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车奔了两天两夜,此时已到了宁远县城。
“秀姑,快让我躲一下,有人在追我。”落雨急切地便要向房间内奔跑……
然,已经来不及了,苏瑾从天而降,面色冰冷如铁罗汉般挡在落雨面前,“师妹,还不快随我走,想让我动手吗?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落雨怒了,“为什么你一定要抓我呢?我说过我真的不是你师妹。我也不想与落霞山有丝毫关系!请你放过我!”
“还嘴硬,这些话留着向师傅说去!”苏瑾冷冷的,掌风呼呼便向落雨抓来。
落雨不会武功,怎么能躲得过?好,就让苏瑾将她打死好了!
突然,人影一闪,落雨被人抱在怀里躲过了苏瑾的一抓。猛地,落雨的内心安稳踏实起来,这熟悉温暖的怀抱,不是他又会是谁?她抬头望去,果然是那俊朗的一塌糊涂的脸正关切的望着她,这正是那个惹她生气又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呀。
“本王来晚了。”燕仔浩含情脉脉。他的眼里只有她。
再次见到他,对他的所有怨恨瞬间烟消云散。她喜极而泣,扑在他的怀里:“无良!你怎么会知道奴婢在这里?”不错,只要有他在,谁都不会欺负她。
燕仔浩只将她凝视,声音轻轻柔柔,如春日的暖阳一般:“本王回客栈不见了你,便询问店小二。得知你被两个女子劫走,所乘马车是粉色的,于是一路追到此地。”
她在马车上还能睡上一会儿,她的无良是不是这两日未曾合眼呢?她的心就那么痛了起来,小手抚在他略显沧桑的俊朗脸庞上,“无良受累了,雨儿的心里好生不舍。”
他的心柔软起来,抓了她的小手,温言软语:“本王受累又算什么。只要能够再见到雨儿,让本王做什么都值得。”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亲亲我我,柔情蜜意,如入无人之地,全然不顾周围几人的感觉。苏瑾等人已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苏瑾终是再不能忍受两人的腻歪,出口便问:“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三皇子?”
燕仔浩将落雨挡在身后,如闲云野鹤般笑着:“不错,正是本王。如果本王也没有猜错,你便是落霞山大师姐苏瑾苏前辈!”
苏瑾仍如铁罗汉一般,面上没有丝毫感情变化,“苏前辈不敢当,落雨是我落霞山的人,还请三皇子行个方便,让我带她回去见师傅。”
燕仔浩仍笑着,将无赖气质发挥出来:“苏前辈错了,落雨是本王的人,本王要娶她做王妃,又怎会让你带走?”
苏瑾脸上终于起了一丝波澜“这绝对不行,我落霞山有规定,落霞山的弟子是不会嫁人的。”
燕仔浩与苏瑾对视,语气笃定:“苏前辈不嫁人,落雨也不要嫁人吗?本王娶落雨娶定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与本王抢人!”
苏瑾沉默了。她素闻燕仔浩武艺高强。再加上他身旁的飞星。她与于香恐难有胜算。罢了,先撤了再做计较。
苏瑾被冰雪笼罩一般,冷冷地道:“三皇子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落霞山还会有人来的。”
即使不甘心,苏瑾终是带着于香转身离开。
苏瑾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让燕仔浩呆立了半晌。“落霞山还会有人来的”这么说,她们还是要与他抢人的。他就那样笑了,他倒要看看她们怎么与他抢人!
苏瑾离开了,落雨欢喜起来。她不曾感受到燕仔浩内心的弯弯绕绕,只雀跃的将秀姑拉来介绍“这是秀姑,是奴婢入宫前的姐妹。我们很久不见了。”
燕仔浩冰冷的眸子将秀姑凝视。他调查过落雨,自然明白秀姑在落雨进宫过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然,落雨不计前嫌,他也不便发作。
秀姑却接收到了他不友好的信息,畏畏缩缩躲在落雨身后。
落雨不明就里,牵了燕仔浩的手,撒着娇:“无良,奴婢想与秀姑叙叙旧。”
燕仔浩展开春风一般的微笑:“好呀,本王吩咐飞星去买辆马车来。你们就在此地叙旧吧。”
他们的马车因他们匆匆忙忙追赶落雨留在苄离镇了。此地离西域尚远,需得再找辆马车来。
就这样,落雨与秀姑在屋内叙话,燕仔浩在院中守候,飞星则跑出去买马车了。
此时的秀姑一脸愧疚“落雨,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害你……”
落雨云淡风轻,只将她安慰,“没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
秀姑却紧皱了脸,将落雨的小手紧握:“可是,我仍内疚,我每夜都难以入睡,噩梦连连。”
落雨淡淡一笑,满含柔情蜜意,“秀姑,不要这样。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在宫里我得到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秀姑随着落雨的眸子向屋外望去,和煦的阳光里,燕仔浩气质高贵,仪表不凡。
第九十七章 初至贾府
秀姑收回眸子,艳羡着,“落雨,你可真是好福气,三皇子对你那么好。”
这样的话使落雨眉开眼笑,兴高采烈起来。她左右瞧了瞧,问:“对了,王炳呢?”
秀姑垂下眼帘,轻轻地道“休要提他,他死了。”
落雨惊讶的瞪圆了大眼睛“死了?怎么会死的?”
秀姑叹息着,将往事娓娓道来:“你走后,他得了卖房的钱,说要带我和大伯、伯母到县城里享福。到了县城,我们租了一个大院子。后来,我们成了亲。可是,他却始终不肯将伯父、伯母的钱给他们。伯父、伯母气不过,就回水平村了。”
落雨若有所思:“他对你伯父、伯母不好,对你还是好的。”
“对我好?”秀姑苦笑着,摇摇头“最开始还是好的。后来,他便常常不回家,学会了赌博、嫖妓。很快,卖房的钱便花完了,还欠了一大笔赌债。我们也从大房子搬到了这个破房子里。可是他仍不知悔改,我求他,我跪下求他,他根本就不为所动。那一天,他将我推在地上,便出去了。等了两天,他没有回来。又等了两天,等回来的却是他的尸体。他去赌博,又欠下赌债,被人活活打死了。”
虽然,秀姑说着不要提他,然,她仍流下眼泪来。
“秀姑,你不要难过。”落雨不知该怎样安慰她,王炳虽是个人渣,可是听到他死去的消息,也不禁有些黯然。
秀姑猛地提高了声音:“王炳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骗你进宫这种丧良心的事并不是他想出来的。是买我们房子的富商,是他看上了我们三家的房子,在一旁怂恿、指使王炳,说要给他几倍的价钱。王炳财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种事。害你的办法也是那富商想出来教授于王炳的。”
落雨震惊了,呆愣着,“原来是这样,那富商究竟是什么来头?”
秀姑摇着头,“只听说是京城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小老百姓又怎会知道呢?我现在独自住在这个破房子里,靠给人洗衣服赚点儿钱。回想起在水平村的日子,虽不富裕,却快乐无忧。我真的好后悔,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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