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缓缓起身,深情的眸子凝视着燕仔裕“殿下是认真的吗?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一生飘零,孤独坎坷。终被人卖入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小女子再经不起人世间的一丝波澜。”
燕仔裕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自是真的,除了你,本王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本王发誓,待回了宫便向父皇请旨,迎你入宫。”
柳翩翩面容娇红,娇嗔的望着抱着她的男人。
燕仔裕美人在怀,忍不住意乱情迷,一把抱起她便向床上走去。
柳翩翩并不反抗,自小在社会最低层生活挣扎的她,比谁都拼命地想要往上爬,想要钻入贵族的圈子。所以,她拼命练琴拼命练舞,加上她得天独厚的容貌,终于成了名妓,她每时每刻都想要引起哪个达官贵人的注意。
这时候,燕仔裕出现了,他给了她希望。其实每次见面,她都在想办法吸引他,她成功了,他掉进了她温柔美貌的陷阱里。
就像今日一般,她知道他会来,便想到了舞蹈专场送大礼的把戏,他也真的入了套,一切事情都顺着她的想法发展着。
两人走到床边,相拥而卧。
他望着怀里的美人,觉得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猛地他感觉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怀里的美人也越来越遥远。他终是再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她娇羞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本想抱她吻她,可是再也没有力气,只是断断续续地说“本王好困……”
他突然想起燕仔浩让他喝的茶水,好嘛,茶水里有蒙汗药。真是狡猾如狐狸的三哥。他记得三哥曾说过为了他们想要干的大事,让他不要招惹柳翩翩这种身份的女子。
他虽然明白了,可惜什么也不能做了,就这样睡着了。
紧张而期待的柳翩翩发现身旁的男人睡着了,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落,还说是怎样的在意她,怎样的喜欢她,而他竟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想着这些年的艰苦,心中的憋屈,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幸苦了两天,藏书阁上上下下终于收拾的井井有条了。书架上、窗户上一尘不染,甚至地面都闪出光泽来。所有藏书都分门别类,规整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当然胡娓娓还是每日都到东宫去。
这一天的傍晚,落雨扶着累的酸痛的腰走出了藏书阁,院子中站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淡青色太医院官服,是陶思远。
看到陶思远瞬间,落雨竟有些微微的怔忪,离别的时候还在水平村,那个千里之外的地方,相逢时竟已到了宫中,这时间与地域的差别之间,落雨经历了背叛与陷害,此时的她竟有想要落泪的感觉。
“雨儿,真的是你吗?”陶思远有些难以相信。
“陶大哥,是我。”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落雨将陶思远引进阁内,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陶思远叹口气,“没想到阿炳与秀姑是如此歹毒之人,雨儿,你受苦了。”
落雨有些内疚:“陶大哥不怪我吗?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房子。”
陶思远释然一笑:“房子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况且,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小山村了。既然进了京城,进了宫,就要在这里挣得一席之地。太医院楚院长对我很是器重,只要我再努力些,或许不久就会升职的。到时候,就在京城买座大院子。只要我功成名就,雨儿,也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陶思远说的铮铮有力,落雨却听的恍恍惚惚,努力顺着他的意回答:
“嗯。”
陶思远的脸上闪着光:“雨儿,你也努力些,争取做上女官,那样在这宫中,身份与地位不可同日而语,知道吗?”
落雨心里一顿,做女官?看来陶大哥真的是抱负远大呀。可是她呢?却只想平安度日。
陶思远的双手紧紧握着,猛地拍在腿上,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你进宫这些天,可曾见过大皇子吗?你可看到他身体有恙?他的病症很是奇怪,令为兄难解,如果你能……算了,宫中之事,怎能拖你入水。”
落雨明白陶思远的意思,如果她能为大皇子医治,说不定会找出病因。但是,她只是藏书阁小宫女,人轻言微。况且,她并无意结交侍奉宫中权贵。所以,她并未答话。
陶思远继续道:“我进宫第二天,便被大皇子召见。想是大皇子认为我刚进宫,还未被其他贵人拉拢,所以率先召见。只可惜,我医术未精,不能为他分忧。他的病症甚是奇怪。如果能治好大皇子的病,也算奇功一件。”
落雨心里一沉,原来陶大哥还是想为大皇子治病立功的。她双眉紧缩:“可是大哥,你没有想过吗?如果真治好了他的病,会不会得罪了宫中其他贵人?十年前,先皇后突然病逝,大皇子突染奇症,你不觉的奇怪吗?”
“是很奇怪。但是在宫中想要立足,总要选择一方依靠,纵使得罪其他权贵。只要抓牢这份依靠,也会平步青云。如果在宫中处于中立,更难出人头地。”陶思远如是说。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皓月当空,藏书阁四周竹林的阴影斑驳倾泻在地上。
陶思远起身告辞。落雨将他送出竹林外,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路上。
陶大哥还是如此心高气傲,想着扬名立万,在这宫中是好还是坏呢?她可不想在这宫中久呆,只盼望着宫中大赦之年便想办法出宫。这局促而混沌的空间,哪有宫外的天地广阔,自由自在?
落雨叹了口气,慢慢向回走去。
第十四章 大皇子的怪症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有些阴沉。空气中蕴含着一些水汽打在脸上颇有些凉意。落雨抬头望向天空,雨随时都会下起来,转身走进藏书阁把所有的窗户关好。
身后响起了隐隐的咳喘声,紧接着虚软无力的声音传来:“落雨你在,太好了。”
落雨急忙回头,是大皇子燕梓乾,在阴暗天空的衬映下,颀长的身影越发显得瘦弱。他仍顶着灰白色的帽子,脸色比起前几日更加苍白,想是走的急了或是刚刚说话的缘故,重重的喘起气来。
燕梓乾的身旁跟着一个约二十五六岁侍卫模样的人,皮肤黝黑,削瘦的脸庞线条硬朗。然而却满脸的关切之情,他轻轻的拍着燕梓乾的后背仿佛那是他手里的珍宝一般。
燕梓乾轻轻摆一摆手:“厉扬,本王没事。”
那叫做厉扬的侍卫拧了眉:“主子不要逞强了。你今日病的厉害,在宫中歇息就好,又为什么非要出来?”
燕梓乾勉强止住喘息:“本王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休要多说!”
“是。”厉扬压低了声音,恭敬地答。他本是先皇后娘家的家臣,与主子燕梓乾一起长大。虽说他们是主仆的关系,如若更进一步说他们便是兄弟的关系。自十年前先皇后遭遇不测,燕梓乾得了怪症,他便时刻忧虑心痛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炫雨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