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心意已绝,沈天枫心都凉了,转头看向成王,希望他能为自己说上两句,却见成王对他视而不见,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对成王来说,根本就无所谓,那沈风月也不知道如何,待她生了孩子,直接再赐死算了,沈风裳那头好像不太喜欢她。
沈风月要是知道成王有这意思,大概要跟他拼命了。
朝堂散去,官员们都各自散去,只剩下沈天枫站在殿门口,失魂落魄,他不明白,本来信心满满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却让他被贬到七品官的份上,回去估计要被人笑死了。
一旁的同僚也是见风使舵之人,见他已然没有了价值,怕是从此也升不上来了,都开始躲他远远的,各自奔走,慕容言落后于人,轮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冷声道:“沈大人,麻烦你让一下路,本官要出殿门了。”
沈天枫一听这个声音,便气不打一处来:“慕容言,好你个慕容言,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姑父,为竟为了一个外人,将我逼至如此地步。”
“沈大人,若论亲疏,我与裳儿表妹比跟你亲,且你已经休弃我姑姑,自然没有什么姑父的情义在,不过我劝沈大人一句,若非你自行不义,又何至招来如此之祸端。”慕容言冷声回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娘亲提纳妾
“你,你竟如此不顾情面吗!”沈天枫从来就不觉得错在自己,对慕容言更是恨到极至。
“情面二字,对于沈大人,该是最没价值之物吧!”慕容言说完,便冲一旁的侍卫道:“侍卫大哥,这沈大人不让道,就麻烦你们帮我一下,我这急着回府用膳呢。”
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越过沈天枫,直接把慕容言的轮椅搬出大殿门栏,沈天枫眼睁睁看着他就此走远。
侍卫送走了慕容言,看沈天枫依旧怵在那里一动不动,便上前道:“这位大人,您还是快些离开吧,再过一盏茶时间,大殿的门在关上,内务府的人要过来清扫了。”
“你们,你们一个小小的侍卫都看不起老夫不成。”沈天枫闻言,跳脚质问。
侍卫们还是没有表情,只冷淡道:“这位大人,我们并无权看不起任何一个官老爷,只是皇宫的规定如此,若你执意不离去,到时候被御林军强制带离,可不关属下等事了。”
沈天枫至此,也不敢再说什么,若是让御林军抓着自己离开皇宫,那他真的是最后一点颜面都保不住了。只得不情愿地抬步离开。
走至殿外百步台阶之处,他又转身,看向大殿,这个位置几乎可以把大殿都纳入眼中,他心里有些悲凉,他在此处上了将近二十年的朝,从来没有想过,正值壮年之际,会被勒令不准再入朝,只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错的都是那些跟自己做对之人。再次狠狠看了两眼大殿,他发誓,他一定会再回到这里,而且要站在最前面,离高阶之上那人最近的地方。
而将军府内,沈风裳闻风已然收拾妥当等着将军归家,一旁的慕容四娘见她如此心焦,又想了想自己要说的事情,最后还是开言:“裳儿,乘时初还未回府,有些事情,娘觉得该跟你说道说道。”
沈风裳疑惑回头看她:“什么事情,娘你且说来听听!”
“裳儿,这时初回来了,你这身子又这么大了,是不是该考虑给他收房小妾了。”慕容四娘终于是将话说了出来。
沈风裳瞪大眼睛看她,她不敢相信她的亲娘也跟沈三夫人一样,让她给时初纳妾,声音里带着不满:“娘,你说什么呢!”
“裳儿,不是娘不心疼你,男人啊,三妻四妾很正常,你这身子又不方便伺候于他,本来他在军中未回,娘也不想提这事,可是他既然已经回来了,这事就拖不得。”慕容四娘终是狠心劝道。
“不,娘,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若是他自己执意要纳,我自是没话说,只是叫我自己提出给他纳妾,裳儿做不到。”此事自沈三夫人说过之后,她便抛之脑后了,没想到她娘又提出来,让她很是烦燥不安。
看她激动的样子,慕容四娘赶紧安抚道:“裳儿,你冷静下来,娘知道主动给夫君纳小之事,并非好接受,只是自古官宦之家的正妻都是如此安排,你若是执意不肯,到时候外头人说你善妒,又有多少人站在你这边,你若还是我聪明的女儿,就该提前找个听话懂事的女子,纳入府中,也省得男人自己从外头带来的不正经女子。”
“娘,我办不到!”沈风裳皱眉不高兴地回道。
“办不到也得办到,娘告诉你,这事你必须得做到,正妻当有正妻的度量,此事娘替你张罗着,你不必亲自动手总成吧!”慕容四娘难得强势一回,却是在这种事上,这让沈风裳无法接受。
正说着,那边陈管家就进来报告:“夫人,将军回来了。”
沈风裳本来兴致高昂的心情,已经被慕容四娘的话给毁失殆尽了,闷不吭声地坐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
陈管家也没怎么注意,只知道一心一意地却接将军过来,时初一回到府中,直奔着这里而来,看到沈风裳,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裳儿,我回来了!”
沈风裳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而慕容四娘见人回来了,知道这小俩口肯定有话要讲,便起身走出房门,而且去张罗给时初纳妾之事去了。
时初看着沈风裳没什么精神,关心问道:“怎的,裳儿不高兴看到为夫?”
沈风裳抬头看他,然后直接扑过去搂着他的腰,哭道:“时初,我好想你!”
时初低头,抬起她的脸,看她眼泪都已经挂满脸了,有些好笑道:“这不是回来了吗,怎的就哭上了。”
沈风裳又把头埋到他胸前,闷声闷气道:“你都只顾着打仗,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
时初觉得她这样子不太对,赶紧把她拉离自己的怀里,细细打量了一番:“怎么了?是不是咱们的孩我闹你了,不舒服了是不是?”
沈风裳抹掉眼泪,摇头,然后抽了一口气才道:“没有,人家就是突然觉得委屈了,看你回来了,哭给你看而已。”
她不想把娘亲刚才的话告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听到他同意的样子,还是什么,总之她把话闷回了心里,只是让自己难受。
“我晓得了,师父说,怀娃的媳妇脾性会有古怪些,来给为夫瞧瞧,瘦了没有。”时初笑着打量她。
“还瘦呢,我都要胖成一水缸了。”沈风裳白他一眼。
“哪里会像一个水缸,我看啊像翻肚青蛙。”时初乐得取笑她,就想看她笑一笑。
沈风裳抬头就是一爪子,她想到了青蛙整个圆滚滚的样子,只有四肢纤细,自己要变成那样子得多可笑,顿时破涕而笑:“你才像青蛙了,你一家都是青蛙。”
“是,是,是,我一家都是青蛙,你是青蛙娘亲,我是青蛙爹,你肚里的就是只小青蛙。”时初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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