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灯[星际]_九州月下【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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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平淡的神色瞬间锐利起来,神色一瞬间十分郑重:“你到底是谁?”

  “说了是祖传医术……”谢传灯重新用准备好的借口。

  “当年进图兰星的所以移民都经过多重身份验证,如果真有这种可以祖传的医术,你以为医疗器械公司会放过任何他们遗漏的技术么?”警察说到这,突然皱眉,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态度,“既然你可以看出来,就给我治一治吧。”

  “名字。”谢传灯打开光脑记录。

  “楼怀泱。”他坐在小医生对面,平静地说。

  “脱衣服。”谢传灯也不需要把脉,直接跳治疗。

  警察愣了一下,试探道:“先前那些病人就没脱啊?”

  “先前那些病人也没有那么厚的皮啊。”谢传灯实话实说。

  “似乎很有道理。”他脱下外套,还有里边的衬衣,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他居然没有一丝汗滴。

  谢传灯走到他身边,修长的指尖从脊椎向下,摸到第九节脊骨的位置,伸指一弹。

  真的是很轻巧的一弹,就像弹落指尖熄灭的烟火。

  但这位全程很淡定,以为自己能抗住导弹的人物在这轻巧一弹下,仿佛一只被抽了壳的虾子,瞬间缩成一团,痛到整个人都抽搐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刚刚还干净的躯体如今冷汗淋漓,就像才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谢传灯淡然地收回手,微笑转头,招唤剩下的病人来看病。

  这一手太可怕,病人们似乎也被吓到了,完全想不到刚刚还能以一敌百的警察居然这样就被收拾了,心中震惊不亚于见到一头哥斯拉,一个个瑟瑟发抖样地看完病,生怕对方也像刚刚一样出手一弹,直到治完病才相互搀扶,同手同脚一脸茫然离开了。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当谢传灯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那名警察这才萎靡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复杂又有几分戒备地看着这名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一时百感交集。

  “好些了么?”少年温和地问,眉眼间的笑意不改,一如他接待的每一位病人。

  警察陷入了沉默,他有些尴尬,但过了一会,还是诚实道:“好多了。”

  就是治疗过程有点不好。

  “两千块,转账还是现款?”少年医生依然很淡定地问。

  “转账。”警察叹息了一声,实话实说,“你的办法,很奇怪,但是很有效果。”

  谢传灯默默地听。

  “你可能不知道,我才从战场上退下来。”楼怀泱思考了一下自己权限可以透露的东西,缓缓道,“我打过基因针,身体经过大幅度强化,每次出去战斗都是重伤回来,用医疗仓治疗后重回战场,因为反复治疗,身体产生强烈的抗药性,大约一天前,治疗仪和医生都判断我脊柱神经已经大幅度退化,反应迟缓,不适合再进行激烈做战,正常药物无法治疗,必须退下来。”

  “基因针?”谢传灯好奇地回味着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这是一种广泛用于战场的强化药剂,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接触到了。

  “基因针是特殊的战斗药剂,可以大幅度提升体质,只是……唉,有点负做用,但是你刚刚的治疗方法,似乎重新刺激了我的神经,效果很好,”楼怀泱回想了一下治疗过程,心有余悸地苦笑道,“也是我鲁莽了,先前我已经收拾这片小区的所有混混,听有人说你在聚众信教,就想拆穿你,把你劝回去。现在看来,是我太自信了。”

  最近局势紧张,反对派至少还有点底线,而有邪教就太麻烦了,尤其是在混乱之时,信教的发展会比瘟疫还快,如今警察局的人手已经很紧张了,所以他才会直接过来,否则一个无证行医,哪用得着他亲自来。

  “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不会,但是,我给你留个号,你有事可以联系我。”新上任的楼警官重新穿上制服,“另外我会甄选一些病重的来看病,轻的我会尽量劝阻,你不要闹得太大。”

  “我以为你会让我说出办法,或者劝我治更多的人。”谢传灯有点好奇地道。

  “我得先回去鉴定一下。”楼警官带上帽子,“若真的有效,你救的人可就多十倍不止了。”

  “哦,能仔细说说么?”谢传灯问。

  “这个也不是秘密,”楼怀泱打开自己的光脑,给他转账,并仔细解释道,“营养液和医疗药剂其实都是战争消耗品,我们这些基因战士非常需要,但是因为抗性太强,每次通常要用普通人百倍的份量,如果你可以用其它的办法治好我的战友们,那他们对这些消耗至少可以减少一半,这样一来,市民的物资就不会如此紧张。虽然不可能如战前一样,但至少可以大大缓解局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

  “嗯,什么是异体?”谢传灯问出最想问的问题,联盟宣传中,异体是大敌,也是这次战斗的祸首,但他几乎没查到太多的资料,好像就说是一种特殊的宇宙怪兽,对与星舰对敌,一只都是大敌,但是每个异体长的都不同,有的像虫族,有的像石头,几乎没有细划的分类,让他很是疑惑。

  “你迟早会知道的。”楼警官扣上最上一颗纽扣,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再见。”

  谢传灯耸耸肩,反正他并不急,今天知道的消息,让他对阿澈的来历有所猜测,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他愉悦地回到家里,才开门,愣了下,又关上了门。

  刚刚一定是他走错家门了吧?

  但是一阵嗷呜无情地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想,阿澈拉开门,清澈的眼睛里尽是疑惑,好像在问你怎么不进来。

  谢传灯指着屋子里沙发电视天花板上满墙满地的各色颜料,咆哮道:“谁干的?”

  谁把他的简约风格的家装变成了泼墨油画,他不是叫阿澈看着二舟,不许他撕家吗?

  “它没有撕,”阿澈弱弱道,“他说想把家变得更漂亮……”

  “二哈的话你也信?”谢传灯简直暴躁,精神威压立即就放了出来,“狗肉在涨,你怎么不跟着涨?今晚都别想睡了,给我弄干净!”

  愤怒之余,他不得不拔打了今天刚刚得到的号码,语气温和:“喂,楼警官,是我,请问下,你有颜料清洗剂吗?”

  这是他学校用的丙烯颜料,一般的办法是洗不掉的。

  对方回复是可不可以明天给你送来,现在他不在家里,暂时无法给他找。

  谢传灯当然同意,并且表示了感谢。

  然后将一人一狗都给了一个难忘记的教训。

  谢小舟的秃瓢范围从头顶扩散了巨大面积,半边衣服没有的狗前瘦后胖,显示出一种特殊的现代非主流风格,而阿澈是初犯,被判做三百张小学卷子,睡觉都在念小红小明小亮。

  这还不算,他们都不能上床,都在墙角倒立,且规定不许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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