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华自然是点头应是,沈天枫却有些怀疑:“你是从何而来,为何会治如此奇怪的病症。”
那大夫看她一眼:“在下自小喜爱钻研,拜了一位深山里的师父,那师父是个奇人,喜爱拿山间动物来做一些“手术”,在下不幸习得一二,方有此本事。”
她三言二语交待后,便不再出声,那头丫环已经备好水。
她越过沈天枫,去净手后,开了张药方,交给丫环道:“抓好这些药,让小姐每日定时服下,切忌小姐情绪激动,身体也不可有大动作,最后的状况,便是把她绑与床上,不可移动。”
“奴婢记下了。”丫环是谢瑶华的贴身婢女,有些本事,回答问题也有板有眼,淡然处之。
大夫点头,然后转身对谢瑶华道:“夫人,在下事情已办妥,可否给了银钱,让在下好离去。”
谢瑶华眯了眼,眼底闪着杀机,月儿这事她不想让人知道,这大夫,她是不准备留的,没想到这大夫似乎知晓她的想法,直接冷言道:“夫人,小姐这身子还虚着,您要是现在灭了在下的口,之后小姐出现什么其它毛病,那便恕在下没有事先通知了。”
谢瑶华抬头,眯起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月儿这病还没医好不成?”
“夫人这点可放心,前期工作,在下已然完成,只是这后期用药,可是要变动的,若是没有我在,小姐最后伤口会成什么样,或是因此丢了性命,可就莫怪在下了。”那大夫也是精明之人,这些有钱人家可是阴险的很,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路。
“既然如此,大夫何不在府里住下,待小女伤好了再走也不迟。”谢瑶华提议。
大夫冷笑道:“住府里?待小姐的病真好全了,我这大夫怕是没命再离开了吧。夫人还是早些给了银两,让在下好生离开,至于后续的药方,在下自会让人送来。”
谢瑶华咬着下唇,没想到这大夫如此狡猾,只得冲贴身丫环使了眼色。
那丫环从腰封处拿出银票,交到大夫的手上。
大夫自然接过,然后双手抱拳道了声:“如此,在下便告辞了。”抬脚翩然离去。
沈天枫见人走了,便问丫环:“你给了多少银子。”
丫环淡淡道:“是姨娘之前商量好的,十万两。”
沈天枫差点跳脚:“什么,十万两,你们哪来这么多银钱。”
然后冲屋顶道:“暗卫,给我跟上那人。”
“老爷,你莫冲动,要是现在伤了那大夫,月儿的病就白治了。”谢瑶华就怕他冲动之下,让人把那大夫给灭了口。
第一百零八章后路
“放心,我只让人跟着他,待月儿好全了,再杀了他拿回银子。”沈天枫现在手里没有好用的棋子,那沈风裳已然是人家那边的,自己身边也只有月儿一个可以用,要是能用上,自然得保。
谢瑶华听他如是说,心下安定,便不再管他的做法,细心地为沈风月擦了擦汗,让人找来棉布,按照那大夫的意思,把她下半身绑在床上。
只是沈天枫的暗卫,去了没两刻钟,便回了府里:“大人,那大夫凭空消失了。”
沈天枫一听,拍桌道:“什么叫凭空消失!”
“小的不知,就在小的跟他到城门口,她一个闪身,小的便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恐怕也是个世外高手。”暗卫低头,说的正义凌然。
沈天枫气着差点吐血,这天才收回来二十万,那谢瑶华给他败了十万,张侍郎又刮走十万六千两,这一天就赔了六千两,他觉得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了,两眼望着那刮来的首饰,方觉得有些安慰。
却不想想,谢瑶华那十万两,根本不是从他手中拿出去的。
天亮早朝时,那花黎使臣果来了议事殿,给皇帝交了议和书,表示要离京之意。
高位上,皇帝问道:“来使何故,就在此时便要匆匆离去?”
那左铭上前道:“来仪皇上见谅,我等来贵国,已然个把月,这些时日得了贵国好生招待,我国使团均感激万分,然时日过久,实是不好,下官在花黎另有政务,怕是荒废这许久,再不回,便要惹出乱子。”
皇帝点头,表示理解:“左先生有政务,自是有理,只这公主殿下不是要和亲,这人选未定,怎的也就此离去?”
莱阳公主娇笑着上前:“来仪陛下,莱阳也离花黎日久,前日里梦见母后,便甚是想念,想来此次来贵国,心心念念之人乃是章将军,现将军都闭门不见,莱阳虽有意,却架不住将军之无意,只得黯然离去。”说完,她还眉头深锁,一脸愁思。
皇帝干笑两声:“即如此,朕也不便挽留,只是这离京路途遥远,还请花黎使者同意,朕派人护送你等出来仪边境。”
花黎太子上前,恭敬道:“来仪皇上有心,我等自是却之不恭。”
皇帝点头,冲诸位朝臣道:“如此,哪位爱卿愿护送来使离京?”
众人面面相觑,沈天枫暗下冲张侍郎使了眼色,张侍郎装作没看见,之后便见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吏上前道:“臣,吴天灵,愿为吾皇校劳。”
“吴知州?”皇帝不太确定地问道。
这吴天灵,是正外放回来的知州,这月正好回京述职,皇帝见了便有些眼生。
“皇上明鉴,正是卑职。”吴天灵一脸感激地回应。
“嗯,吴知州即有此心,那朕便准了,朕会派二千御林军与你一道,送花黎使团离京。”皇帝直接下了令。
“谢皇上恩典。”吴天灵谢恩,退下。
皇帝又道:“花黎使团,你等交上的议和内容,朕看着已然无异议,待盖了印章,便让你等带回花黎,愿我两国日后能和平共处。”
“愿我两国日后能和平共处。”花黎使团齐声回应。
皇帝满意地挥手,让人拿出玉玺,当着使臣及各官员的面,在花黎的议和书上,盖上,两份,一份让太监交于使臣手里,一份转身让阮公公收带起来。
花黎之事已了,皇帝朗声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群臣齐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至此早朝散去,在殿前广场,沈天枫站在角落里,看到张侍郎路过,便拽过其身子,在他耳边低问:“你怎的回事,不是该你出言护送么。”
张侍郎白他一眼:“沈大人,你怎的如此不带脑子,此行目的是为何?暗杀花黎太子啊,就算人家太子再不济,那也是他国太子。”
“你这是何意?”沈天枫有些急燥。
张侍郎摇头:“即是杀人之事,又是高位之人,你觉得本官若是亲自执行,那不得少则自身受些皮肉之苦,多则要丢身家性命么。”
“那你为何接了本官的单。”沈天枫觉得自己被骗了,有些愤恨。
“沈天枫,难道是老夫以前看错你了,如此浅显的道理,都要我明白说与你听?”张侍郎皱着一张老脸,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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