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眼睛!!!
她居然与他连孩子都有了!
一念差池,镇魔符的威力排山倒海而来,一口金色的血涌出嘴角,他丢了手中的苦橙花,化作风呼啸而去。
玉宇琼楼中怎么会有风?
慕黛青转身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却听初见天真地问:“娘亲,来客人了吗?”
“傻瓜,娘亲被叔叔关在这里,别人是进不来的,娘亲没有叔叔的准许,也出不去,哪里来的客人。”
“那刚才树林里有个穿黑衣服的红头发叔叔,生的极好看,又是谁?”
慕黛青的心头轰然砸下一道天雷!
难道刚才梦到他来了是真的!
她慌忙跳下玉床,赤着脚跌跌撞撞冲进白树林,疯了一般地乱转,却根本什么都寻不到。
“娘亲,你看,好漂亮的花!”
身后初见拉了拉她的裙角。
只是一个回身,那泪水便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一束白色的小小花朵,每一朵花上都天然生有细小的宝钻,那些钻石按着天上的星象排列,泛着甘苦凛冽的香气,——星罗宝钻苦橙花!
“倦夜,你大爷的你终于睡醒了?”慕黛青开始咆哮,完全不顾脚边胖娃娃的感受,“你有胆子偷看没胆子出来见我!你信不信你出来我咬死你!”
她发飙地对着空荡荡的玉宇琼楼怒吼,可是那人早就跌跌撞撞回了深渊。
倦夜回到东煌台,坐在石阶上,又是一口金色的血涌出,他金瞳中泛着红光,一掌拍下,将东煌台生生砸出一道裂缝,整个魔域随之一晃,狂暴的雷霆如雨般落下,四下黑色的修罗业火轰然而起,烧了百丈高,几乎要将巨大的神坛拉入地狱!
紧跟着回来的重露和稀星见他这般模样,慌忙上前。
“主上切不可再动真怒!”
稀星也慌忙替倦夜擦去口角的血,冷不防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你知道她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为何不说!”
稀星被掐得一张嘴只能开合,无法说话,只好比比划划了半天,倦夜的手却丝毫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重露在一旁紧张,忙劝道:“主上息怒,稀星不是不肯说,是不敢说,他怕说了,您只怕连见都不肯再去见姑娘一面了。”
话才说完,他的脖子也被倦夜死死掐住,“原来你也有份!一个瞒着我!两个也瞒着我!要你们何用!”
第185章 初见奶豆
倦夜轰然将二人大力从高高的东煌台上扔了下去,周身魔光暴涨,猩红的长发翻飞,黑袍剧烈的舞动,整个东煌台不停地摇晃,几欲崩塌。
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拆了迦珑神宫,就算有虚空山压着,若是放出神力,以现存的实力,弄死个慕云极也非难事!为什么就那么走了!
那孩子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分明看到了他,还冲着他笑!
蓝眼睛!他讨厌蓝眼睛!
这一百年,他们之间如何恩爱?如何缠绵?
一个诛仙,一个就降魔!
一个死了,一个就将她复活!
他将她囚禁,她就安然地在那囚笼中给他生儿育女!
倦夜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这天地全都拆了!
又是一大口金色的血喷涌而出,神祗的身躯便轰然倒下了……
……
山脉般巨大的黑龙在东煌台上盘踞着,刚才在迦珑神宫中,因为激烈的情绪居然完全没有设防,令镇魔符的侵蚀有机可乘,直入神魂。
他双眼紧闭,巨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即便是醒了,也不愿睁开眼睛。
她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背叛了他。
原以为她与这世间的女子不同,但终归还是一样的。
选择最强的那个去依附,归根结底无非以色侍人罢了。
若是他有完整的神力在身,就该将这方天地给毁了,大不了重新造一个,下一次,一定不要再制造女人这种东西。
忽然,他心头一颤,有一个很小很温暖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鳞甲。
“真好玩儿,你居然是个大怪兽!”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甜腻腻地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下去,竟然是那个孩子!
蓝眼睛,本君讨厌蓝眼睛!谁把他给我弄来的!
倦夜抬起了一只小山般的龙爪,要将这个慕云极和那背叛了他的女人一起制造出来的小东西像一粒灰尘般地弹开。
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小娃娃凭空出现在东煌台,该不会是稀星他们两个弄来给他玩死,以解心头之恨的吧,那就这样死了,似乎太便宜慕云极了。
于是他化了人形,低头俯视这个刚刚有他膝盖那么高的小不点儿。
“你是谁?”他依然是那清朗的声音,有些暗哑和憔悴。
“你是谁?”孩子见山脉般的巨龙忽然又变了人,居然也不害怕,仰着头看他。
他居然在自己的威压面前不觉得害怕?还真不是个凡种。
倦夜负手立在原地,冰冷地俯视脚边这个穿了个小花卦的小奶豆儿,傲然道:“本君是这天地间最厉害的人。”
“骗人!你不是!你别看我长得小就欺负我懂得少!”小奶豆儿胖嘟嘟全是肉坑儿的小手指着他,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还有人敢质疑!倦夜稍微俯身,眯着眼,“为什么不是?”
“我娘亲说了,我爹爹才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人!”小奶豆儿十分骄傲的昂了昂头。
“慕云极?他在本君这儿也就算是个看门的。”倦夜不削地冷哼一声。
“不对,弄错了,叔叔是叔叔,叔叔不是爹爹!”奶豆儿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叔叔不是爹爹?”倦夜看了一下脚边的娃娃,“慕云极不是你爹?在本君面前,没人可以说谎。”他声音沉了下来,周身泛起威压。
庞大的神念就一直将孩子笼罩其中,这样的情况,即便是稀星重露两位传谕使徒也难以忍受,这孩子居然一双碧蓝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全无半点不爽。
倦夜微微皱眉,用神识若有似无地在小娃娃的身上转了一圈,居然看不出他的血脉承袭?这世间诸般事物,都是有个来由,为何他的看不出来!而唯一稍加安抚他杀人冲动的,便是这小奶豆儿身上只有姜茉茉识海中那种至今回想起来依然甜蜜入骨的气息,却没有慕云极的半点痕迹,难道真的不是慕云极的孩子?
奶豆儿也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努力将一件复杂的事情说得简单明白:“叔叔自然不是爹爹。不过我娘她不确定我是不是我爹生的,她说要找到了我爹后先问问。若不是他生的,就跟他商量一下,说不定我也可以喊他做爹。因为她觉得我很有可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茉茉你的脑袋还真是不同于常人!这一百年你到底有过多少人,竟然连孩子的爹是谁都搞不清楚了,还编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骗小朋友!你自己一个人生个孩子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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