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稍作迟疑,却是点头,随后又见她转头对温炀说道:“温炀,京中事情麻烦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自己,让叶叔叔他们也都各自小心。”
“嗯。”温炀点头。
墨君衍和清浅两人随同离开,上等的汗血宝马早已经备下,日行千里不是问题,只是也不知道云芷嫣是多久之前被人劫持的,若是时辰太久怕是要追不上。现在能庆幸的只要一件事情,便是若要从中楚回到神煌,有一条毕竟之路,他们必须要在那些人赶往那边的时候,等在那边。
墨君衍和清浅两人一路追赶……
而此时被人劫持的云芷嫣依旧在睡梦之中。
“都休息好了?”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早前便听过,正是那个掏出散功散的男子。
他们从谨王府将云芷嫣劫持出来,便直接行走了五十公里,路上怕云芷嫣醒来,他们便停下来重新给云芷嫣喂了散功散,而几人也稍作休整。
“嗯。”其他人点头。
“那便离开,虽然我们将云芷嫣劫持出来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以防万一。”早前出声那人继续说道。
“是。”众人应声,便收拾东西上马。
“啪”的一声,马鞭打在马尾上,众人两腿一夹,策马奔驰,“驾。”然而此时他们其中一人马上还带着昏迷不醒的云芷嫣,尽管那人将云芷嫣直接绑在自己身上,但也不知是不是云芷嫣下意识地抗拒,她的身子总是不配合地要倾倒,而昏迷中的人体重比平常要重一些,云芷嫣这样的动作让那人御马都变得要艰难一些,这样便导致他的速度要慢下来,因为要是快怕是两人要直接从马上摔下,这样的速度下从马上摔下,怕是要摔死的。
“怎么回事?”走在前头一人,分明感觉身后之人速度慢下来了,便也跟着慢下速度与身后之人并行。
“她在抗拒,我控制不好缰绳。”那人如实回答。
本来走在前头那人皱眉看了被绑在男子身后的云芷嫣,此时的云芷嫣甚至确实一直在后仰、甚至左右晃动。
“继续走,不要停。我们要尽快通过那必经之路,过了那里,路有百条,便是有追兵追过来我们也是不怕的。”说着这人再次走到前头,但明显速度也是慢了下来了。
云芷嫣被人截走的时候大约是在日出之前,是人一天之中最困的时辰,而一番折腾之后,如今天已经灰蒙蒙了,看似要天亮,只是还不到时辰。
只是夜行虽然降低速度,却是能更好地隐藏,而天有亮色虽然能够加快行进速度,但是也很容易暴露。这些劫持云芷嫣的人虽然身上带着斗篷,宽大的斗篷将他们的面容身形都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但是却也不代表他们不显眼。他们只能尽量操小路往前走,只是小路崎岖,再次让他们的速度更慢。
而此时另一边的云瑾之和清浅两人到是担心这样的问题,他们脸上都带着人皮面具,而身上也有令牌,这是之前为了方便清浅行事,云瑾之特意给她准备的,准备了三块,其中一块清浅给了温炀,而另一块给了叶行,如今身上还有一块。
中楚方面令牌代表身份,不易仿造。
有令牌在身,所以墨君衍和清浅两人便寻着最近的路往前疾驰,而最近的路对于清浅来说实在太过容易,毕竟从前她行军十年,虽然一直待在边关,但是整个中楚的情况她几乎是一目了然的。而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墨君衍也是清楚的。
而此时谨王府。
“王爷,您该洗漱用早膳,待会要上早朝了。”孟总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估计着时辰提醒道。
此时云瑾之坐在椅子上,听到孟总管的声音抬头看去,就见此时云瑾之双眸尽是红血色,不过一个晚上竟是看不出往日温润如玉的半点风华了。
“让人……”云瑾之正准备开口直接进宫告病假,孟总管再次提醒。
只听他说道:“王爷,如今朝堂情况正是最关键的时候,那位又对您监视得紧,如今您要是不出席早朝,他怕是会派人前来。此时仇心姑娘不在府中,诸事不方便。四公主的事情虽然让人担忧,但是朝中的事情也是需要王爷去操持。”
闻言,云瑾之本来浸满红血色的双眸中此时更是有暗色划过。
“砰”的一声,就见云瑾之握拳砸在桌子上,而他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往外走去。
孟总管退到一旁,看着走在前面的云瑾之一眼,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是他冷血,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关心王爷还有四公主,但是此时王爷这种情况,他却是要比常人要清醒冷静一些。
朝中却是危急,这种时候容不得一点马虎,否则很可能前功尽弃。
云瑾之洗漱宽衣,又在孟总管的言说下吃了一点早膳,便直接往宫中去。
日出东方,早朝如期举行。
“臣等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磕头叩首,便是连身为王爷的云瑾之也不意外。
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但臣子便是臣子,见到帝君就该磕头行礼。
“平身吧。”云涵之坐在金龙宝座上,对下面跪了一地的众人说道,随后又听他传来一声轻咳。
“谢主隆恩。”众人再次行礼之后才从地上起身。
“微臣刚才听到皇上的咳嗽声,心中担忧不已。皇上身体康健关系到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皇上要保重龙体。”这时就见右相谢风出来说到,戴秉均谋反事情结束之后,朝中空缺太多,而新皇云涵之登基之后,便将原本身为左相的谢风封为右相。
“太医说一点风寒,不碍事。为了黎明百姓,朕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云涵之开口说道,却是特意看了一眼云瑾之,“看三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也是染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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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关心,只是臣的身子一向如此,皇上不必忧虑。”云瑾之站出来回道。
“早前本是那仇心在照料,不想也是个奸佞之人,不仅伙同皇后等人害了先皇,更几乎让三弟两次生命垂危。”云涵之叹了一口气,“只是来人狡猾,当时便已经逃走了,如今更是下落不明,否则便是要治一个杀头之罪。”
“是。”云瑾之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云涵之是还在试探他。因为早前仇心姑娘在给他医治的时候,曾经住过一段时日谨王府。按照当时的情况仇心和她的关系算是匪浅,而后来仇心姑娘在戴皇后动手之后便消失无踪,所以尽管早前云涵之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便俯首称臣,但是直到现在云涵之还是在怀疑当初他的别有用心,甚至一度怀疑仇心姑娘正是他安排的人。
云涵之的试探其实一直摆在明面上,而云涵之对云瑾之的怀疑朝中众人也是知晓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出来为云瑾之说一句话,甚至此时的众人想的就是要离云瑾之远远的,莫要让皇上怀疑到他们的身上,否则他们的仕途怕是也要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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