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一个青袍人自人群中窜出,手持弯刀快速向燕仔硕刺去。因事出突然,这时的燕仔硕已经呆住了,竟不知道闪躲,眼睁睁看着钢刀刺向他的胸膛。
落雨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倒是反应敏捷。她急忙用力推开燕仔硕,那青袍人刺了个空。突然从四方涌出七八个打扮一样的青袍人,皆手执弯刀齐齐砍向燕仔硕与落雨。
落雨惊慌之下,连连后退,脚下一绊,摔在地上。一个青袍人的弯刀已经快速狠厉的即将刺向她的胸膛。落雨怔愣了,再无躲开的可能,难道她要葬身在这异国他乡不成?她的眼前闪过燕仔浩俊朗的面容,心中默念无良,来生再见。
却不料,猛地有个女子的身体挡在了她的胸前,实实的替她受了这一刀。
她惊讶不堪,这个女子软软的倒在她的身上,正是她救了两次的依依。
此时,燕仔硕也解除了危险。这亏得飞星及时赶到。飞星虽也是心思敏锐,此次却被落雨哄骗。当他赶至后院,哪里有什么吉之勇的影子。他飞身上房,亦是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沙漠劫匪?更何况他的返身回来时,落雨与燕仔硕不见了踪影。
他明白上当了,忙上街寻找。若落雨出了什么危险,主子定不饶他。他急哄哄在大街上窜来窜去,恰巧看到一群青袍人正在围攻燕仔硕与落雨,执剑上前解救。
这时,有人报告了西域官府。官员大惊,大洛皇子在西域遇袭,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再次挑起两国战争,这可是天大的事。官员即刻带人前来,将一众青袍人捉拿捆绑。
官员看到燕仔硕三人并未受伤,只是一个小乞丐女受了伤,放下心来。官员命人将一众青袍人押回官府审问,他要亲自将这些贵客送回驿馆。
燕仔硕刚刚闯了一次鬼门关,身子仍瑟瑟发着抖。
落雨正手忙脚乱为依依止血。刺客的弯刀斜刺向依依后背,恰好躲开心脏的位置。然,仍汩汩的冒着血,伤情不容乐观。
飞星绷着脸望着那忙碌的人影,“雨儿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的好。这位姑娘受了伤,自有西域官府派人疗伤。”
落雨注视着那冒血的伤口,手里的活愈发快速,只答“她救了我,我不能丢下她。”
飞星恨得牙齿痒,“雨儿姑娘,你忘了主子的话?这位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吗?”
落雨聚精会神的小脸紧缩着,“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是她救了我。飞星,帮我把她带到驿馆,她的伤口很深,我要替她缝合。”
飞星脸色阴沉阻止道:“雨儿姑娘!主子让卑职保护你,卑职怎能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放在你身边。”
落雨自是心下不满。对于这个生命垂危的人,这飞星怎如此心肠狠?她向他一瞥,“不帮是吗?”
然,他的眸子坚定无比,似是说,他的推断是对的,这个受伤的女子会对落雨不利。
她随即招呼燕仔硕,“五殿下,帮奴婢一把。”
燕仔硕在一旁瞧着两人斗嘴,心下烦乱,不知该帮谁,因为两人都有理。听得落雨的叫喊声,不由得来到她的身侧。
两人想要将依依抬起,怎奈使出了很大的力气,那依依仍纹丝不动。一来依依因失血过多,早已晕了过去,沉重的很。二来燕仔硕自小娇生惯养,落雨又是个女儿家,没有力气。
飞星默默摇头苦笑。这个叫做依依的女子三番两次出现在落雨身旁,并且无亲无故便用生命替她挡刀。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依依如此对待落雨必是有目的的。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落雨就不明白呢?将依依交于西域官府疗伤也就是了,偏偏要将她带回驿馆亲自照料。这落雨真是有猪一般的脑子。他愈发不明白,精明强悍如主子怎么会对这猪一般的女子动了心。还是等主子回来再做计较。他只得绷着脸上前一把将花依依抱起,大步向驿馆走去。
西域的官员将众人送回驿馆便离开了。
落雨将依依安排在自己的房间,匆匆忙忙的为她疗伤,待缝合完毕,头上已冒了密密一层汗珠。她又马不停蹄的为她熬药。当她小心翼翼捧着药碗回转的时候,燕仔浩回来了。
飞星早已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禀报了燕仔浩。燕仔浩也默默苦笑。他的雨儿就是这样善良,明知道有可能受到伤害,还是不能欠人恩情,见死不救。
燕仔浩在房间外将落雨拦截,轻轻地将她手里的药碗夺了过来,“剩下的事交给飞星了,走吧,陪本王说会儿话。”
他牵着她的手信步走在驿馆的走廊上。走廊弯弯曲曲狭窄甬长,甚是有趣。时值初春,天气转暖,柔风吹在脸上,软软的。
他停了脚步,将她轻轻拥抱,喃喃道,“刚刚雨儿发生危险,本王没有在雨儿身旁,很抱歉。”
她的绝色脸颊飞上了羞赧的红,支支吾吾,“不关无良的事,是奴婢不对,是奴婢不听飞星的劝告,硬要和五殿下上街的。”
他淡淡地笑了,满含柔情蜜意,“原来雨儿也知道检讨。那么那个依依呢?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她……”
她抬起了如水的眸子打断他,“依依救了奴婢,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奴婢不能丢下她。想当初,奴婢不是也在不知道无良身份的情况下救了无良吗?”
想起当初与她的相识,他的内心柔情一片。他在走廊的石凳上坐下,让她斜躺在他修长的大腿上,将她抱在怀里,“本王没有责怪雨儿的意思。本王明白雨儿是怎样的人。正是因为雨儿这样善良才打动本王的心。”
她的内心甜蜜无比,咧着嘴笑着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这个陷在甜言蜜语里的女人早已忘了她是因为得知燕仔浩在宫里与乌兰艾儿私会,生了气才跑到街上去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醋意相问
不过,她很快便会想起来。窝在他怀里的她有着敏锐的嗅觉,一缕香甜的花香若隐若无的钻进她的小鼻子。而他的胸膛上巧好有那么一片花瓣,透着温情暧昧的粉色光芒,直直刺瞎她的双眼。
她的小脑袋里不由得开始想象表兄妹两人在一起时的香艳画面。她眸子里闪动着愤怒与忧伤,将那花瓣紧紧捏在小手里仔细凝视着。
敏锐如燕仔浩觉察出落雨的异样。当他看到她手里的粉色花瓣时,魂魄被惊吓到九天云外。他竟如此大意,沾染了乌兰艾儿的一片花瓣。
他装作无辜状,从容的将她放在地上,站起身,牵起她的小手,柔柔的笑着,想要将她哄骗,“瞧,这条走廊甚是有趣。我们到走廊的那端去,瞧一瞧那里有什么,好不好?”
人们常说,婚姻中的女人是天生的一流侦探。这话是不错的。落雨与燕仔浩虽没有成亲,然她的机敏嗅觉仍让她感觉出这片花瓣的不一样。她的内心酸酸涩涩,大眼睛里充满了哀婉。她将花瓣晃在燕仔浩眼前,“这是什么?”
燕仔浩只一笑,将花瓣自她的手中摘落,使它随风而逝,“雨儿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一片花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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