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这才呼了口气,卷了些草叶,包住剑身,拨回自己的佩剑,再次细看刚才传叫女声尖叫的地方,他能肯定那后头定是有人,只是那人似乎不想出来见他。
时初皱眉,有些不虞地上前:“何人在那,快快现身。”
等了好些时候,那里的人才慢慢挪动着身子,一个满身污泥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时初看了许久,才道:“莱阳公主?”
一听他认出自己,莱阳公主似乎有些害怕:“不,不要杀我,只要你不杀我,回了花黎,我定让父王好好赏赐与你,再不与你为难了。”
时初根本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只问道:“攀若离呢?”
“皇,皇兄跟我一起进的这片林子,可,可是,我找不到他。”莱阳公主似乎被吓坏了,说话有些结巴,完全没有起初那种耻高气昂的态度。
“不想死的话,跟我一起找到樊莫离,我带你们安全地回花黎。”时初直言道。
莱阳公主奇怪地看着他:“你们皇帝要杀我们,你现在是要救我们,你背叛你们的皇帝了?”
章时初忍不住冷声道:“蠢,愚蠢至极,我皇若要你们的命,也不会在来仪境内杀你,没有一个皇帝愿主动挑起战争。”
“你知道些什么,说的何意?”莱阳公主冷静下来后,脑子也回笼了些,总觉得有地方不对,便问道。
“实话跟你说也不妨,你皇叔闲王,下药毒害花黎王,花黎王驾崩,派出人手要你与樊莫离之命,好夺下皇位,再以杀害他国太子为由,再次挑起花黎与来仪的战争。”时初冷声解释道。
“皇叔?闲王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能杀了我父王,你莫要框我!“在莱阳公主的眼里,闲王性懒,不喜政务,每每见到都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根本想象不出,他会做出弑君夺位之事。
时初懒得解释,只道:“事已至此,若公主认为本将军有意骗你,大可转身离去,只当本将军多事便可。”说完提剑离去。
莱阳公主见人要走,想到这林子阴森可怕的样子,赶紧叫道:“我便非不信于你,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心有疑虑而已,你已经救了我,莫再丢下我了!”
时初未曾理会于她,只是眼睛在四处搜寻着樊莫离的身影,而莱阳公主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跟着,他便没有说什么。这之后会有小虐虐下更健康对不!
第一百一十五章求花黎太子
在找寻一个时辰未果后,章时初站着不动了,莱阳公主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开口问问题,只得眼睛四处瞄着,突然看到一闪光的东西,便惊喜道:“章将军,那是皇兄随身之物。”
她走过去,蹲下捡起一颗珠子,拿到时初的眼前道:“这是皇兄的指定暗器,琉璃珠子。”
时初听罢,听了听说,脸上还是看不出表情,只是眼神微闪,随后便拍掉莱阳手中的珠子,莱阳还未明白什么事情,只感觉指尖一麻。
随后便见时初拿起他的手掌,查看了一下,一道暗黑色的血线从她的指尖向上漫延,而且速度奇快,才看一眼的时间,便直接到达手臂。
“这什么东西。”莱阳公主害怕地叫道。
时初只回了两字:“毒虫。”然后点了她手臂的穴道,那黑线停止向上漫延,然后他当机立断拨下她的发簪,迅速划开手臂的黑线点,簪子再次皮肉,那黑血便顺着簪子流出体外,直到那黑血线慢慢变淡,才拨出簪子,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洒到她的伤口处。她的袖口条,随意地给打了个结。
莱阳公主明白自己这是得救了,满脸感激地望着时初:“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若是细看,还能看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娇羞,还脸颊泛红。
时初并不想理会她,自然没发现,而是继续往看到珠子的方向走去。
莱阳公主便拽着他的衣角跟着,时初拧了眉,一脸不高兴地喝了声:“放开!”
莱阳公主不依:“可是人家会怕。”
时初再次喝道:“若是还想要这只手,现在,立即松开。”
莱阳公主委屈,嘟着嘴,就是不准备放手,没想到章时初竟然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便划过她的手背,她吃痛一声,立马放开了手,这才发现手背上一道血痕。
只听时初警告道:“若再有下次,本将军不介意真的废掉你一只手。”
此时的他若被沈风裳看见,定要承认成义说的,时初有洁癖这事,是真的,他真的不喜欢被外人碰触,只有她是个例外。
半个时辰过去,他们终是在一处被荒废许久的陷阱下,发现了樊莫离,他被摔断了脚,坐在里头,准备等死,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他,而且来人竟然是章时初。
时初用绳索将他拉了上来,就丢给他一根木杖:“拿着跟我走,不想死的话。”
樊莫离怒于他的态度,却也忍过,人家刚救了你,若是现在跳脚,怕是没好果子吃,而且还是在他落难,没有高手保护的情况下,更要知道自己的分量来,所以听话地接过木杖,慢慢地跟在后头。
这其实路便不好认,但是时初来的时候便以药粉做好了记号,一路走下来,竟是无惊无险,出了,莱阳公主跟太子樊莫离都呼出一口浊气。
章时初看了他们俩一眼,从出口的地方,迅速地扒下两个杀手的衣服,递到他们手中。
莱阳公主疑惑地问道:“你是让我们换上这身衣裳,这可是死人穿过的。”
连樊莫离脸上也带着嫌弃,接都不愿接过来。
章时初冷笑一声:“你们现在不换上这身死人穿过的,就你们现在这身装束,不久就能真的成死人。”
公主与太子,装束自然是与别人与众不同,虽然狼狈,却也不会让人认不出来,所以若是他们俩就穿着这身装束赶路,怕是要早早被人发现,引来更多的麻烦。
莱阳公衡利弊了一下,最后咬牙,万分嫌弃地走到一半人高的草丛中,换下衣裳。
见攀莫黎还未有动作,章时初冷声道:“人家一女子,都去换上了,怎么你这一男人,还放不下你那太子身段?”
樊莫离被他一说,顿也觉得脸面上过不去,最后哼哼了两声,快速地太子装,换上了侍卫装。
待他们换好装束,章时初拿出地图,自己在那分析着路程和利弊之处,随后指着森林的一角道:“我们从这里穿过去,绕远路去花黎。”
樊莫离一听,便不干了:“什么,绕远路,父王驾崩,我们紧赶慢赶就是要快点回花黎,绕了远路,那皇位怕早让人抢走了。”
时初点头:“就算你不绕远路回去,皇位早已让人抢走了,绕远路只不过是能保你一条命,若是不愿,那便不走这条路,本将军也累了,就此别过。”
人将军好心救你,你还嫌东嫌西的,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随侍一堆的太子呢。
樊莫离不满道:“你要清楚,你现在走了,我若被杀,是要引起战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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