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轻声细语,“怎么了?”
全公公禀,“姑娘,一个小太监有事要禀报皇上。老奴正自赶这小太监离开。”
远处果然站着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落雨示意让他近前问话,“什么事?”
小太监毕恭毕敬,“禀姑娘,东宫的胡夫人嫌弃饭菜清淡,没有下人侍候,已吵闹了好几日了,这大半夜的又发起疯来,将宫内所有东西都砸了。”
原来,肖含枫与燕仔嘉逃走后,东宫里燕仔嘉未生育的妾室及多余的下人全部被放出了宫。整个东宫只留下了太子妃甄婉茹、其妹甄婉仪与怀有身孕的胡娓娓。事实上,东宫已然成了一座冷宫。
落雨柳眉上挑,“胡夫人还说了什么吗?”
小太监欲言又止,“胡夫人还说……说她怀有皇家唯一的血脉,理应多派些人侍候。”
落雨阴沉了脸,“这件事自有人处理,你回去吧。”
“是。”小太监转身退下。
刘公公老脸皱缩,“小主子没有杀了她们便是对她们最大的恩赐了。那胡夫人怎的如此不通情理?”
全公公问,“要禀报皇上吗?”
落雨稍稍沉思,“这样的小事岂用劳烦皇上?让奴婢去解决就可以了。”
依依忙自荐,“我与姑娘一同前往。”然,有谁与她同时出声,“卑职与姑娘一同前往。”众人望去正是飞星。
因二人的默契,众人愣了。落雨更是含了别样意味的微笑望着两人。飞星与依依脸色猛然绯红一片,不由得垂下脑袋。
落雨打破了僵局,“走吧,一同前往。”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东宫三美
三人提着一米烛光进了东宫。宫内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儿。朦胧夜色里,落雨脚下一拌。三人将灯笼照向地面,却原来,地上横七竖八堆满了杂物,没有人清理。整个东宫极其脏乱冷落。
落雨不禁叹息,昔日的东宫何其繁华热闹。下人自不必说,只燕仔嘉的妾便将东宫弄得鸡飞狗跳了。
这时,自西厢房传来叫骂打砸物品的声音,“本夫人可是怀着你们皇家的血脉,便是这样对待本夫人吗!将本夫人当做什么?猪狗吗!”
落雨拧了柳眉,推开了西厢房的门。一个瓷器片飞到眼前,亏得飞星动作迅敏接在手里。
落雨问候着,“胡夫人。”
胡娓娓停止了撒泼,“落雨!你怎么来了?对了,本夫人差点忘了。你与三皇子的苟且事当日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真是没想到,现如今你竟爬到了本夫人的头上。”
落雨柳眉倒竖,“胡夫人,不要胡言乱语。皇上心地仁慈,饶你不死,你理应感恩戴德才是,何必如此。”
胡娓娓趾高气昂,“饶本夫人不死?你们忘了吗,本夫人可怀着他们皇家唯一的血脉呢!就连先皇见到本夫人也是宠爱有加。三皇子难道不该将本夫人好好供养吗?”
依依虽从未见到过胡娓娓,可是胡娓娓的表现令她心中蹿起无名业火,上前便想要与她动粗。
落雨忙不跌拦下依依,摇着头阻止她。
胡娓娓见状大叫,“这是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宫女,想打主子吗?”
落雨示意依依退后,款款来到胡娓娓面前,“胡夫人,你可知太子殿下去了哪里?他为什么逃走吗?”
胡娓娓不屑的将她斜视,“太子去了哪里不用你管,他有朝一日会来接本夫人的,因为本夫人怀着他的骨肉。至于太子为什么逃走,还不是因为三殿下用下作的手段强夺了他的皇位!”
落雨鄙夷的笑了,“真是愚蠢的女人!是因为太子殿下下毒杀害了先皇,弑君谋位!弑君谋逆之罪,我不多讲,胡夫人也当知道处以什么刑法。当凌迟处死,五马分尸。若不是太子逃的快,他此时早已是死了的。而夫人是罪臣的家眷,肚子里的孩子是罪臣之子,你们的罪名理应同太子一般,当赐死。”
胡娓娓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落雨,“你……你……”
落雨上前一步,继续危言耸听,“夫人最好不要再提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说皇上会允许谋反之罪臣的骨肉留在世上吗?”
胡娓娓呆了,终是处于崩溃之地,瘫软在地上,“呜呜……”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突然拼了命抱住了落雨的大腿,“落雨,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同时入宫的情份上,救救我。”
落雨轻轻挣脱开,慢慢后退,“能救你的只是你自己,不是我。皇上不是已经饶了你的性命吗?”
“那我要怎么办?”胡娓娓大叫。
“安分守己而已。”落雨转过身来,轻轻道。
“安分守己。”胡娓娓重复着。
落雨三人走出了胡娓娓的房间,正厢房的门却突然打开了,走出了甄婉茹、甄婉仪姐妹。
落雨与姐妹二人三目相对,她行礼道,“太子妃,婉仪郡主。”
甄婉茹回礼,“落雨姑娘,可否请姑娘移步一叙。”
飞星与依依听闻,立刻如风一般挡在落雨身前,唯恐她受到伤害。落雨示意二人无妨,道声,“好,太子妃请。”
落雨在飞星与依依担忧的目光下随姐妹两人进入正厢房。房内烛火昏暗,一切都看的不太清楚。偶然一股微风出现,烛火跳动,房间也随之跃动。
三人坐定,落雨先开了口,“不知太子妃唤奴婢来所为何事?”
甄婉茹神情庄重,没有一丝表情,“姑娘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便直说了,本宫想知道皇上要怎样对付我们?本宫死了倒没什么,可是婉仪不应被连累。”
落雨心下了然,果真姐妹情深,“太子妃,皇上心慈仁厚,奴婢想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甄婉茹迟疑着,终是皱了眉问,“若胡娓娓生的是个男孩呢?皇上会怎样?他会允许与他抢皇位的皇兄有子嗣留下吗?他不惧怕这个孩子长大了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吗?”
此话使落雨心里隐隐不安,是呀,若真是这样,无良会怎样?他会杀了东宫这几个人吗?然,太子的罪孽与这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她沉默着,思绪万千,终是信誓旦旦,“无论怎样,奴婢定保得太子妃与婉仪郡主的性命。”
“落雨。”婉仪郡主甚是感激,起身握住了落雨的双手。她们自第一次在冷宫外相见便甚是投缘。今日落雨说出此等话来,足够了。
甄婉茹亦是脸色轻柔,“落雨姑娘心地善良,只要你能保得婉仪的性命,本宫便感恩戴德。”
烛火里,婉仪的脸上猛然写满了坚定,出口恳求,“落雨,本郡主有件事想请你求求皇上。”
落雨道,“婉仪郡主请讲。”
婉仪神色哀愁,“本郡主听闻四殿下自那日后便躲在籁阳宫中,终日饮酒,酩酊大醉。本郡主想……想要去陪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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