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琬洛摇了摇头。
“主子……”春分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沈琬洛有些奇怪,沉了沉脸色,沈琬洛缓步道,“有什么话就说。”
“其实奴婢觉得王爷并不是怪主子,只是太过担忧主子了。只是前两日主子都不让奴婢们提王爷,奴婢也没法寻机会将此事告诉主子。”
沈琬洛的脚步微顿,“怎么回事?”
“当日主子让奴婢将云殊偷偷送去给王爷,王爷本来不生气的。只是奴婢嘴笨,让王爷看出了破绽,奴婢无法,只得将主子险些遇刺的事情告知了王爷,王爷当时听了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当即就到苍耳院来了,奴婢在后面一路跟着都跟不上王爷的速度。”
“你怎么不早说!”沈琬洛当即喝道。
被沈琬洛那双锐利的眼眸盯着,春分当即就跪了下去,“主子恕罪。”
沈琬洛看了看春分,轻声说道,“起来吧。”
不是春分不想说,而是她根本没有给她那个机会。这几日只要她们一提起萧墨迟她便是脸色微沉,她们自然是不敢再在她面前说起。可就是自己的那股子倔强作祟,才让她与萧墨迟两人之间到达今日这等地步。
“王爷是如何处置云殊的?”沈琬洛眉头微皱,出声说道,脸上面无波澜,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心思来。
正文 第155章道歉
第155章道歉
春分垂下了眼眸,很是愧疚的出声道,“奴婢不知。”
当日她跟着回了苍耳院之后就见着沈琬洛那副模样,吓得六魂无主了,哪里还顾得上云殊!
“主子现在可要去见王爷?”瞧着沈琬洛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春分纠结良久,这才出声问道。
沈琬洛摇了摇头,她上次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只怕他也是不想再见到她了吧。既然如此,何必再去自讨苦吃呢?
萧墨迟的墨竹园。
一道玄色的身影手中紧握一把长剑,长剑泛着凌厉的寒光,在院子当中翻越跳转,手中的长剑顺着他的动作划过一朵朵凌厉又漂亮的剑花,让人流连忘返,却也能深刻的感受到那剑招的其中夹杂着暗藏的嗜血杀意!
穆御看着正在院子里发泄的萧墨迟,噤声站在原地,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可怜人。昨日主子可是把启天他们打得够呛,他实在是不想成为下一个。
然而萧墨迟却是没给穆御机会,剑尖一转,那长剑就直直的向着穆御而来,穆御一惊,当即闪身躲了过去。回眸看着刚刚自己站立地方激起的剑花,穆御不由得有些后怕的吞了吞口水,“主子,我若是受伤了,可就没人帮你传递信息了……”
“少说废话!”
萧墨迟眼眸之中满是冷意,阴沉的看着穆御冷然道。
话语刚落,萧墨迟凌空而起,利剑在空中划过,眨眼之间就到了穆御的面前。穆御心中一凉,知晓这才是躲不过了,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抗。脚尖在地上轻盈的一点,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了好几圈这才落到地上,刚刚回眸那冰冷的长剑却已经到了自己的脖颈面前。
穆御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萧墨迟,眼眸之中满是委屈,“主子……”
“太慢了。”萧墨迟的手腕一转,将手中的长剑反握到了手里,眼眸微冷的评价道。
穆御欲哭无泪,“……”
主子是你太妖孽,真的不怪我的事儿。
但是这样的话穆御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听到萧墨迟的评论只得垂下脑袋,“属下一定好好练习。”
见着萧墨迟又要出手,穆御连忙抓紧时间说道,“主子,今天春分过来了。”
萧墨迟的身子一怔,袖子里的手指握得紧紧的,甚至还有几分湿润,面上却是依旧平静无波无澜,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自己心里的那份欣喜压下去。
春分过来了,是她让她来的吗?
“春分说,沈姨娘她……”穆御看了一眼身子微僵的萧墨迟,顿了顿,缩了缩脑袋继续道,“沈姨娘她还是不肯见您。”
“我知道了。”萧墨迟轻笑一声,笑声有些飘渺,让人捉摸不透。
她还是不肯见自己!
穆御连忙补救道,“春分说沈姨娘只是拉不下面子,沈姨娘对王爷的感情谁看得出来是真心的,王爷那日太过心急,想来是伤了沈姨娘的心。王爷只要去和沈姨娘道歉,沈姨娘定是不会再计较的。”
说完了之后,穆御都不由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让王爷去道歉?
这天底下能让王爷这么做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然而萧墨迟却是眉头微皱,“只要道歉了就行?”
“额……”穆御有些错愕的看着萧墨迟,半晌才点点头,“是……”
苍耳院,夜晚。
沈琬洛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床上睡觉。不知是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心里装着事情,躺在床上的沈琬洛竟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有些烦躁的坐起身来,沈琬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又无奈的倒了下去。左翻右翻可总感觉浑身不舒服。沈琬洛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闭着眼睛默默在心里数绵羊起来。
“一只绵羊……”
“两只绵羊……”
“九十九只绵羊……”
“第五百八十六只绵羊……”
沈琬洛本以为数绵羊之后自己会很快睡着的,谁知此刻却是越数心里却清楚,越数越没有睡意。索性也不再强迫自己睡觉,缓缓坐起身来,叹了一口气。
难道是因为近日以来的日子过得太过舒适,所以连觉都睡不好了?
沈琬洛不由得在心里这般想到。
沈琬洛不由得想到前几次被萧墨迟扔到柴房里的事情,眼眸一亮,既然这房间里太过舒服她睡不着,不如去柴房试试。
沈琬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当即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准备去柴房。但是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沈琬洛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疑惑、诧异、欣喜、郁闷,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
“你……你怎么在这里?”自从知道是自己错怪了萧墨迟,沈琬洛此刻面对萧墨迟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亏欠他,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看着忽然开门的沈琬洛,萧墨迟心里也是一惊。他这几日虽然没有亲自来苍耳院,可穆御早已经把苍耳院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她。听到那日沈琬洛在门口瘫坐了一日的时候,他的心便似针扎一般的疼。
可是他没有勇气来苍耳院见她,他怕看到她眼眸之中的冰冷和寒意。他怕见着那样对他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沈琬洛。
可是今日,他却还是神使鬼差的走到了这里。刚刚他本也是打算就在门口看看她就好,听到屋内的声音他本想离开,可又有些不放心,这一个走神之下,竟是被沈琬洛抓包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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