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齐悦喃喃,竟然全部的状态,都会退回那个时间!
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他马上凝神运转灵力,开始在那大大小小纵横的身体上,进行治疗。
天上日月相辉交映着,时间晃晃过隙,竹林间偶有清风拂叶,因得阵阵沙沙作响。
齐悦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额头已近开始冒汗——
这是他第一次进行真正的救治,耗不保留的消耗灵气,让他的身体一时间也有点儿吃不消。
做完这些。小慕容的身上的伤已经全消,齐悦调息了一口气,起身将慕容言穿着的那身脏衣服脱下来,脱下自己身上的金丝外袍盖在他身上。
又仔仔细细的掖了掖角落。
他的衣服是金蛊蚕丝做的,普通的刀剑定是不入,且贴身之时会自动调节成契合人体温的护罩,适宜还能保存灵力。
虽然没了乾坤袋,但齐悦穿在身上的,也是数一数二的灵宝。
齐悦将衣服给小慕容盖好,拿着那些脏衣,穿着里衣,一个人走到溪水旁边,将手里的衣服丢在小溪里面。
顺手抄了只竹棒,敲敲打打,将那衣服洗了个干净,用灵力烘干。
齐悦这一整天下来。最想吐槽的就是。
md灵力就是方便!居家过日子必备的好东西。
现在慕容言是找到了没错。可自己完全成了一个老爹,最关键的是。
儿子还在叛逆期,不听话!(抱头)
齐悦手里拿着衣服,感觉无比痛心。
这只小的,智商上不必大的,可是相处起来,比大的还难搞。
手里拿着干爽的衣服,折身回来,本是想给主角直接套上,又一想到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慕容言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身体也不是怎么干净,污秽太多,光洗了衣服,再穿上不是又会脏了么,身体也应该擦洗一下才对。
可……他刚才的法术可是让慕容言这一觉得睡个两三天。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等个两三天对吧,是不是?
这那就…我……不然齐悦,齐悦!别怂!
齐悦手里拿着衣服,低头看了一眼慕容言,蹲下身,将自己的衣服掀开,露出小慕容言白嫩的肌肤。
可是刚这样动了一下,慕容言就睫毛微颤,似乎有些要醒的意味。
齐悦抬头看着他的小脸儿,生怕小慕容就这样直接睁开了眼睛。到时候自己又得是一番解释。
想想就头头疼。
他的睫毛很长,忽扇忽扇,睡着时候的小慕容是一幅放松的神情,眉间也没有了那苦大仇深的气色。此刻分外的可爱而安静,脸颊也有些红噗噗的。
因着齐悦给的丹药调理过,也不再那么苍白,粉嘟嘟的小嘴紧抿着。
看的出神,这么可爱的娃娃,是天使本人没错了,忍住自己伸手戳他脸颊的冲动。
齐悦不动弹,小等了一会儿确认慕容言是不会醒了,毕竟自己的法术还是有效果的。
咳咳,齐悦羞红了老脸,想了想,还是伸手将小慕容言的内衣裤也扒了个干净
——都是男人怕什么!
不就是少年慕容言果体!咱不惧他!
他手里微微沾湿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少年慕容言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脸有些烧。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恋童癖什么的但是眼前这个人,是慕容言!
他或许……真是疯了。
过了一小会儿,齐悦确定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将那身干爽的衣裳给慕容言套好。
真刺激……或许他是没有机会见一见大版的,咳咳,咳!
又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布袋,把已经凝练好的几粒丹药放在里面,揣在身上。
背起慕容言,让他靠在自己的背上,掂量几下确认稳妥了,齐悦抬头看了一眼远方。
现在慕容言是找到了,但是还是得去皇城,毕竟除了这里的国主。现下是真的想不到有谁能知道出去的方法。
齐悦叹息一声,如果真的出不去,他们会怎样?
慕容言又为什么会变小,还有时间上,慕容言来这里半个月了?
可他明明应该来了两个月才对。
带着这些思绪,齐悦迈开步子目光沉沉的走着。
竹林中一个金色衣衫的公子,背着一个瘦小的少年,渐行渐远。画面十分的温馨和谐。
这一路上,在这位公子目不所及的后方。靠在他身后的瘦小少年,不知何时,微睁了双眼。
他的眼眶颜色有些微红,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有泪水轻轻打转,轻瞥了一眼旁边的齐悦。
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醒了。
从齐悦给毫无保留的耗费灵力给他疗伤时,就醒了。
这辈子,他是觉得死了无所谓的,也应当是没人在意,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齐悦或者没骗他,或许真的是来救他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是,齐悦?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士族。
齐王府最尊贵的小公子。
…而他不过是被他如遭弃屡的一个家仆罢。
他想些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他当真对齐悦来说这么重要?这么有利用价值么。
轻轻的闭上眼,那一滴泪珠顺着脸颊划下,晕染在齐悦肩膀上,仿佛开了小小的花朵。
他现在真的很累。很累。
如果,自己真的还有些价值可言,这人真的可以…暂时依靠下。
他就再晚一些报仇吧。
如果这人要是敢丢下他,那就一起死吧。
反正……除了报仇,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这次,他是真的在这个人的背上,安心的失了神,睡着了。
————————
城门下,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执银枪长矛来回踱步。
齐悦离的老远。看了眼天空。
他现在真的无法计算时间了。这里日月同辉,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可言。
他只能按照自己估量的,现在可能已经是又过了两天。
他蹲下身子,将身后已经醒来的慕容言放下。回身扶住的身体,伸手一拂,解了施在他身上的禁制。定眼看着慕容言辗转而醒。
他温和道 “醒了?”
慕容言眨眼,看了眼齐悦,嗯了一声,起身拍打自己的衣裳,十分淡定。看了眼远处的城楼。
“又是这里?”慕容言并无意外的神色,同齐悦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齐悦汗颜,他当然不知道怎么出去,但是被自己救了人这么说,还真是滋味特别。
“我又没说过我知道怎么出去。”齐悦伸手,遥遥的指着远处的城墙,和门口的卫兵。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那巍峨高嵩的城墙上,大大的写着“俞城”二字。就连门口卫兵的人脸。都和齐悦从这里走时,别无它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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