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司君华非常有礼地回了声,然后到皇后的身边小凳上坐下。
“太子今日功课可曾完成?”这是皇后次见太子,习惯性的问句。
太子也淡然据实回应:“回母后,今日先生布置了几副字贴,我还未完成,是否这就回去?”
太子这话也是很实诚的,因为之前每回,他若来请安,皇后问他功课可完成,若是回答未完,皇后便要赶他离去,让他回去做功课。
只是这回,皇后却并未让他离开,笑道:“无防,此次天色还早,太子可晚些完成。告诉母后,这几日可曾见着你父皇?”
“嗯!父皇每日会去尚书房跟先生讨论下我的功课,所以今日见得父皇乃是散朝后。”太子据实回答。
皇后本来想说如未见到皇上,让他找去的,结果他说已然每天见的,倒叫她有些尴尬,又想了个事情:“皇儿,宫里新生了个弟弟,你可曾去瞧过?”
太子摇头:“每日功课太足,还未曾。”
皇后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那是你弟弟,这出生几日了,你这做哥哥的还未曾去看过,可是会让人觉得你不喜爱这个弟弟,那尚书房的先生难道未曾教过你兄弟之仪?”
“是华儿疏忽了,待改日有空,定去瞧上一瞧。”太子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弟弟,因为宫里的玩伴几乎没有,所以他还是很喜欢有个弟弟的,只是每日被功课和母后督促着,倒没了去看弟弟的心思。
“何必等改日,今日便去吧,对了,你父皇把你弟弟安排在他的寝殿旁,若无他的允许,你是见不着你弟弟的,你且去书房先寻了你父皇得了同意再去看吧。”皇后提议后,又补充道:“去了书房,跟你父皇多聊聊,也可聊聊你皇弟的事情,比如她的母亲,或是其它什么。”
皇后虽想让太子去探听事情,却不想说的太明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来。
“嗯,儿臣知晓。”太子没听出什么暗示性的话来,只是乖巧地回应。
“如此,你现在便去吧,再晚些,就该用晚膳了。”皇后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而司君华也是立即起身,便向皇后告辞,心里长舒一口气,终是没得母后教训,心里安了不少,这会得了赦令,那还不赶紧走人更待何时。
见太子那行色匆匆的背影,皇后突然感觉到有些寂寥,她对太子事事要求严格,是不是让这孩子有些不喜自己了,可是他是太子,是来仪储君,若不严格要求,将来如何做这天下之主,想到这些,刚软下去的心,又再次强硬起来。
太子倒也听话,离了锦绣宫带着自己的随侍,便直往御书房走去,在到御书房不远处,司君华抬头看去:“咦!小络子,那房顶上是不是有个黑影?”
小络子是太子的近侍,顺着太子指的方向看去:“殿下,好似有人在偷听皇上议事。”
这还了得,御书房里,皇上讲的基本是国家大事,这让人偷听去,若是别国敌细该如何是好,小络子赶紧喊道:“来人啊,御书房房枯有刺客!”
这一喊可不得了,四周窜出了许多侍卫,皆冲向御书房房顶,那房顶上穿着夜行衣的,正是刚到还未听到任何话语的司柬,感觉到四周传来的煞气,心中思骂一声,赶紧用轻功快速离开,只是这会儿侍卫跟章时初都已经在他不远处,他几乎是被包围着的。
时初看着黑衣人,眯起眼,心里思量着,这人身形倒是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只是跃起身形向他冲来,司柬知道若是近身打斗,旁边还有这么多侍卫,别说隐藏身份了,怕是走都走不了。
眼尖地发现不远处的太子,刚才好像就是这小子发现自己的,现在拿他做人质刚好,当下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冲到他的身边,小络子见主子有危险,便推开了太子,却被司柬一刀给劈开,倒地不起,司君华见小络子怕是已经死了,惊叫着:“小络子!”
第一百八十四章太子被劫持
太子虽退后了两步,却不防司柬再次向他伸来的手,司君华被他抓到怀中,司柬单手扣住他的手跟身体,另一手拿着剑横在他的脖子上,特意压低了声音道:“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他。”
司君华是太子,侍卫们自然不敢再靠前,但出不敢离他太远,若是太远了,他发疯伤了太子,他们这群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了太子殿下!”时初冷声喝道。
“只要你们放了我,太子殿下自己可以安全。”司柬说着,那剑再次往司君华的脖子上靠了靠,直至他的脖子出现了细痕,冒出血丝。
司君华长那么大,都被保护得好好的,自然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但身为储君的骄傲让他没有懦弱地哭出声来,而是几近悲伤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络子。
大家都盯着司柬对着司君华脖子上的剑,没人发现尾随太子而来的小六子,正找准位置伺机而动。
时初已然发现小六子,也发现了他的意图,便不动声色地挥手,让侍卫们都退下:“我们放你离开,希望你也遵守诺言,放了太子殿下。”
然后侍卫们持刀,一步一步慢慢向四周散去,突然时初袖子一甩,一枚银针向司柬射了过来,而司柬拽着司君华侧身躲过,乘着这时机,小六子欺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匕首,冲着司柬拿剑的那只手就是一刀,司柬吃痛丢了剑。
见司君华身上的威胁已除,时初再顾不得其它,上前就是跟他对打,司柬抬手格挡了一次,手臂上的痛楚让他知道,这时不宜再多呆,一路拽着司君华退到了宫墙边,时初也紧随而上,最后司柬用力把司君华往他的身上一丢,时初接下人,便见那人已经跃过围墙。
四周侍卫再次追去,却发现几名黑衣人出现在这里,黑衣人为司柬挡住了追来的侍卫,他借这空档迅速逃离而去。
时初见那主事的已经逃了,便下令:“行了,先撤回来。”
侍卫听令,撤回宫内,众人看着司君华,在确认他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后,才放下心来,皇帝这时候已经走近他。
“华儿,可是伤着了?”皇帝对待司君华还是个慈父样的,毕竟在司宜康生下之前,宫里就这么一个孩子。
“儿臣无事,儿臣给父皇丢脸了。”司君华羞愧低头,让这以多人救自己一个,还有小络子为自己丧命,这都是他不愿见到的景像。
“华儿不必自责,今日之事事出突然,华儿没有怯场,没丢咱皇室的脸,以往父皇只顾着你习文,忘了让人教你习武,是父皇思虑不周了。”皇帝搂下他的肩膀,叹气道。
在司君华的心里,对父皇,他多的是敬,而母后更多的是惧,他抬起脸笑着问:“父皇,听说我有了个皇弟,我能看看他吗?”
“看皇弟?稍早见父皇时怎么没说?”皇帝好奇,这不像太子的作风,就算要见也该是他最清闲的时间。
司君华低头:“父皇,儿臣早些时间也想看皇弟,只是怕功课没完成被母后骂,现在是母后特许了,所以儿臣想看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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