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啊,主子可要出去转转?”春分瞧着沈琬洛又在发愣,微微摇头,微微扬唇笑道。
“好啊,难得出去散散心。”沈琬洛眸光里闪过一抹笑意,连忙应道,想到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吩咐春分去准备马车,自己则是领着云朵前去王府门口等着了。
春分领着马夫出来之时,沈琬洛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身后跟了几个侍卫,沈琬洛也不在意,只是自己上了马车,云朵和春分两人则是跟在了马车的一侧。马车缓缓行驶,周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沈琬洛心中微动,吩咐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顾虑到自己此刻已经嫁作人妇,不好再像之前那般胡闹便拿了面纱蒙面,这才下车。
来来往往的行人自然是一眼便瞧着了睿王府的马车,此刻见它突然停了下来,便是也有些诧异的站在原地,观察着这位睿王府里的人。
刚一下车,便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倒是让身体暖和了一阵。眼神环顾四周,沈琬洛瞧着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更是觉得今日出来得值。
“春分,让那些侍卫跟远些护着就是了。”沈琬洛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侍卫,有些无奈的开口。她们今日出来是来逛逛的,可由着这几日跟着,只怕会少了很多乐趣。
春分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侍卫头领一听,眼里闪过一抹为难,终究是应了下来,指挥后面的人站了远些,却是依旧护着沈琬洛。
云朵欣喜的看着周围,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一双眼眸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进府也已经有了几月,还从未出过府,今日难得出来游玩,自然是心里欢喜的。
“云朵,你若是喜欢,可出去逛逛,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届时便到前面的茶楼里寻我们就是了。”沈琬洛将云朵眼眸之中的欣喜和羡慕尽收眼底,便放了这个小丫头出去逛逛。旁边的春分一听,从随身携带的银袋里取了些碎银子递给云朵,让她出去选购。
云朵抬眸,微微咬唇,似乎是有些犹豫。春分瞧着她那副模样,不禁也有些好笑,“你便放心去吧,早去早回,主子这里由我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朵点了点头,终究是没有抵过诱惑,接过了春分递过来的银子,对着沈琬洛行礼道,“谢主子,谢春分姐姐。”
见着云朵跑远了,春分的眼眸里不禁有些羡慕,不是因为云朵可以出去逛,而是因为云朵还有对这些东西动心的童真。好不容易出了一次王府,沈琬洛自然不会让身边的婢女跟在身边拘束着,“春分,你也去吧。”
“我陪着主子便好。”
沈琬洛微微点头,见外面着实是有些吵杂了,便领着春分去了前面的一座茶楼。坐在一楼靠窗前温了一壶热茶,让春分坐在了对面,两主仆很是温馨。
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心情也变得好了几分。沈琬洛本还想再逛逛,奈何萧墨迟知晓她出府了之后来寻她,便也只得作罢等着云朵过来汇合了之后与他一同回去了。
皇后的生辰本在冬日过后的春季,可不知为何皇后临时竟改了主意,并不想大肆操办,便也只是皇室之中的几人前去吃了一顿团圆饭,她们这些宫外之人便没有前去,礼物也只是着人送了进宫便是了。
沈琬洛自然也乐得轻巧,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便舒舒服服的窝在了苍耳院之中过冬。
至于燕璃韵送来的那件烟纱裙,则是被沈琬洛压在了箱子底下,许久未提及,早就已经忘到了脑后去了。
好不容易将冬天熬了过去,沈琬洛领着春分和云朵两人去妙春堂看了一番,发现徐邈春见没了沈琬洛在这里管着,心里不踏实,便也就安分了下来,在妙春堂里倒是哪里也没去了。
有了徐邈春守在妙春堂,沈琬洛自然是放心的。想到已经许久没见过飞羽和剑川他们了,便等到了下午几人换上了一套男装从后门进了欢乐乡,听着飞羽他们禀告着近日以来的情报,并叮嘱让他们小心之后,便又是回了王府。
撒了些种子在苍耳院里,种了好些的花儿。沈琬洛在苍耳院里安稳的过了一个春季,除了燕璃韵几人时不时的来给她添堵,萧墨迟偶尔寻了些新鲜的玩意儿来给她解闷,春天便这样悄然过去了……
正文 第120章得了肺痨
兵部尚书——孙府。
“大人,刘大夫过来给你诊脉来了。”管家微微敲了敲门,隔着一扇紧闭的门对着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人禀告道。
里面的人闻言微微皱眉,不耐烦的开口,“让他进来吧。”
“刘大夫,大人最讨厌有人在他处理事务之时打搅,但身体乃是最为重要的,我们也不想大人把身体给拖垮了,你待会好好各位大人把脉,再开上些方子给大人调理一下身体。”管家对着身后的刘大夫和颜悦色的开口,对自家老爷也很是无奈。
刘大夫连忙回礼,脸上满是义正言辞,“管家言重了,为大人把脉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两人寒暄而过,刘大夫径直进了书房,见着孙义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也不奇怪,将东西准备好之后,孙义配合的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垫子上面,右手还在不停的写着什么。
刘大夫轻轻搭上孙义的脉搏,仔细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却是不过转瞬便微微皱了皱眉,抬眸诧异的看了一眼孙义,又有些疑惑的再次诊脉,可那结果还是与自己刚刚的诊脉一模一样,不禁有些惶恐,看着孙义欲言又止,不知该当如何。
“怎么了?在这里吞吞吐吐的便不要说。”孙义头也不抬的将那折子收好,又拿了另外一个折子,低头认真的阅读,冷着声音道。
“大人……”刘大夫心一横,索性咬牙直言道,“大人,你似是得了肺痨……”
“什么?!”孙义手中的笔一顿,那墨点便在刹那间湿染了折子,在上面留下一大团的墨迹,然而孙义此刻却顾不得这平日里被自己在意得不行的折子,睁大了一双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大夫,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知晓孙义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但是刘大夫却是不得不再次回道,“大人,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再去寻些大夫来诊脉一番啊。”
孙义微抿嘴唇,挥挥手让刘大夫下去了。刘大夫的医术并不低,他说的话他自然的信的。孙义的心里却是一直被那两个字充斥着,似乎报着一丝希望的吩咐管家再去寻了几个大夫过来,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之后,孙义更是觉得心凉了。
“大人……”知晓了事情前因后果的管家,此刻也是苦着一张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孙义,唤了一句大人之后却发现自己竟是无言。
孙义坐在椅子上,像是在刹那间苍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有些萎靡,眼皮也不抬的缓缓开口,“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管家看了看孙义,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却是依旧苦着一张脸,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也不知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的了肺痨就得了肺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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