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心里一怔,原本不是说将书送来便没事了,谁知竟还要在此侍候。
落雨的怔忪落在全公公眼中,他的口吻中更加重了和蔼的音调:“你就只当帮帮咱家。”
“公公言重了,奴婢答应便是。”落雨行了一礼便退到角落里等候。t
场地的一角,太子燕梓嘉与燕梓裕不知怎的缠在一起,并肩走了来。燕梓裕用他一贯放荡不羁的眸光扫视了一圈燕梓嘉的王妃侍妾,莺莺燕燕。艳羡之情挂满脸庞,“太子身边美女如云,各个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太子的齐人之福,本王甚是羡慕。”
太子呵呵一笑:“四弟艳福匪浅,翩翩姑娘国色天香,当真才是羡煞为兄呀!”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两兄弟相对“哈……哈……”的笑了起来。
二人的对话传到婉仪郡主耳中,心中怒火顿起。她盘月似的脸庞好像挂了鞭炮一般向着两兄弟扔了过去:“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
平日里嚣张的太子看到婉仪郡主火爆的脸庞,竟乖乖的闭了嘴,走到大臣中聊天去了。燕梓裕眉眼俱笑向着婉仪一抱拳,也飞也似的躲入人群之中。这样的小辣椒,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此时,场地的另一侧燕梓乾、燕梓浩与燕梓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人群中,三位皇子英俊挺拔,气宇轩昂,极是醒目。
这时,身穿深蓝官服的太师李树起与褐色官服的太傅王博之走上前来与三位殿下见礼。
燕梓乾儒雅一笑,如冬日午后的暖阳:“本王听闻太师近来身体不适,带病前来,精神可嘉。”
李树起躬身一礼:“殿下谬赞老臣了。殿下今日神清气爽,红光满面,想是身子好了很多。可喜可贺呀。”
燕仔浩依旧的阴郁的神色,“那是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哥心中有喜事,自是容光焕发。”他话里有话,其实是意有所指,燕梓乾心中的喜事自是因为落雨。
燕梓硕不解,眨巴着两个懵懂的眸子:“大哥有什么喜事?是准备今日夺冠吗?”
燕梓乾自是知道燕梓浩的话里话,却当做不知,只谦逊的说道:“在场的大人无不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冠首怎会是本王?”
几人转着心思,你来我往的闲聊着。两位姑娘飘飘然来到近前。
一位身穿碧色百褶裙,腰间一条深绿的腰带使细腰盈盈一握。尖脸盘堪称怜惜,丹凤眼却如星光般灿目,两弯细细柳叶眉既威严又娇俏,让人不得不对这姑娘另眼相看。
一位身穿天蓝留仙裙,裙摆与腰间有条条柔柔的流苏垂下,衬托出宛如仙子的风范。她鹅卵脸型,不肥不瘦,美目流光,灿如明月。
两位姑娘皆容貌清丽,秀色可人。她们踏着柔风般的步子走近前来,施施然向着太师与太傅行礼:“爹爹。”
原来,这碧衣姑娘是太师之女,名唤李婷婷。蓝衣姑娘为太傅之女,名唤王楚楚。两位姑娘又弱柳扶风般的娇娇怯怯的向三位殿下行礼请安。
听得燕梓乾赞道,声音如高山流水般动听:“两位大人国之栋梁。没想到女儿竟也如此美貌动人。”
两位姑娘粲然而笑,娇羞回道:“大殿下谬赞了。”
王楚楚美目低垂,娇俏了音调:“咦?五殿下的荷包真是别致。”
第三十五章 诗文大会三
李婷婷也循声望去:“确是别致,与他人的荷包自是不同。不知五殿下可否摘下,让我们一饱眼福?”
因为觉得落雨的卡通布偶新奇有趣,童心仍浓的燕梓硕今日将那些布偶全部佩戴在腰间,走起路来,喜羊羊、多拉诶梦、芭比公主、海绵宝宝便一起舞动起来。听到她们说要看,他的眼光不由得搜寻到角落里那个倩丽的身影。
落雨正安心的等候皇帝的到来,并不知道自己做的荷包已引起波澜。
燕梓乾与燕梓浩是何等聪明之人,寻着燕梓硕的目光找到那倩丽的人影,心下了然。然而心里均是苦涩一片。她做的荷包,五弟倒是先得到了。
燕梓硕迟疑片刻,终是解下布偶递与李婷婷:“本王的这些布偶,每个都异常别致有趣。本王宝贝的紧。你们都小心着看。”
这些个布偶立刻引来众多贵妇人与贵小姐的围观,每个人都争相观看,称赞不绝。当然有的确实觉得布偶与众不同。有的只是碍于布偶是皇子之物,奉迎吹嘘而已。
燕梓浩从不喜欢这样热闹的氛围,更不喜欢看这些人虚假的面孔,尤其她们所称赞的是他的女人送与其他男子之物。他更是紧缩了眉头从人群中慢慢踱出。
他的身后,王楚楚踏着娇柔柔的步子追了上来:“三殿下为何独自离开?”
燕梓浩回头:“怎么?王姑娘也不观赏五弟的荷包了?”
“五殿下的荷包确是独具匠心。”王楚楚美目流连,自燕仔浩的腰间划过,“为什么三殿下没有佩戴荷包呢?”她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扑闪着略显纯净的大眼睛深情的望着他。
然而,王楚楚所有的表情展示全都无用。燕梓浩听到问话便想起了落雨,想起了那个浑身长了尖刺的小刺猬。他的眸子悠远而深长,有甜蜜、苦涩、还有宠溺。他更是想起了那个阳光晴好的下午,向她索要的荷包。但是现在两人之间有了隔阂,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荷包才会到自己手上。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身外之物而已。”
此时的王楚楚正用一双妙目细心的观察他的表情。他的脸上有淡淡的凄楚之色。她虽不甚明了,还是鼓足勇气将刚刚绣好的荷包呈上:“三殿下,楚楚刚绣好的荷包,送与三殿下,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燕梓浩微微一怔,黑沉了脸色,低沉了嗓音:“本王说了,身外之物而已,本王不需要。”
王楚楚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呆若木鸡,做为一个女子,当场被人拒绝自是羞愤难当。她的一双妙目里已有点点泪珠在滚动。
而那个始作俑者仍黑了脸,似雪塑成的雕像般冰冷,完全没有想要哄她的意思。
还好,这样尴尬的场景有人来解围了。四皇子燕梓裕放大了唇角的一抹笑意,尽量使自己的眸子里闪出善意之光,“王姑娘,你的荷包本王代为收下。其实三哥心里想要的紧,口是心非罢了。”
他在一旁瞧了很久,原以为可以看一场郎情妾意的好戏。不想三哥如此不解风情。他在心里鄙视着三哥。论智谋,他比不上三哥。然论对付女人,他能将三哥狠狠甩在后边。王楚楚是谁不重要。然王楚楚的父亲是太傅大人,这就很重要。他们想要成就的大事,如果没有朝中重臣的支持能成功吗?三哥呀三哥,怎的就如此不知变通?他不得已上前解围,好言好语将王楚楚哄好了。太傅的千金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呀。
王楚楚终是将点点泪光收回,仍顶着受伤的表情将荷包递与燕梓裕,行了一礼便悄然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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