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大人帮找两个身手好,特别是轻功出众的女子。”苏映雪缓缓道,“还要一个大夫,会把脉的就行。”
她细细说着一下自己的计谋,听得怀安一愣一愣的,时不时抬头盯着苏映雪,心中有些悚然
,这个苏大小姐也太可怕了,对这些鬼怪之事一点都害怕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弄掉人家的孩子??
苏映雪说完了全部,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沈沛白,发现对方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终于发现自己是工于心计,阴险狠毒的女人了吗?后悔了吧,一定是后悔跟皇帝求赐婚了吧!苏映雪心中颇有些恶意,那就早点放开她,取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吧!
“映雪深藏不露、深谋远虑,与本相相得益彰,佳偶天成,实属良配。”沈沛白唇角微微上扬,赞许道。
苏映雪:“……”
怀安:……大人,你开心就好。
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道:“大人,苏太师问您何时过去?”
沈沛白道:“本相还有要事,你让殿内的人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是,大人。”侍卫退下。
苏映雪忍不住问道:“刺客招了吗?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想要刺杀太后。”
“招了。”沈沛白站起身,眉目却仍然紧蹙着,“这群刺客是漉蒙国派来的。”
“漉蒙国?”苏映雪也皱起了眉头。
怀安在一旁解释道:“漉蒙国北疆以北,是极寒之地,那里一共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夏季,冬季气温滴水成冰,而夏季也好不到那里去,跟这里春天差不多,而且时间特别的短,只有三四个月,其他的时间都是大寒天,漉蒙国人体毛旺盛,骨骼粗壮,性格野蛮,最喜欢在北疆一带烧杀抢夺,残暴而毫无人性,他们看到男的和老人就直接杀掉,把女人和小孩抢回去,他们信奉尼白刹,听说是一个邪恶的神,用孩童的鲜血献祭这个尼白刹,尼白刹能赐予信徒迷惑的能力,这种能力能控制一个人心神,能让最强壮的武士变成傀儡,二十多年前守卫北疆的一个将领就不慎中招,他杀了他顶头的将军,然后打开了城门,最终导致尸骨满地,哀鸿遍野。”
苏映雪心中突了一下,她听说过漉蒙国,但是却从未听过这些传闻,这是邪术吗?这简直就是现代东南亚的降头之术啊,不,这可能比飞降还要厉害,能操控人的心思,想想都可怕。
“那这位将领后面如何了?”苏映雪。
正文 第104章 鬼
第104章鬼
第104章
“这位将领醒来之后,就当场横刀自刎了。”
怀安叹息道,“这场战争一共死了十几万的士兵和百姓,先帝知道此事勃然大怒,派遣国师和当时最为锋锐的军队,把漉蒙国赶出了几百里之远,把他们的那个神堂给捣毁了,还把那些祭师给杀干殆尽,但是漉蒙一族却好像天生不怕死,大周军回城没多久,他们就改变了战略,改成游击的模式,时而十几人或几十人一队,抢了就跑,如同蝗虫一般,杀之不尽。”
“不过倒再也没听说尼白刹的邪术。”
坐在石桌另一侧的沈沛白眉宇凝重,拳头紧了紧。
苏映雪没有察觉到沈沛白的神色,她心道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假扮成和尚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等着刺杀太后?如果有这种能力直接操控那些和尚不是更好?而且苏正阳似乎跟这群人似乎有什么关系,难道苏正阳也是漉蒙国的人?看苏家人的长相,也不像漉蒙国那种茹毛饮血的人啊。
她没让楚越川把苏正阳这件事告诉沈沛白,毕竟这事要是真得牵扯上,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而且最让人疑惑地是,关在密室中的和尚有十几个,这些漉蒙国人弄了十几个人皮面具,只是为了刺杀太后?
苏映雪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想必沈沛白心中想得比她更加长远吧,看他眉目紧蹙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这群假和尚真刺客的言论。
她可不敢再暴露太多,方才怀安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有几分不对劲了。
这头苏映雪聊得自在,那头苏正阳和大夫人一群人却是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老夫人昨夜受了惊吓,身子开始不太舒服。
原本老人家年纪大了,头昏脑热,腰背酸痛,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佛安寺中又没有大夫,而且在这次刺杀事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寺庙中,搞得人心惶惶的。
那些个丫鬟下人行事更加小心翼翼起来,然而还是有手笨的下人被脾气日渐暴躁的大夫人责罚。
“没用的东西,这么热的天,还上这么烫的茶,想烫死我不成?”大夫人把茶盏往地上一摔,横眉怒道。
“大夫人息怒,息怒,奴婢知错了!”丫鬟宝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原本她是二等丫鬟,出门随侍的活计是轮不到她头上的,然而有一个一等丫头突然得了重病,还有一个一等丫头做错了事情被大夫人罚了,这个机会才落到了她的头上,原本她还喜滋滋,觉得自己是走了好运,一定要把大夫人服侍的妥妥帖帖的,争取早日升到一等丫头。
谁料上山没有多久,就接二连三受了惊吓,先是半夜里来了刺客,寺庙着了大火,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就下令若是不调查清楚真相,任何人不得离府。
接着是大夫人开始做噩梦,神思恍惚,脾气越发的暴躁,可怜跟过来伺候的四个丫鬟,除了素灵之外,都被大夫人迁怒责罚。
然后有丫鬟起夜的时候,说看到了鬼影,那鬼影浑身血迹斑斑,舌头伸得老长,眼珠子是白色的,两只手好像枯枝,反正委实吓人。
一开始她说出来,没有人相信她,笑话,他们可是在佛安寺,哪家的鬼如此不长眼,竟敢在佛门重地,跑出来吓人?
那个胡言乱语的丫鬟,被素灵掌了一顿嘴,就不敢再说这些了。
然而到了第二夜,两个给做夜宵的丫头,也看到了屋外闪过了一个黑影,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大夫人的惊叫声。
丫鬟冲进房门之后,发现大夫人一身狼狈躺在地上,她雪白的里衫上还有半个鲜红的手掌印。
第二日,大夫人就请了寺内的高僧做法驱邪,折腾了一个上午。
苏正阳心中怒火颇旺,走到沈沛白住的院子,对守在门外的羽林军护卫道:“本官要见沈大人。”
羽林军护卫道:“苏太师,沈相正在审问犯人,恐怕暂时没有时间见您,还请你稍安勿躁。”
苏正阳脸色一变道:“你这是在怀疑本官,你可知私自囚禁官员是大罪!”
羽林军神色不惊:“太后留下的懿旨,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寺庙。”
苏正阳心中好像被塞了一把被太阳炙烤着的干柴,沈沛白虽然不禁止他在寺庙内活动,但是却不见自己,苏正阳几次求见都吃了软钉子,心中的火气想要燃烧却烧不起来,只好哼出两管气,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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