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如一滩水一般浓浓的柔柔的蕴化开来,亦意乱情迷。她娇喘着抱紧了他。他起身将她压在书案上,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她娇柔的身躯上任意游走。
猛的响起奏折与参汤碗落地的声音。“啪!”“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天动地。
是他将她压在书案上的不安分碰掉了奏折与碗。
御书房外敲门声急切,“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吗?”二人的动作骤然停下,想是飞星听到碗落地的声音不明真相询问的。
他气息不匀,只得低沉了嗓音,“没事!”
他的身下,她笑靥如花。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咬,“笑什么?”
“不想皇帝陛下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候。”她打趣着。若飞星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冲了进来,此种情景她真的不用做人了。
他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来,我们继续。”
她躲开他的唇,“不要了,奏折都掉地上了,让臣妾帮无良捡起来。”
他吐出一口气,极不情愿,“也罢。朕便先批阅奏折。”
御书房的地面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份奏折,更有碗的碎屑如碎珠玉般散落各处。
两人收拾着,顷刻间一切井井有条。
落雨若有所思,想起了今日的案子,蹙了眉,“不知刘将军将案子查的怎样了,无良刚刚登基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燕仔浩亦忧虑着,“是呀,朕明日便将刘将军召来询问案情。”
御书房外的飞星与依依听得房内安静下来,松了口气,继续如雕塑般的站立。
其实,依依是一直想与飞星搭讪的。怎奈他木雕似的表情,她欲言又止。
经过了今日依依的跳井事件,飞星总结了一下,女人果真是不能惹的。故他不得不对她敬而远之。任她做出各种事情,他都要不动稳如泰山。
她便如含苞的花儿一般,等候的季节来了便要怒放。寂寥的夜与她悄然窜起的情愫使她再也不能忍受,试探的话语轻轻问出了口,“飞星大人,奴婢很仰慕你的轻功。请飞星大人教教奴婢可好?”
飞星将眸光收敛,冷冷的声音,“轻功深奥难懂,要自小习之,你资质太差,学不得。”
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怎能容忍心上人的不屑,“怎么会呢?奴婢也学过功夫的,不信接招!”
她倩影晃动,一掌便劈向飞星。飞星身形一闪躲过。他扬起手制止她,仍沉着脸,“依依姑娘,你即便学过功夫又如何?卑职是不会教你的。”
依依柔情百转,心思揉啊揉啊,揉成了一片一片。她强忍泪水,“你不肯教奴婢,是觉得你的功夫不如奴婢吗?那奴婢便偏要向你讨教!”
飞星怔了。这样的女子,他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他扭转了身子想要远离她,只觉得脑后掌风袭来。这个烦人的女人!他不得不出手化解。此时,依依的手掌已到了他的脑后几公分处。他如闪电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瞬间,两手相接处灼烧出火花。两人如触电般立刻收手。
两人又变作石刻的雕塑。依依微笑嫣嫣将飞星凝视,一颗芳心跳的乱了节奏。飞星故作深沉状,只觉他的手前所未有火辣辣的痛。
此时月儿挂在当空,人间晃如白昼。本应进入梦乡的刘进良却精神饱满的走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他原本早已躺在了床上,却被心中的一个问题折腾的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就像水蒸气顶着的壶盖按耐不住。他索性起了床,向御书房走来。他素知燕仔浩每日批阅奏折很晚才睡,今晚应该也不例外。果然,老远便看到御书房亮着的烛火,他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
他大步来至御书房外,请雕塑般的飞星与依依禀报,他要求见皇上。
两人这才如梦惊醒。飞星暗骂自个儿的定力薄弱。女人果真便是祸水,只因了这女子导致他的手火辣辣的疼,竟没有发现刘进良的到来。若来的是刺客岂不是要坏事?不行!一定要离这女人远一些,以儆效尤。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刘进良进到御书房。燕仔浩正端坐桌前,剑眉紧蹙,奋笔疾书。落雨则站立一旁,轻轻地磨墨,一双美目在燕仔浩身上流连,满是心痛与怜爱。
刘进良有一瞬间怔忡,天幕暗淡,烛火的朦胧中,帝后的身影自成一景。便是放在民间也是一幅夫唱妇随,情深伉俪的美好画面。
当然,刘进良未曾忘了行跪拜之礼。
落雨温存谦卑,“刘将军请坐。”
“谢皇后娘娘赐座!”刘进良端坐在一木椅上。
少顷,燕仔浩似是处理完了最后一个奏折,重重的收笔。声音带着一丝懒散意味,“刘将军这么晚来找朕是案子有进展了吗?”
只见皇后娘娘帮皇上整理批阅完的奏折后,随即将一双润如珠玉般的小手放在皇上宽厚的肩上随意的按摩着,如此自然与体贴。刘进良的眼皮跳了两跳。皇后娘娘在为皇上放松,解乏。这,当真是夫妻情深……
他一走神的当儿,觉得皇上的眼神冷冷的刺来,似乎穿透了他的心,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他一哆嗦,正事要紧,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关他什么事?
他重新收拾思绪,“皇上,卑职今日走访了许多太监与宫女,将死者小云死前几日的行程做了详细了解。”
燕仔浩的声音仍懒散着,“说吧。”
“是。”刘进良抬眼。皇上制止了皇后娘娘的按摩,将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中把玩着。
刘进良的眼皮再次跳了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忙垂首答,“小云五日前接到她母亲的来信,开始忧心忡忡。可是她除了到尚衣局找过小梅外,便一直在太医院。两日前,小云奉命到东宫,便是原太为胡娓娓夫人送药。也便是这一日小云曾向小梅说起钱的事有着落了。第二日小云又到东宫送药,然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她。第三日,她的尸体被人在御花园发现。”
燕仔浩仍摩挲着落雨的小手,淡淡应道,“这么说东宫很可疑?”
落雨心里一惊,不会是和前太子有关吧?
只听刘进良继续叙述,“卑职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带了人到了东宫。胡娓娓夫人肚子很大,想是快要生了,所以才央太医院送药的。卑职询问胡娓娓小云的情况。她只说小云将药放下便离开了。别的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落雨面现愁容,“查到这里断了线索,这倒难办了。”
刘进良忙上前,带着一丝诡异的神情,“皇后娘娘,卑职不是因为这些来见皇上的。只因这纸条。”
帝后惊疑,齐声问,“纸条?”
“是,”刘进良神秘兮兮摸出一纸条来递与燕仔浩,“卑职在东宫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免心中失望。卑职将要离开时,原太子妃悄悄塞与卑职一张纸条。卑职回到寝室打开来看,是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卑职参悟不透,所以才深夜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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