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你以为如何?”皇贵妃突然看向被墨君衍搂在怀中的清浅。
“皇贵妃娘娘,民女只是一个山野之人,不懂得这些,”清浅狠狠掐了墨君衍腰间的嫩肉,谦虚道。
这人连周旋都不想周旋,想直接借机撕开脸吗?
那小胖子该怎么办?
“好,好,好!”皇贵妃终究没有忍住,那一向带着柔意的双眸中溢出点点冷光。
“我们走吧,”墨君衍也没有管皇贵妃此时的神色,搂着清浅直接转身离开。
“恭送太子殿下,”未央宫不管知不知情的众位宫人纷纷对墨君衍行礼。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皇贵妃眸中冷光四溢。
入宫十余年,她从来不曾生气至此。
……
待出了未央宫,清浅一把直接将墨君衍推开,“是发生了什么,让你直接和未央宫撕破脸?”
今日她在场,恐怕是逃脱不了关系。
清浅只觉得头有点疼。
本来不想牵扯太多,可这人分明不想让她逃脱。
“当然是因为你在。”
这人还当真不要脸承认了,就是要将她牵扯进来。
“墨君衍,”清浅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费心周旋?”
话确实是这样说,可是……
“那小胖子怎么办?”不过一个七岁的孩子,难道要让他在自己母妃和哥哥之间为难不成?
闻言,墨君衍眉头微皱,却听他说道:“他是皇子。”
清浅闻言沉默不语。
与皇室、与皇位有关联的人或事,总会那么残酷不成?
“就算有今日这遭,我若不说,她亦不会说。”
她指的是皇贵妃。
墨君衍的意思是墨君龄还会被蒙在鼓里一段时间。
但是这或许对于墨君龄来说会更加残酷,毕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自认为和睦相处的两个很重要的人,却已经是针锋相对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又过了好一会,才听清浅叹了一口气,“墨君衍,我不想牵扯太多,你知道吗?”
墨君衍闻言,深沉入夜的眸光一暗,“从你出现在千竹宫,或许你已经牵扯其中了。”
清浅还没有回应。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但清浅,不要想着逃走,”两人并肩而行,墨君衍伸手直接握住清浅的手。
握得很紧,“逃不掉的。”
很肯定,不容置疑。
清浅眸光一闪,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开。
又或许根本挣脱不开。
两人说话很轻,而倪月离着两人有一段距离,所以听得并不真切。只是看着两人我在一起的手,倪星忍不住咧嘴一笑。
待两人回宫的时候,倪月等人已经候在门口了。
看着墨君衍和清浅两人走进去之后,倪月才拉起倪星的手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倪星摇了摇头,示意她看前面两人依旧握在一起的手。
倪月转头看去,眉眼一柔,也没有再说话。
有殿下在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等进了书房,墨君衍才放开清浅的手。
只是两人一路十字相扣,从未央宫回太子东宫的这一幕在众位宫人传开。
听闻皇贵妃在未央宫偏殿召见了一位名唤清浅的女子,而这女子便是前天留宿太子寝宫的那位。听闻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亲自去未央宫将其接回。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太子如此看重?众人心中充满好奇。
而在这个时候,未央宫中。
皇贵妃从偏殿回到自己的寝宫中,满脸怒容地坐在贵妃椅上,而这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皇贵妃娘娘从来都是端庄贤淑、温柔似水。
“娘娘,您别生气,太子殿下只是一时间被那个清浅给蛊惑了,”桂嬷嬷宽慰道。
“给本宫查,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路?”若真的是她蛊惑太子,才让太子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那这个人便留不得了。
“是,娘娘,”桂嬷嬷闻言并没有马上离开,而听她又问道,“那此事可要告诉殿下?”
皇贵妃闻言揉了揉眉心,“让宫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透露一点口风,别怪本宫不客气。”
“是,”桂嬷嬷点了点头,才走了出去。
整个寝宫中只剩下皇贵妃一人,等过了好一会才听她喊了一声,“雪薇,伺候本宫宽衣。”
“是,娘娘,”雪薇走了进来。
……
养心殿。
“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福景善跪在地上禀告道。
“让她进来,”此时的墨宏儒正一个人在下棋。
“是,”也不过一会皇贵妃便被迎了进来。
“臣妾参加皇上,”皇贵妃行礼道。
“起来吧,”墨宏儒说道,“来陪朕下一局。”
“是,”皇贵妃被扶起来走过去,坐到墨宏儒的对面。
棋子重新归位,皇贵妃执黑子先行。
下棋可以看出诸多事情。
过了好一会,就听墨宏儒说道:“爱妃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闻言皇贵妃身子不自觉一僵,却也只是在一瞬间。
“前天太子宠幸了一位名叫清浅的山野女子,今早臣妾便见了这女子一面。虽然是山野女子,却是气度不凡。也就大约一刻钟之后,太子便亲自来将其接了回去,如今这事恐怕在整个皇宫中传来,”皇贵妃答道:“太子如此看重这位清浅,所以臣妾想来问一下皇上,是否要给这女子一个合适的身份。”
“此事太子不曾和朕提起,朕亦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墨宏儒手中的白子落下。
“太子一直在外,诸多事情还还需要皇上费心费神。只是皇上国事繁重,臣妾才想着为皇上分忧一二,”皇贵妃担忧道:“臣妾是担心这女子若是没名没分待在太子身边,恐怕会有辱太子的名声,也有损皇室的脸面。”
“听爱妃的话,似乎挺欣赏这个女子?”
“臣妾虽然并非凶神恶煞之人,”皇贵妃一笑,“但若是一般人见了臣妾恐怕多少也会有些惶恐,可她却淡定如斯,她确实不一般。”
“朕的嫡长子一向不与朕亲近,但朕也算了解他,并非谁都可以靠近他的,能得他看重的……”墨宏儒话锋一转,“爱妃这么说,看来朕也要见一见,”
“太子只因初初回宫才如此,待时日久了,必然能体谅皇上您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墨宏儒抬眸看了皇贵妃一眼。
“太子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如何不会为太子打算?”
“既然皇贵妃如此欣赏那女子,择日不如撞日,”墨宏儒突然说道:“福景善,去太子东宫将她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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