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庄园一片宁静。将士们酒足饭饱,早已沉沉睡去。燕仔浩的房间也黑暗如墨。
这时,从一个房间里鬼鬼祟祟出来一个人影,他环顾四周,放轻了手脚悄悄地溜进一个个房间,看到士兵们都睡得呼噜噜的。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蹑手蹑脚来到庄园的门前,将门打开。那门外早已等候了不计其数的身影。
瞬间,一个个身影从大门鱼贯进入庄园,与那开门的人影混在一起悄无声息的向庄园内摸进。
这些人到得将士们的房前,个个手举兵器,凶神恶煞般冲了进去,可是与那开门的人看到的情景不同,房间中竟没有一个人影,怎么回事?刚刚那些士兵都还在酣睡,可是现在,人呢?
还有一队人影直奔燕仔浩的房间而来。月光映射下,那软绵绵的大床上只有两个沉沉睡着的美女,哪里有什么三皇子的身影?
“坏了,上当了,快撤!”那开门的人低声吼道。
然而,已经晚了,突然庄园内灯火通明,许多持兵械火把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如潮水般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短衣短裤,各个面露凶相,有的人扎着头巾,有的人脸上有疤痕,有的人满脸络腮胡子,俨然都是山匪打扮。
这时,士兵们的身后,款款走出了面带微笑的燕仔浩。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众山匪面前,宛如谪仙一般。他向着那开门的人道声“师爷,辛苦了,本王还要感谢师爷订下了如此周密的计谋。”
“发生了什么事?”符谨也从梦中惊醒,来到了人群中。他惊奇的看到士兵们围住了山贼,更惊奇的是他的师爷竟在山贼之中。
此情此景,那师爷竟还能露出笑意“久闻三殿下才智过人,果真如此。只是在下不明白,殿下是如何识破在下计谋的?”
燕仔浩将眸子看向黑暗的天际,那里即将迎来黎明,“来到这里之前,本王就已经派飞星探查了山贼的情况。半年前山上来了军师,而符县令也是半年前召了师爷,这时间上的吻合不得不令人起疑。更让人疑心的是山上的军师与符县令的师爷一样的精明强干。那时本王就怀疑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符谨大惊,大叫一声:“什么!下官的师爷与山贼的军师竟是同一人?”
然,他的惊讶并没有人理会,燕仔浩继续操着波澜不惊的调子说着:“符县令说过,他与师爷三次剿匪都无功而返,符县令将这归罪于地势。其实不然,是因为他的师爷本就是山贼的眼线。向皇城进献的古玩改道而行,却还是被山贼劫持,符县令觉得山贼势力太大,其实是因为他的师爷就是山贼的军师。到这里,本王虽然强烈怀疑军师与师爷是同一人。但本王还是不敢肯定,直到……”
“直到什么?”符谨迷迷糊糊的问,师爷在他身旁许多日,他都没有觉察到。三殿下刚刚到来,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燕仔浩挺直了高大的身躯,胸有成竹:“直到本王从符县令处得知,将招待本王由县衙改为庄园的主意是师爷所出,本王便肯定了师爷便是山贼的内奸。其实师爷说服符县令在庄园招待本王的真正用意是便于夜里偷袭。这庄园地处野外,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偷袭再合适不过了。”
第八十六章 祸事突起
“师爷,这是真的?枉费本官那么信任你!”符谨如梦初醒。
“不错!”师爷并军师吉之勇倒也敢作敢当,“在下就是为了方便进攻,活捉三殿下,才说服符谨把庄园当做营地。可是,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明明酒里……”
“酒里有,是吗?”燕仔浩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本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难道连酒里有都看不出吗?本王看你信心满满,也就将计就计,陪你演这场戏。既然演戏,就要逼真,所以本王才收下你们赠的所有礼物。”
这时,飞星也出言讥讽:“你们这些三脚猫的伎俩竟也拿来对付三殿下。三殿下治军严谨,他的军队没有他的命令是不会随便有所行动的。包括用餐饮酒。你们的酒菜将士们根本就没有饮用。他们不过配合你们佯装迷倒而已。”
吉之勇虽面如土灰,抱拳说道:“三殿下果然才智过人,精明睿智,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山贼中蹦出个肥硕的身子,圆头圆脑,满脸横肉的人,操着洪如铜锣的声音“军师,费什么鸟话,与他们拼了!”
吉之勇倒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惨然一笑“阮胖子,这可是王师正规军,训练有素。恐怕硬碰硬,我们没有胜算。”
“怕什么!兄弟们,给我上!”阮胖子铜锣的声音大喊着。
这伙儿山贼平日在吉之勇的带领下从未吃过败仗。故,也并未将燕仔浩等人放在眼里。一个个瞪着凶恶的眼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阮胖子一声令下,山贼全都操起了兵器冲上前来。
“这群玩命之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燕仔浩一挥手,士兵们抖起了精神一个个如挑起了斗志的小牛犊般上前迎战。
瞬间,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只见硝烟弥漫、沙尘滚滚、刀光剑影、喊声震天。
燕仔浩似一尊佛神一般黑着脸站在圈外观战。符谨却如受惊吓的小老鼠般战战兢兢紧随其后,不敢随意开口。
只一盏茶功夫,战役便接近尾声。山贼死伤过半,一个个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其余的全部活捉。而燕仔浩所带的将士却无一人伤亡。
燕仔浩命人清点山贼人数,士兵来报不见了吉之勇与阮胖子。
燕仔浩将深邃的眸子望向天际,此时,天色已近拂晓,亮光已在天边探出了头。他早已吩咐飞星盯紧吉之勇与阮胖子。此时飞星也不见了踪影,想是紧追那两人而去。只是不知他能否将那两人捉回。
此次战役已尘埃落定。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死去的山贼自然抬出去掩埋。受伤的山贼有军医包扎。活捉的山贼便直接投入监牢。
燕仔浩脸色深沉,一言不发伫立着,他在等待着……
符谨小心翼翼追随在燕仔浩身后。他糊里糊涂被那假师爷利用,有些心虚。更是看到燕仔浩阴沉的脸色,心里竟惴惴的,敲起了鼓,恐燕仔浩将他怪罪。他的前程与乌纱帽将不保呀!他带着谄媚讨好奉承的笑轻轻上前“三殿下真是足智多谋、聪颖过人……”
“够了!”燕仔浩怒喝道,“你善恶不分,将山贼的内应留在身边半年之久,竟丝毫未查。你大讲排场,贿赂本王。单只这一座庄园岂是你平时的俸禄所能盖得起的!你只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有如此多的珠宝与如此豪华的庄园,可见你平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符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三殿下恕罪,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燕仔浩不再理他,只吩咐:“来人,将符县令与山贼一并入狱。等待皇上的判决。”
自有士兵押了符谨入狱。
这时,一队将士抬着十几口大箱子井然有序的进了符谨的庄园。这些大箱子里全部都是山贼平日里抢劫的珍宝玉器古玩。原来,双方人马混战时,苍山上贼巢空虚。燕仔浩早已经派了一队人马直捣贼巢,毁了他们的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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