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默脸红,他现在已经秒懂。
背上的伤痕从某个角度看的确不太美观。
傅峥很仔细的将他身上的所有有伤疤的地方都涂了个遍,然后让他先别穿衣物,晾晾干。
做了几日的停留,他们继续上路,离开城镇之后,前路是一条不小的江河,于是他们直接就舍弃了马车,上了一艘已经等待多时的船。
这几天天气回暖,上了船后有了日头,沈默就同傅峥有太阳的时候到甲板上晒晒太阳,傅峥看看书,沈默就在边上睡大觉,倒是很和谐
沈默一开始还好,到了第二天开始晕船,脑袋里混混沌沌,胃也难受,易嫣万事想的周全,早已经准备了晕船药以及腌好的酸梅。
沈默这才好些,勉强有了精神吃饭。
其实一开始沈默看到船也有点头晕,因为原来时空的他就是晕车晕船,但是想到昼衍至少是个习武之人,应该不会有影响,万万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晕船。
到了两三日,沈默开始恶化,但是他憋着不吐,辛亏再过半日就到了对岸,他们是顺着河流斜着漂,所以时间是久了点。
快要下船的时候沈默吐了,停船时撞在码头回弹的那一下惯性,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他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堆。
虽然都吐到江里,但是也够恶心的,沈默自己都嫌脏,傅峥居然在一旁看着他吐,吐完了还给他擦嘴。
沈默看了看高高的日头。
冰淇淋是怎么了?
系统:我怀疑……他俩有可能会融合。
沈默赞头:非常有可能,冰淇淋越来越顺着我,我都怕怕的。
系统:毕竟是同一个人,如果融合了,对你完成任务是极好的。
沈默:现在各自是多少?
系统:冰淇淋稍稍落后百分之十,火锅已经百分之七十五。
接下去又要上马车吗?
沈默看着大概还是要颠簸起来的马车,双眼一黑。
之前他们走走停停,沈默还不是特别有感觉,但是刚晕完船,自然看见车就难受。
“也就半个时辰到江瀛。”
易嫣拿出了坛腌梅,傅峥取出一颗,放到他的嘴里,接着对易嫣说:“江瀛可停留几天。”
易嫣点头说是:“路程已大半,咱们也不赶时间,江瀛地处交易枢纽,有不少好东西可以淘换呢。”
沈默点头:“谢主子体恤。”
对方按住他的唇,说道:“到时缓过劲,好好服侍我。”
他接下去的话服侍二字格外重音,沈默自是知道,惨白的脸上有了意思绯红,傅峥看到一丝红色,很是满意,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愉悦。
马车缓缓悠悠,终于在沈默快要不行的时候到了,城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候着,这里是靠近死门总部的最大的城市。
这里有傅峥自个置办的府邸,不用住客栈,所以声势浩大,他们一路被迎了回去。
王总管是一位略有些年纪的中年男子,他自是听说了自己主人收了个宠物的消息,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已经宠到这个地步。
不借他人之手,上下都抱着,一直放到主卧室的床上,这还不算完,当即找了大夫,诊断了一系列之后,就是个小毛病。
——舟车劳顿,并无大碍。
可虽然这样,仍旧开了几个方子养着。
“门主,今日的接风洗尘宴。”
傅峥点头。
王管家是知道他最深的人,对他的双重人格早在第二次发作的时候就知道了,之前并未经常觉醒,但是他自己知晓,那第二人格已然是每日必醒,他是有些担心的。
“门主,这晏,是设在晚上,不知会不会不妥。”
“无妨,‘他’同我只不过性子不同,该怎样的还是怎样。”
王总管点头,他又说。
“这次来的挺全的,自然也有麻烦,听说他们选了一批女子,说是进贡……”总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昼衍,稍微小声了点。
“哼。”傅峥冷笑。
“属下不好当面退回,说起来也不算是坏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上次路过偏厅的时候,听到不知道哪家的小厮嚼舌根……”
“嗯?”
总管有些害怕,他先说了一句。
“我说出来,门主莫要怪罪。”
“嗯。”
“说是门主练了失传的功法,虽然武功天下第一,但却断绝了七情六欲……”
“呵。”傅峥这次是真笑。
“所以这次上贡的几家应是听到了风声……”
傅峥挥了挥手,他对这种小心思向来不感冒,虽然他不是不能斗斗小心思,但是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就是浪费时间。
王总管是知道傅峥的性格的,所以他也没阻拦对方塞女人,只是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点担心,傅峥要是正巧看上一个,明媒正娶了倒还罢,只是若随便玩玩,有了骨肉便不好办了。
王总管心思总是细,早经想到了众多可能性。
只是这次,他看见了昼衍。
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如此对待另外一个人,还是个男人,所以很好的解释了之前为什么傅峥不近女色。
所以,至少在王总管服侍他这么些年来,傅峥就一直喜欢的是男人。
床上的少年轻轻吟了一声,王总管立刻有眼色:“属下去看看晚宴备得如何。”
沈默醒来,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
“主子……”他声音有些沙哑,傅峥拿了手边的冰糖梨水给沈默一点点喂下。
“好好歇着,晚上有晚宴,还得跟着我。”
沈默点头答道:“是,主子”
冰淇淋对他有点太好了,不是很适应,余威依在,沈默不敢向对待火锅那样随便。
再在床上谈了一会,喝了一些蜜水,他感觉好多了,晕车不是什么大问题,加上傅峥用内力调养了一会,他脸色红润不少,已经不那么难受。
这一不难受,沈默就开始有些饿了。
“昼衍,最近‘他’对你不错。”
沈默不知道怎么接话,这是吃醋?
“你不必如此拘谨,既然都已经如此,不妨……”
“什么?”
“不妨更逾越一些。”
“昼衍不敢……”
“有什么不敢,听话。”
揉着沈默额头的手开始滑到耳尖,揉捏。
“当然,要是在床上更逾越些……”
“……”
……
……
天刚黑,‘逾越’了一个下午的沈默被喂了丹药,补气养神。
王总管就守在门口,等着自家主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假装没有听到房间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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