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_东方未晞7【完结】(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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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这个世界的童生试会考三天两夜,其间考生不能出入,一切活动只能在考场进行。

  比如入考场的食物是要自带的,如果不想自带考场内也会出于人道主义提供一些,只不过味道就比较感人了。

  考前林阳也来拜访了一下。他本来也是要参加今年的这场童生试的,没想到临考前又被学堂的夫子压了一年,说他还需沉淀沉淀,林阳便只能来祝福一下他哥夫了。

  至于林阳为什么明明已经报了名做了保在官府备了案,却突然被人压下了一年的时间……这就是他自己的恩怨故事了。

  陆辞瑜大概问了几句,林阳却不愿意说出口。陆辞瑜本就生性淡漠,看在林迟的面子上能让他问这几句已经不错了,既然对方不想麻烦他他也自然乐得清净消停。

  陆辞瑜住的近,出门的时候便有些晚,到了考场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大半了。

  朝廷对考场十分重视,考试的地方就在官府衙内。府衙内有一大片连在一起的屋子,平日里就那么空放在院里,只有在科考的时候才会启用。

  陆辞瑜在考场前静默站了一会儿,转身牵住了林迟的手:“不要在这儿等着,等我进去后就回府去吧,三日后我就出来了。”

  他真怕林迟直接在这儿傻站上三天。

  林迟紧紧抓着他的手,满脸都是不舍。

  这还是他们两个成亲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三天了,两个人分开各自呆三个时辰的情况都从没出现过。

  陆辞瑜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听话。”

  他冲着林迟背后的寻泉使了个眼色,寻泉便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寻泉一定把主君带回去。

  陆辞瑜自己其实也不想和林迟分开,这种时候他就无比闹心——为什么自己的空间就不能装人呢?

  陆辞瑜不求灵泉啊加倍种植速度什么的,他只想要空间能收进活物。这样他就可以把林迟装进空间里,藏起来藏到这个只有他知道的世界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

  他又絮絮叨叨交待了好几句话,明明只是离开三天而已,却仿佛是他要出门三年一样。

  直到考场前警示的大鼓敲响,陆辞瑜才依依不舍松开手,取出名帖进了考场。

  他抱着林迟准备的巨大型包裹上前,侍卫接了过来认认真真确认了陆辞瑜的身份。包裹也被递到身边人处仔仔细细翻查了个遍,另有人上前在他的身上翻看检查。动作谨慎细心的简直堪比元宵节前县城外小皇帝的守卫了。

  陆辞瑜强忍着将那只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剁下去的冲动,拼命告诉自己这是考试必须的要忍住忍住,心里又忍不住道我要是真的作弊纸条放空间里你就是变成哪吒长出三头六臂也搜不出来啊。

  两个守卫彻彻底底翻看了一遍,确认的确没什么问题后才让开路请他过去,陆辞瑜抱着自己的行李往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对着林迟招了招手做了个口型——回去吧。

  林迟直到他转过弯去什么都看不见后才收回视线,他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低声对寻泉道:“我们回去吧。”

  还有三天就能再见了。

  考生的位置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陆辞瑜分到的是个靠墙的位置,墙面冰冰凉凉的,还不住外冒着凉风。陆辞瑜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上一些,没坐多大一会儿整个人就开始手足冰凉了。

  他在四周围扫视了一圈,屋子里并不大,也就几十张桌子的样子。他应该是这个考场里来的最迟的那个,其余的桌子全都坐好了人了。

  说起来,陆辞瑜一路走过来见到的考场数量也没有几间。他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得知古代的科考通过率低的可怕,眼下看来其实是他算错了。

  他先是按照朝代比例估算了个比值,比如多少百姓中能供出来一个读书人,又以通过的人数除以这个得数才得出的结果。

  现在看了看,他还是想繁琐了,这个朝代的读书人远远比他估算的要少上许多。

  分母变小了,结果就变大了,其实这个朝代的通过率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低了。

  每张桌子上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官府提供的笔墨纸砚,陆辞瑜润了笔铺了纸研了墨就等着考官发卷,等了半天也不到时间,陆辞瑜干脆拄着下巴发起了呆。

  这要是现代他就能在考卷上画画了。

  如果在这里画画……应该会被直接拎出去打上二十大板吧。

  陆辞瑜实在是无聊的狠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想林迟。

  他又等了一会儿,将林迟在床上的样子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监考官这才缓缓到来。

  考官们先是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陆辞瑜草草听了几句总结了一下,大抵是“诚信考试作弊可耻”、“不过也没什么明年再来战”这种台词,滔滔不绝了老半天考官才发了卷子。

  考试分为三日,第一日是些类似于四书五经的死记硬背的知识,不过四书五经的书目和我朝的有些不同,要多了些本朝代的本土元素。

  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对一众考生来说最简单不过,对陆辞瑜而言反而是最难的一科。

  可能是人老了,年纪大了,没事儿就喜欢躺在摇椅上拿张蒲扇扇啊扇啊的晒太阳,记忆力也衰退了不少,背东西格外吃力。

  何况陆辞瑜学的是理,你让一个学理的男人去背子曾经曰过子又曾曰过之乎者也春秋易经……

  还不是他活了二十年的世界的之乎者也……

  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哟。

  陆辞瑜叹了口气悬腕执笔,开始努力搜刮起脑海中的一众文言文来。

  第二日考的筹算,这个东西层难死了无数的考生,到了陆辞瑜这里反倒是如鱼得水起来。

  一盘漆成红色的算盘珠子被他拨的噼啪作响,卷子上还动不动有几个他心算的几元几次方程式,这点难度放在高分通过高数课的陆公子面前简直是小学生的题。

  第三日就更简单了,案例分析、啊不,策论嘛。

  给你个案例,比如某地xxx发了大水,已知xxx,问如果你是这个地方的官员,要怎么处理解决为上。

  陆辞瑜沉思片刻,提笔就答。

  政/治方面经济当面人文方面,从多角度切入分析,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七页。

  这种题是他练的最多的,也是陆归兮给他讲过最多的。

  陆辞瑜不得不说,凭着陆归兮给他讲解的东西……如果陆辞瑜想要一直往上考上去,别的暂且不说,殿试上绝对会极其出彩。

  陆归兮实在是太了解当朝陛下的心思了。

  他随便提出的几点问题,陆辞瑜都能在当朝颁布的某些律例中寻觅到其中的踪迹。

  其实陆归兮自己也只是无意间那么说起一句,陆辞瑜却能发现辰明衍的律例里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那样的意思。

  他的一些律例看起来毫不相干,实际上却彼此呼应。看起来只是在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服务,实际上却是在温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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