热闹来的,方才那位小兄弟与程三的对决,可比那街头卖艺的强,所以也不作为难,各自咕哝了两声,就自动散去了。
老刘头叹气,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闺女还在人家中间站着,下了台便往这边走来:“甜甜,你可气死老爹了,差点就出乱子。”
刘甜甜一点都不怕她爹,打小她娘就走了,就是她爹一人把她带大的,所以她爹什么性子,她全然掌握了,只见她眼睛里闪出泪花,委屈地瘪嘴:“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比武招亲不能办,你就是不听,这要是没那小子帮忙,我就要嫁给那矮子去了,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老刘头被她的话一噎,最后只得无奈点头:“行了,爹知错了还不成,只是你这么大姑娘了,还没个婆家,爹不是着急吗。”
说完,他才转身冲时初他们行了个礼:“见过将军,夫人。”
时初抬手虚扶起他:“老刘头,不用见外。”
沈风裳见他确实为刘甜甜的事情烦恼,便主动上前道:“老刘头,若是有心给闺女寻门好亲事,这比武招亲这主意可不太好,嫁闺女,人品相貌缺一不可,这若是草草地经武功高低把闺女嫁了,结果若是不好,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老刘头边听边点头:“夫人说的是,只是这丫头每每家里来煤婆,便开始想着法捣乱,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这姻缘也由天定,若是缘份未到,强牵在一起,也没好日子过,您且放宽着心,慢慢来可好!”沈风裳这么一说,老刘头也只是听听。
说好的姻缘,可是闺女都十八了,这再不嫁,哪有好人家娶个老姑娘不是。
“爹,你是不是嫌弃我吃你家米粮了,这一天到晚地想把我嫁出去。”刘甜甜一看就知道她爹没把别人的话听进去,上去就埋怨道。
“哪里的话,爹是那样的人么,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老刘头上去就给了她一个爆粟。
“既然不是嫌我吃你米粮,那成亲这事,随缘不成吗。”
“可是,老姑娘嫁不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老刘头心里也难受,这闺女打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是他的心头肉,说实在的嫁谁他都不放心。
刘甜甜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爹,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人爱笑便让他们笑就是,我刘甜甜要不要嫁人,又不吃他们家米粮,爹你想啊,若是我嫁了个糟糕的人,被欺负死了,你后悔不?”
老刘头没法子,摸了摸她的头道:“行吧,爹不逼你了,你哪时候想嫁了,爹再为你张罗。”
刘甜甜笑着猛点头,然后一脸郁闷道:“爹,你让将军把胡子长回来吧,我还是想嫁有胡子的将军。”
这话差点没把老刘头给噎死,自己酿的苦果,还是得自己吃啊,连忙安慰道:“闺女,这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将军已经有夫人了,且这大胡子这事儿,爹回头再跟你好好讨论下,你别把这事儿老记在心上成不。”
刘甜甜不情愿地看了又看时初,心里还是不得劲。
时初觉得心里别扭得要死,拉起沈风裳的手便道:“裳儿,这街还未逛,我们去别处走走,再晚些,怕是这里都要闭街了。”
知道他是想避开这奇怪的姑娘,沈风裳也不反驳,随着他拉着走,成雪冲刘甜甜摆了摆手要走,小六子也是跟上的。
结果在最后她听到刘甜甜的话,差点摔上一跤,只听刘甜甜对老刘头说:“爹,你瞧成雪,她肯定也跟我一样,喜欢长胡子的将军,不然以她喜欢将军的程度,看将军这么拉着夫人,也不吃醋。”
第一百七十一章宣嫔有请
时值深夜,沈风裳在屋里等了许久,都未见时初转回,便端了宵夜,前去书房寻人,在书房前,敲了两声,便传来时初略低沉的声音:“进来!”
沈风裳单手推门,门应声而开,看到时初正站在窝口,手中拿着一张素纸,眉头深锁,连她已经进来了出未作出回应。
“怎么了?可是发生何事?”沈风裳上前,放下手中的拖盘,上前把他拉回座位,指着桌上的一碗面道:“不管发生什么,先用些吃食,你这进书房都快三个时辰,外头天都已经泛白了。”
时初把手上的素纸放到桌,抓着她的手道:“裳儿,你怎的还未歇息,我不饿。”
“多少吃些,我这都已经拿来了。”说着把筷子递到他手上,手又指着那张素纸:“可否给我瞧上一眼?”
时初拿着筷子,看了下碗然后朝她点头道:“你想看便看吧!说不定还能给些建议!”
沈风裳拿起它,展开打量了一翻,然后又折回去,看着时初:“东临郡的郡守不见了?”
时初没动桌上的面条,起身把纸拿回手上,皱着眉嗯了一声:“有着先前的郡守堵人事件,那些有心人便再次把矛头指像慕容言,他被扣押了。”
“你在烦恼的应该不止这事才对。”沈风裳慕容言只是被扣押,他应该会派人保护,安危问题可无虞,所以应是还有问题要解决。
“果然还是裳儿心细,确实有别的事情,我在赶回京之时,托慕容言给周勇将军当军师,前些日子慕容言发现周勇的附将,在收买军中不少将领,便让成义开始留意。”
“你是怕,这被扣押之事,与这个有关,那副将收买将领是要做什么打算?”一个副将领,本身就是比那些小队将领职务高,为何要用收买这途径。
“夫人,他的目的:不战、而败!”时初目光清冷,幽深不见底,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
沈风裳轻嘶了一声:“他们这是想谋反还是直接叛国?”
时初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到她手中,然后解释道:“从这些线报来看,那副将所忠诚之人,并非花黎,而是我们在东临郡所遇的那神秘人,而成叔从铁矿那里探得知,这两年来,矿中一守职之人,偷卖铁矿与他人,那人的形貌特征都显出,与我们遇的都是同一人,那偷卖之人交待,他们都喊他林公子。”时初走到窗前,一只手背向身后,一只手在窗台上敲打着,一直想不明白,这林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这让那副将不战而败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怎么想的?”沈风裳觉得先要听他的说法。
时初想了一会,便道:“东临乃国之大防,不能有半点闪失。如若有失,国家危矣。故东临,失之不晤。”
沈风裳眼珠子一转,眼神狡颉地看着他:“如此,我们来个策反如何?”
“策反?”时初听后,细思量了一番,终是笑开:“夫人言下之意,将军中被收买将领,一一策反?”又转而道:“如此是可行,可若有人阳奉阴违,怕是要坏事。”
52书库推荐浏览: 君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