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久久不见宋端回话,埃里的兴致明显低落下来,期待的目光都暗淡了。
明明不是对他已经烦腻了吗?
为什么看到他的低落,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宋端错开他低落的神情,走到幼象旁边,像他人一样,敷衍地说了一句:“猎捕到这头幼象,真的很厉害。”
埃里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就回来了,他走到宋端身旁,拉住他的手,道,“我一直很厉害的,以后也会很厉害。”
宋端面对埃里的神采奕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埃里一下子凑到他耳边,“端,你成年后只陪我,别去碰其他人,我也只要你,好不好?”
??
这是什么情况?
宋端懵逼。
第4章 第 4 章
早饭吃得十分丰盛,幼象肉和稻米混合,加水和盐,在陶罐里煮成了糊状,每人都分到了饱足的分量。吃完以后,领头雄子竟然还跑到了洞穴深处,捧出了一个泥封的陶罐,另外的雄子们看到陶罐,都欢呼了一声,纷纷围到陶罐周围。
黎,又指挥着另外两个带幼崽的雄子去捧出三四个陶罐,甚至连雌子们都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中间。
“大家不用愁接下来几天的食物,让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吧。”黎说道。
说着,他打碎泥封,一股发酵过的酒香味飘散出来。
黎抱着泥罐给在场每个人的石碗中倒出紫红色液体,他们将碗举过头顶,大声地:“感谢神灵的施予。”
声音震耳欲聋,震痛了宋端的耳膜。
人们迫不及待地大口饮了起来。
宋端看到碗底残余的碎渣物质,不禁有点反胃。
他不是没有喝过葡萄酒,可第一次见到这种还带着果肉渣宰的,尽管闻起来一阵酒香,但是尝起来确实一股子酸涩味道,宋端只抿了一点点,就皱紧了眉,实在难喝得很。
埃里凑了过来,把盛得满满的一碗递到宋端眼前,“端,你不是最喜欢喝这个吗?我的都留给你。”
宋端嫌弃地推走碗,“我不喜欢了,我不要。”
他连自己那碗也推给埃里。
埃里反倒惊疑,“你怎么转了性?以前我给你你可是一下子就喝了。这东西一年咱们只能喝到一次,你别再像前年冬天那样和我说你后悔了。”
“不后悔不后悔绝对不后悔。”宋端巴不得离那东西远远的。
“你自己说的不后悔,到时候可不许挠我。”埃里一饮而尽,一抹嘴,冲宋端嘿嘿一笑,拉着他站起来,走出部落聚集的人群。
其他人在饮完一碗之后,又自觉地自己去敲泥封再喝。
果酒度数不高,但很快大家都开始自发地围在一起,转圈跳舞。他们拍着手,发出古怪的音调,很快,这音调就成了一支曲子,奇怪而又和谐。
他们欢唱着,旋转着,舞动着。
不知从谁开始,一个雄子拉住一个雌子,抱住他,舔他的脖子,他们互相接吻,撩起皮裙,就地就展开了一场嗯嗯啊啊的活动。
其他的雌子雄子也迅速展开了相同的活动。
有几个雄子甚至都围绕在雌子身边,抚摸他,亲吻他,一个雄子下来之后,另一个雄子很快上去了。
未成年的雄子们抱在一起,抚摸对方未成熟的身体,发出愉悦的声音。
就是连幼崽们,也好奇地学着成人的举动,在彼此的身体试探着。
雌子、雄子就这样轮番换着对象,发生行为。
宋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胃部发生了抽搐,恶心得想呕吐。
这个现场的肉色与声音简直令他太过恶心。
原始部落,都这样恶心的吗?
无论大人,孩子,都是这样的令人作呕。
埃里从他背后抱住他,手轻轻搭在他的腹部。
“端,我很抱歉每次都把你拉出来。我想和你在一起,只和你在一起,不想你触碰别人。尽管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不符合神灵的意愿。但是,从两年前,我就在等你成年。我只想怀你的孩子,不想要别人的。”
在这个原始部落,性|爱自由,只要彼此愿意就能就地来一发。
他们相信雌子只有和多名雄子一起性|交,才能够生出虫蛋。
随意的性|行为,是原始部落里特有的现象。
只是,却出了埃里这个奇葩。
他,看上了端,甚至想要只被端一人所抱。
这样的性|冷淡的雌子在部落里并不受欢迎,但是他优秀的狩猎技能,却使族人无法离开他,大家也就默认了他的奇葩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原始社会,异性发生关系自由随意,纯凭意愿。同时原始人认为女性要和多个男性结合才会成功孕育后代。幼崽是部落共同抚养,幼崽的模仿行为,在原始人时期允许发生。
第5章 第 5 章
宋端掰开埃里的手,转身与他面对面。
眼前笑着的埃里,和现代那个面容冷漠的埃里弗重合在一起。
他狠狠地推开埃里,一字一顿对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埃里的笑容垮下来,眼中星光暗下来,但他依然拉住宋端的手,不让他离开。
“端,你以前不还是答应我,等你成年我们就在一起,不和别人玩吗?”埃里急急道。
“我,真的,答应过你?”宋端冷冷道。
“你,你,”埃里急得脸都红了,“我们不是有默契的吗?”
宋端甩开他的手,摔下一句话,“我没答应过你,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
埃里想抓住他,闻言手却缩了回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跑向了族人的乱\\交里。
宋端不喜欢眼前的场景,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他避开众人,走入了洞穴。
洞穴天然形成,接近洞口处容积约百平,足够部落二十人的日常生活。再向内走,则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窄缝。宋端刚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这里,但是从来没有进入过。
通过窄缝,扑面而来一股寒冷气流,气温下降了几度。
宋端搓了搓手,周围岩壁嶙峋,找不到平坦能坐下的石块,只得继续向前走。
这个通道越向里走就越宽阔,也越向地下深入。
石壁上凝结了水滴,不少地方还生长柔软的青苔。
终于找到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面没有青苔,人为铺着厚厚的一层,最上层是柔软的皮毛,宋端一抹,上面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湿气。
宋端看了一眼自己腰间只围了一层皮毛,现在他都这副德行了,也就不顾忌湿不湿,直接坐下来。
他的本来目的是什么来着?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真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思绪飘回了他在现代的生活。
他的家里特地砸掉了原来装配的标准窗,安装了更大的飘窗,就是因为他喜欢阳光照射进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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