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原始社会一游_乙醇烧【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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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许把他送下去,我带他走,立刻走出这里,不会留在洞穴里。”埃里把宋端紧紧抱在怀里。

  “外面风雪太大,你会迷失在雪中,在外面冻死。”黎望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柔声道。

  “不,不会的,神灵喜爱他,不忍心这么早就带走他。我走,我立刻就走,立刻带他走。”

  “埃里啊,你是决定要去旅行吗,丢下你的族人,丢开你的庇护,将俄瑞斯的守护远远抛在身后,独自一人踏上未知的旅程?”

  “对不起,黎。”埃里紧紧抱着宋端,凝望他发红的脸,不停擦拭他的血。

  黎从旁边的小岩洞中拿出石碗,里面是冰雪与泥土调和,食指点进泥浆,印在埃里的额上。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你准备好要去旅行了,是吗?”

  “您已经为我点上了泥印,我注定要离开这片土地。”

  黎拥抱埃里,亲吻他的脸颊。

  “我真不明白,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肯放下端,让他安然归去,回到神灵的怀抱?”

  “不不不,我不能放下他,别人碰他我会发疯。”埃里笑着说,泪从眼眶里流淌下来。

  “向前走吧,不要回头,不要后悔。”

  埃里接过族人给的属于他的包裹,走出洞穴。

  奇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跑出去,追上埃里,把手中的骨笛交给他。

  “端以前就很喜欢我的骨笛,我答应做给他,但还没来及给他做一支,”奇望了望缩在埃里胸前的宋端,想再摸摸他的脸,却被埃里挡下了。

  “我这支骨笛就送给他,埃里,以后端好了,就回来吧。”

  “我不会回来了,早晚都想带走他了。”

  “埃里,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黎只是在顺着你的意思说话,他不是让你永远离开我们,你还是要回来的!”

  “我知道黎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再回来,我会去往南方。

  我不喜欢别人碰端,也不喜欢别人碰我,我不适合这里。

  我以前听别的部落的人提到了南方,那里是一雌一雄,我想那里才是适合我们的地方,”

  “埃里!那种随口说说的奇怪地方,你怎么能信?再说,现在端随时可能死去!”

  “奇,谢谢你。赶快回去吧。”埃里刻意避开奇的最后一句,错身而过。

  奇望着埃里的背影,只见他一步步走入风雪之中,白雪覆盖了他最后的身影。

  第9章 第 9 章

  宋端醒来,眼前时一片刺目的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百合。

  旁人见到他醒来,关切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端张开口,嗓子却异常沙哑,雌父喂给他一杯水,温度适宜。

  水润了喉,他才得以说话,“雌父。”

  “你醒了就好,都昏睡三天了。”

  有人推门而入。

  “孩子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宋端的雄父手里拎着饭走过来,放在桌上,摸了摸宋端的额头,“果然已经不热了。”

  “雄父,雌父,我发生了什么?”

  眼前一切现代化的机械器具,那样熟悉却又陌生。

  没有风雪,没有草原,更没有原始部落。

  “埃里弗和我说,你喝了你雄父的樱桃酒导致过敏性休克,送到医院抢救后你却一直不醒,昨晚又发了烧,打了退烧针才好。”

  宋端隐隐想起一些记忆,他的父亲们向来不允许他接触一点酒精,可是那天他打开了雄父藏酒的酒窖,选择了一瓶图案好看的,喝下去没多久就浑身奇痒无比,胸口双手像僵尸那样血丝蔓延,又恶心想吐。

  他开始还撑着脾气不肯给埃里弗通讯,后来实在受不了,临昏过去以前,才拜托了小区的保安送他到医院。

  然而,他却想起了在原始部落的记忆,埃里宽厚温暖的胸膛,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却听到他不停说:端,你再坚强点,你会撑过去的。

  很抱歉,埃里,我撑不过去,无法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宋端黯然。

  “我刚才就和埃里弗说你醒了,他怎么还不过来,你晕倒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发烧的晚上他可是彻夜未眠,给你擦身降温。”雌父道。

  “我刚刚买饭回来,埃里弗在走廊之外,我还以为埃里弗已经和你说过话了。”雄父接口道。

  宋端把头偏向一边,望着窗外。

  埃里弗早已不属于他,而他现在连埃里也失去了。

  “雌父,你帮我转告埃里弗,他的离婚协议我会签的。”

  “什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离什么婚,是不是埃里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雌父帮你教训他!”刚才还软语的雌子瞬间怒发冲冠。

  雄父安抚了他的伴侣,“孩子,当初是你选择的埃里弗,结婚离婚可不能这么儿戏。”

  “雄父,埃里弗早已不爱我了。”宋端说着这句话,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啊?怎么可能?他半个月前还向我打听你喜欢什么,说要在你生日时给你个惊喜。”

  “他有了别人,为了那个人他要和我离婚,连协议书都拟好了。”

  雄父给他擦拭眼泪,浑然不知道要怎样安慰自家哭泣的孩子。在他的记忆里,宋端从小生活的无忧无虑,天真活泼,见了谁都不吝啬一番笑意。他和伴侣也尽力为他维持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只为了维护他的笑容。

  “他总是避开我,每天都留在公司里,他不愿意和我说话,也不想和我笑。”

  另一旁,门悄悄开了,埃里弗走了进来,而宋端并没有发现,依然说话。

  雌父想要提醒宋端,却被雄父摆手阻挡了。

  “他宁可在电话里和别人说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晚上就是连在床上都不理我。”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独属于埃里弗的浑厚嗓音响起,熟悉的声音震得宋端一个激灵,他猛然坐起身,将手边抓得住的东西一股脑都砸向埃里弗。

  “干嘛放他进来,他每天烦我烦得不行,”这句话是对父亲们说的,雌父雄父对视一眼,选择退出自家孩子的投掷半径之内。

  “你走开啊,你还来看我干嘛,我宁可去死都不想看到你!”

  他的雄主宁可联系保安也不让通知他,这让埃里弗很受伤。

  宋端把旁边的水果砸完了,连百合花都从瓶子里抓出来砸了埃里弗西装上一身水,桌上的饭盒显然父亲还要吃,他犹豫着挪开了,选择纸抽砸出去。

  那些东西乱七八糟,宋端都不知道自己丢出去的是什么,有个东西就在埃里弗手上划出一道红痕。

  宋端知道,以自己雌君的身手躲开这些是小意思。

  可是,可是。

  看到他的手上的红痕渗出细细的血珠,心中更加气愤,坐起身把靠枕丢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埃里弗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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