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咚咚……”的将二人惊吓。落雨急忙挣脱了他的怀抱站了起来,局促不安的整理着衣衫。
燕仔浩却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慢条斯理走到门前开了门。
只听敲门的伙计禀“三殿下,王楚楚姑娘担忧三殿下酒醉,为殿下送来了醒酒汤。王姑娘在前厅等候,想要与殿下见上一面。”
燕仔浩的声音如冰川一般冷“你告诉她,本王并未酒醉。本王谢谢她的好意。至于醒酒汤让她带回去。本王与她也没有必要见面。”
“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燕仔裕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即使你不喜欢王姑娘,也理应当面感谢。怎么说王姑娘也是王太傅的千金。”
燕仔浩沈默片刻“也好。”
他终是不放心落雨,回到房间,来到落雨身旁,轻抚她的面颊,柔柔的道“本王片刻就回,等本王。”
落雨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就那样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消失在门外。她怔怔地在桌前呆坐。她该怎么办?爱他的心再次探出头来,想要将他牢牢的捆绑。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吱呀”一声,门再次开了。敲打在落雨的心上,她忙看向来人,却原来是四皇子燕仔裕。
落雨行礼“四殿下。”
不想,燕仔裕却将她凝视,老半天不肯收回目光。
落雨不解,奇怪的问“四殿下,奴婢的脸上有什么不成?”
燕仔裕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神色凝重“果真是迷倒众生的脸。这么一张将男人迷惑的脸,果真便是红颜祸水。”
落雨怔愣了,“四殿下此言何意?”
燕仔裕向她走近一步,脸上凝了霜,“你可知你昨日与五弟离开后。三哥便派人将王楚楚送了回去,并且告诉她,他是不会娶她,让她不要再来找他。”
落雨的心似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呆了。
燕仔裕继续说着,语速明显加快,“你可知三哥五年前回宫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坐上那个位子。你可知这五年来,他费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苦难才在朝中建立了不小的势力。可是,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的内心最重要的不再是那个位子,而是你,落雨!”
落雨被他的话击中,连连后退,浑身软弱,似乎没有了力气。
燕仔裕好似就是为了将她折磨,“现如今夺嫡大战已然开始。肖含枫虽被贬为庶人。太子的势力仍在。大哥娶了李婷婷,得了太师的支持。而三哥呢?如果他娶了王楚楚,王太傅的帮助将为他成就大业如虎添翼。可是,他为了不负于你,硬是要与王楚楚退婚。你可知一旦退婚便得罪了王太傅,三哥将势单力薄。夺嫡之战一旦失败,你以为太子或是大哥能让三哥活着吗?”
燕仔裕将残酷的事实一层层剥开,血淋淋的摆在了落雨面前。落雨仿佛处身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一般,恐怖的鲜血带着死亡的威胁将她包围。她身子一软,跌坐在木椅上。
“三哥对你情深义重。他一次次的救你。他心心念念全是你。而你为他做了什么?王楚楚今早又跑了来,可见她是爱着三哥的。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应该让他断了对你的心。”燕仔裕留下了这一番话,转身离去。
此时的落雨陷在痛苦的深渊里,越是挣扎越是无法呼吸。她明白他对她好。然,她仍旧低估了他对她的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为了对她好。她顿时泪流满面。无良,如果我们不是生活在这皇宫里,如果我们离这皇权远远的。如果你不是皇子,我不是奴婢,我们是否可以在一起?
原来,她刚刚醒来时听到的两兄弟的争吵是为了她。她果然便是红颜祸水。无良,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会还给你。我不要让你在夺嫡大战中失败,更不要让你死于非命。
她擦干泪水,整理好妆容,脚步坚定地走向前厅。
那里,王楚楚燃烧着小火焰正在炙烤着冰山一般的燕仔浩。而燕仔浩冷峻的脸庞丝毫不为她所动。
只听得燕仔浩的声音响起“王姑娘,昨日本王已与你说得很清楚了。本王会想办法退亲的。”
王楚楚娇柔怜悯的声音如夜莺般哭诉“楚楚求三殿下不要退婚。如果三殿下真的喜欢落雨姑娘。楚楚愿意与落雨姑娘共同侍奉三殿下。楚楚会与落雨姑娘情如姐妹,和平相处的。”
燕仔浩如平静海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姑娘,两个人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个人。王姑娘的美意,本王无福消受。”
这时,落雨款款的进入前厅,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燕仔浩眸子里含着柔情,立刻来到她的身旁,柔声问“不是让你在房里等本王吗?怎么来这里?”
落雨垂了眸子“三殿下,奴婢来这里是有话要讲。三殿下贵为皇子,王姑娘为太傅千金。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况且,王姑娘对三殿下一往情深。三殿下不要辜负了王姑娘才是。”
王楚楚一脸愕然。落雨的话让她呆愣了。
燕仔浩的脸色逐渐黑暗起来。他抓起了落雨的小手,蹙了眉“雨儿,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落雨抬起了眸子,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三殿下,让奴婢说完。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身份卑微。能够帮助三殿下的只有王姑娘,能够与三殿下并肩作战的也只有王姑娘。”
燕仔浩的脸色恐怖起来“雨儿,你疯了!跟本王走!”
他用力牵了她的手走出前厅。
她甩了他的手拒绝着,声音里却饱含着悲伤“三殿下,你应该去哄哄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与奴婢在一起。”
燕仔浩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再次将她的手钳夹,用了可怕的声音“跟本王走!”
他用力牵拽着她,下了楼,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客堂,出了怡情楼。
怡情楼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谁家的白马绑在街道的柱子上。
燕仔浩不管不顾的风也似的解开那马,蛮横的将落雨与他扔上马背,催动那马疾驰起来。
落雨想要反抗,怎奈他力大无穷。她的询问与抗议声也被疾驰而起的风卷入空中。
那马似踏着风火轮一般将两人带离了闹市,出了皇城的城门。
城外的荒野一片苍茫,衰草寒烟,赤地千里。
马蹄声嗒嗒,带着两人穿过这样的荒野,奔跑在纵横交叉的小路上。
此时风景突变,一望无际的冰川奇景出现在眼前。脚下的冰层雄浑、壮阔。抬眼望去纵横交错的冰谷、雪峰险峻嶙峋、变幻奇特。
冰川光滑,白马几次险些儿摔倒,在燕仔浩狠命抽打下,仍如疾风一般拼命爬上了冰山。
冰山上的精致更是光怪陆离,冰瀑倒挂,冰蘑菇高耸。然,前方突然出现冰层的断裂层,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燕仔浩显然是见到了。他的脸上现出狠命的狰狞,仍拼命催促着白马。他怀里的落雨自然也将那冰川悬崖看在眼里,惊恐大喊着:“悬崖!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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